孟川点头,却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孟母接着道,“这周六我挑些菜,你帮我送给住中平县城里花景小区的,那个我以前缝纫厂的朋友,就是你初中同学饶馨家里。她妈要是留你吃午饭你就留,对了,到时候记得穿精神点。”
“妈,这是相亲吧”孟川一听到饶馨两字,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美丽的面孔,很快就反应过来。
孟母点头。
“不是,妈,你刚明明答应”
孟母抬手打断孟川,“你要是不去,你和那小姑娘的事就算那泼妇松口了,我这边你也别想我同意林伊喊我一声妈”
说完重话,孟母语气又转为松缓,“小川啊,你就是女孩子接触得太少,才吊死在一棵树上。妈这是为了你好,结婚是两家人的事。林伊有那极品妈,就算咱以后有钱,也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啊。”
“我话放这里,总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孟母掷地有声,下完最后通牒就离开,留下孟川在那里不断沉思。
这明明是解释高利贷的事,怎么就转到林伊身上,然后又突然要去上门相亲了呢
“绿毛兴你丫的坑我”
孟川静坐良久后,猛地一拍床面跳起,连曹兴的禁忌外号都喊了出来。
要不是曹兴忘了解释太岁之事,孟母如何会认为他借了高利贷而再若不是曹兴那一句抱媳妇的说漏嘴,事情又怎会发展到突然被要求相亲的地步
“绿毛兴,从今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孟川杀气腾腾的冲下楼,开始满世界的寻找见状不对早已偷摸溜走的曹兴。
孟川在承包田找到了与他你死我亡的曹兴。
如今的二百六十亩荒田不见生长着的杂草,放眼望去再无阻挡,已然能够看到荒田附近其它农田的青绿小麦。
散发着浓烈青草味的二百六十亩地的中央,碎草沫的墨绿与泥土的灰褐混杂在一起。远看有两名灰衣青年人正面对面席土而坐,双手不停挥舞,似乎正在展望未来共商大事。
但若有人近前来看,就会发现两人其实是身上沾满泥土,恰如两只刚洗了沙浴的泥猴。孟川与曹兴此刻都如同斗牛一般瞪大双眼,手臂朝着对方有气无力却仍然不停止挥舞,都企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手。
“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你倒是起来啊”
“你丫的还真打”
“能动手就别bb,你说的遥想当年你仗着大我一岁可把我揍得不轻今儿,嘿嘿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孟川恢复些许体力,缓慢站起后学着李小龙帅气的一擦鼻子,指着曹兴大声嘲笑。
“绿毛兴,你要承认你,老了”
“老你大爷”曹兴挣扎着就要站起,然后但听喀的一声暗响,曹兴却又突然扶着老腰僵硬坐下,“哎呦我去,腰闪了还看,快来扶我玛德,小浮胖你给我等着,信不信老子从此修身养性,不碰烟酒女色”
“呵呵”孟川一个根本不信的白眼朝天,但还是上前扶起曹兴。
可能这就是真正的兄弟吧,打归打,闹归闹,但不会影响兄弟感情。
“说真的,你是该注意身体了。嘴里喊着非卿不娶,却也没耽误你走五湖嫖四海,我发现你也真是个人才。”孟川劝道。
曹兴借孟川搀扶揉着腰缓慢站起,“去去去,你小年轻懂个啥和精神是分开的,晓得不”
孟川无奈点头,“行,你老人家最有理最牛掰。说正事,你刚才说要怎么休整这二百六十亩地来着”
曹兴却是连忙摆手转过话题,“不对,你相亲这事才是正事,我这可平白挨了一顿打呢。”
“一边去,虽然学散打时咱不是一届的,但我们哪年不切磋几次。还挨打说得我以前不是被你打趴似的。这次是我难得赢了,输不起啊你这是。”
孟川竖起中指,鄙视完曹兴才转回正题。
“至于相亲这事,我不去我妈还能拿刀逼我用林伊威胁我呵,就我妈那性子我最清楚。等我哪天真的把人领回来,我妈的那份改口红包估计发得比谁都利索。”
“真不用管”
“管个球”
孟川本人不在意,曹兴也不再多说,在他看来相亲的确也不是什么大事。
“行,说正事。我昨天跟我学长谈过,他提了一个建议,不过怎么采用还是得跟你商量一下。”
曹兴被孟川搀扶着走到路边,反正衣服都脏了,两人便直接找了路边水杉树的树荫席地而坐。
水杉属落叶乔木,叶片细长呈鳞羽状。水杉适应性强,树体笔直,树姿优美,被他们这边作为了路边观赏树进行栽培。
但同样也因树体笔直,乐宣镇成材的水杉树几乎都被偷砍偷伐,兴扬村村西大道的这一排水杉是仅剩的几十棵。
曹兴学长提出的建议是一项简单经济而又实用的农业技术,地膜覆盖。
地膜覆盖是以塑料薄膜严密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