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伤的人，还有照顾伤患的百姓，纷纷朝白灵跪下，磕头表示感谢。

家没了，有些人连家人都没有了。

但这一刻，他们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因为这世上还有良善，有人愿意帮助他们度过难关。

“大家快起来，我所做的，不过是尽一个东汉国子民的责任。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大家不过是眼下有了难关，我相信只要人在，家就一定在。大家都要坚强，这样才能让已故的亲朋瞑目。”

白灵扶起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跪拜感谢的方式。

即便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可白灵还是接受无能。

尤其是人群里，大多数人都比白灵的年纪大，很多更是白发翁，她如何受得起一拜？

离开大院之后，白灵走在清冷的街道上，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否置身京城。

“剑秋，若你恢复自由身，最想去哪里？”白灵只是不想感受这般的环境，有意找话题问道。

剑秋沉默片刻，摇头道：“奴婢不曾想过，一日为奴，终身为奴。即便是自由了，奴婢也无处可去。”

“我知道你们都是孤儿出身，可你就没有喜欢的地方吧？比如塞外，江南，或者是去别的国家看看？”白灵又问。

“奴婢……不知道该去哪里。”剑秋难得的浮现茫然之色。

自从有记忆以来，剑秋就知道自己是汉王府培养的暗卫，最好的结果，便是能有资格到主子身边做事。

如今，剑秋已经得偿所愿，便再无贪求。

白灵望着沉下的夕阳，轻声道：“若是可以，我希望四海为家，喜欢哪里的时候，就暂时落脚。这样，可以欣赏不同的美景，体会不同的风土人情。可我又很贪心，希望能够带着家人一起。”

这样，想家的时候，不怕回不去，也不用担心家中是否会出变故，而不能及时出现。

“那奴婢，就跟着主子一起走。”剑秋立时回道。

白灵轻笑，她的愿望，此生不一定能实现，但想想总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