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饭桌上,白梅忽然开口道。
白二树夹肉的动作一顿,拎起酒壶灌了两口,这才问道“他能出得起多少银子的聘礼”
听白二树只关心聘礼,白梅委屈的红了眼睛,“爹觉着多少银子把我卖了合适咱们家的名声早就坏了,要不是他家就剩下他一个,这门亲事他也不敢应下。”
“你是在埋怨老子”白二树冷着脸问道。
“我不敢。”
白梅摇头,抹了一把眼泪道
“我和他说好了,要是爹娘过几年还没生下弟弟,等我们成亲后的第二个孩子就过继到咱们二房,以后爹娘也有孙子养老送终。要是爹娘不同意,我就去回了他。”
听着白梅没有半点语气波动的话,白二树半晌没有说话,把一壶酒灌完之后,哐的把酒杯砸到墙上,倒在炕头上不说话。
白齐氏悄悄给白梅打了个眼色,让她今儿别再说这件事,心里却是觉得这是门好亲事。
白梅没心情再吃东西,便穿鞋回了自己的屋子,捂在被窝里哭个不停。
子时鞭炮响起,新的一年正式到来,村口的戏棚子便拉开了帷幕,一出出大戏唱个不停。
因为过年,所以戏班选的曲目都是欢快的,再加上要唱六整天,自然是要重复唱的。
可乡下人一辈子也听不上几回,也不管天多冷,都去给捧场。
这一年,南山村的村民们永远也不会忘,即便以后年年能听到戏曲,却也没今年来的让人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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