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见状,心里不由得发凉。
“贱妾知道老爷为难,可有句话却必须得说,就算老爷怨了贱妾,贱妾也不能不为老爷着想。”小妾擦了擦眼泪,抬起脸来,眼睛因哭过而通红,反倒是比平时更惹人怜爱。
“你说。”白大树将人按回怀中,更享受小妾依靠他的感觉,这样才能证明他存在的价值。
“别人家,老爷这个年纪,那都是当家作主的。可咱们家却是反过来了,什么事都是大爷说的算,老爷想要做点什么,还得看脸色。大爷尚且如此,若是将来大爷娶了夫人回来,老爷还能有半点地位吗?
贱妾不敢挑拨老爷和大爷的关系,可老爷应该知道,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事,大爷绝对能舍得了老爷,不会带着老爷离开的,难道老爷就不为自己想想吗?大爷做的那些事,都是神神秘秘的,说不定就是掉脑袋事啊!”小妾说着,在白大树怀中打了个冷颤。
白大树的脸色也沉重的很,自然是知道小妾话里的意思。
这么久以来,白大树只给白文做过掩护,却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难免心里不安。
关键是白文只给白大树一些零用的银子,若是要担着杀头的风险,白大树自然是不愿的。
见白大树沉默,不似以往那般会假意呵斥自己,小妾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胸口,小意温存的道:“老爷正当壮年,若是好好置办一份家业,日后再娶一房稳重持家的妻子,纳上几房妾室,还怕自小受您恩泽长大的孩子,会不孝顺您、敬重您吗?”
小妾一句敬重,彻底让白大树黑了脸。
这次白大树欣喜的来投奔长子,结果却因为长子有本事赚钱,便不曾给过白大树敬重。
父子二人,只比仇人要好上那么一点。
“贱妾听说,大爷这两日有好几批货要出手,想来是能赚到不少银子的。老爷可是大爷的亲爹,只拿上一部分去开门立户,大爷也理应孝顺的吧?”小妾试探性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果然,白大树呼吸急促了些许,显然是意动了。
“你先歇着,老爷我有事找大爷商量,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你。”白大树推开小妾,说完便离开了。
小妾懒洋洋的靠在床头,跟了白大树这么久,孩子都流掉了两个,甚至是连小月子也不敢做完,就继续爬上白大树的床,自然是不甘心就这么一无所获。
女人,依靠男人是能翻身,但真正能靠得住的,还是自己生的孩子。
“斗吧,让你见不得我好,我就让你老子弄垮你,以后专心对我儿子好。”小妾冷笑一声,在白文那里受了多少的苦头,就得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才行。
紫峰领命督查整个紫霄城,包括军中的一切,自然不可能每一处都时刻盯着,却都派人严密坚守。
汉王府世代都在紫霄城扎根,纵然有无数的钉子存在,却远远不及汉王府的暗中部署更加精密。
上官煜临走之前特别交代过,白家父子那边必须要盯牢了。
白家三房虽然独立出来,可与白大树一家还是有着血缘关系,这一点上就必须要盯牢了。
且白文是三皇子的人,上官煜想要弄倒三皇子,那么当三皇子出事后,他手下的人会做什么,这点十分重要。
“头领,白文家里有动静,白大树偷了白文的钱财,准备带小妾离开,可要派人拦截?”下属禀报道。
“让人引导白大树在紫霄城附近村子安家,别让白文那么快找到人,重点盯住白文这边的动向。”紫峰听到消息,稍坐思考后下达指令。
白大树不过是附属品,白文才是真正能找到线索的人。
待属下禀报完所有的事情之后,紫峰立即写密信发往京都,禀报上官煜。
京郊,三皇子别院。
自从被禁足在别院之后,三皇子大发了几日怒火,便开始整日的躲在屋子里买醉,连近身侍从也只能伺候在回廊下。
每日里不知喝了多少酒,三皇子也不清楚别院里的酒,还够他喝多酒。
在冷静过后,三皇子试图与外界联系,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太子给害了,再无翻身之日。
可庄子被严守,莫说是皇帝的人,便是太子的人,也不会给三皇子求助的机会。
“你们都该死!”三皇子一边喝酒,一边砸着屋里的东西,只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他的。
多日不让下人进屋,屋里可以摔的东西,几乎都成为残渣,就连桌椅都被三皇子摔的七零八落。
“虎落平阳被犬欺,你们以为我就会这样认输吗?不!等我找到机会,一定会让你们所有人,为今日害我付出代价!”三皇子恨恨的咒骂着,手中的酒坛子被他掷向门口。
砰的一声,酒坛碎裂,酒味飘出了门外。
近侍下意识的又往边上缩了缩,搭了着脑袋,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下一瞬,近侍身子一软,便倒在了门外的廊柱下。
只见一个罩着黑袍子的男人,推开了三皇子的房门,似是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