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的举动,很快全村人都知晓。
在族长、族老和村长的双重施压下,村民们都签了文书,表态愿意跟着三房干,绝不会做出卖方子的事。
其实大部分村民本性都是善良的,但活着都困难的情况下,自然是有所算计。
如今有了活路,对未来也有了期望,无不对三房感恩戴德。
但老宅的人绝对除外。
“老三也太不地道了,那松花蛋竟然是他们家做的,也不说先可着闻香居供货。要是大哥立了这个功,还用啥花钱找关系的事,莫说去县城做掌柜,便是去府城做大掌柜也使得。”白二树讥讽的一笑,一脸的幸灾乐祸。
三房被白二树记恨上了,大房又何尝不是他所憎恨的对象
原本刚发现松花蛋和三房有关,白大树便着回来问问情况,想要白三树把货都卖给闻香阁。
却不想正好赶上村里头着急村民开会,得知三房要建作坊,还要把东西都卖给段家。
白大树做了这么多年掌柜,自是知晓段家的势力,也明白东家是不敢和段家争抢的。
可错过了一个能上升的机会,也变相的耽搁了两个儿子的前程,白大树对白三树也恨上了。
“老大,这事会不会影响到你啊”白老太能想到的不多,但看着白大树的脸色,不由得担心。
现在白大树可是一家人的指望,他若出事家里便完了。
“娘,三叔这次的事做的不地道。那松花蛋可是新鲜吃食,送到闻香居的话,东家还能在价钱上坑了他不成结果三叔倒好,直接卖给了不相干的人,这要是让东家知道,相公的前程不就毁了嘛。”白元氏柔声开口,满是担忧知情,眼底深处却是恨意。
“啥那可不行,我这就去找老三,让他把东西都卖给东家去,哪能便宜了外人”白老太一听,便要穿鞋下地,却被白元氏给拉住了。
“娘,相公刚刚不是说了,三叔已经和段家签了文书,就算娘去逼着,三叔也不会改变主意的。我这就是心疼相公,毕竟他可是咱们家的长子,以后是要撑起咱们这一脉的,却被兄弟这么算计,阻碍了相公的前程不说,还要连累您的两个孙子没机会去县里进学,我这心”
白元氏掏出帕子擦拭着眼角,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忙上前安慰着,愤愤道“娘不哭,三叔连在镇上打我的事都干得出来,可见眼里是没我爹这个兄长的,还能指望着他有好事能想到我爹吗现在三叔有本事了,连和奶商量一句都没有,就把一年好几百两银子都给了村里、族里,这是不把奶放在眼里咋就没见三房一年几百两的给奶孝敬钱呢要我说,那作坊可是咱们白家的,凭啥三叔一个人说了算”
“可你三叔已经分家了,之前还闹成那样,谁又能管得了他呢。”
白元氏擦擦眼泪,又伸手去拉眼珠儿乱转的白老太,叹息道
“娘啊,这都是命。三叔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不吭不响的,也没见有啥能耐,可这一分家倒是厉害了。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几百上千两的银子说送就送,谁能会想到这么一天啊。”
“谁说他分家了,老娘就管不了他了”白老太眯着三角眼睛,咬牙切齿的道“那方子是咱们老白家的,是你们爹偏心眼,把方子传给了那个不孝子,他白三树拿着咱们祖传的方子赚钱,也不怕亏心”
“真的吗”白元氏故作惊讶的开口,一脸愤愤的甩着帕子道“我一直以为三叔是个好的,见着他们家有了赚钱的路子,虽然对不起相公,还为他们高兴以后不愁生计了,哪想到太不应该了,三叔他良心何安啊”
白元氏惺惺作态的说着,白老太却是听的熨帖极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白老太的话是假的,可有人捧场,才能继续下去。
白二树栽歪在炕头,冷冷的一笑也不开口,任由白老太他们说着假话去算计白三树,只当个看戏的人。
本是端了热汤面要送进上房的白梅,在门外听了好半晌,抿着小嘴不知在想什么。
老宅这边如何算计,三房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否则除了白三树还可能会难过之外,其他人都会被气笑了不可。
作坊暂时盖不起来,三房只能在自家院子多做些松花蛋和豆腐乳。
好在白灵早就知道会大卖,这一冬天家里也准备了不少。
只是刚刚开春,鸡蛋还不太好买,量自然远远不够满足段家的需求。
倒是豆腐乳的量足够,毕竟只是调味品,用量没有那般大。
白灵不想被发现空间的秘密,只能拿出些许鸡蛋来,说是托人购买的,倒是不敢往外拿太多的成品。
“主子,有商老的消息了。”杨凡放走信鸽,将纸条递给上官煜。
上官煜看过之后,便将纸条燃烧殆尽,吩咐道“在商老过来之前,继续和以前一样,散步寻找商老的信息,将那些人引到别处。”
“是。”杨凡应声,略作犹疑后,沉声道“属下的暗疾,好似有所改善。”
上官煜并不意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