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我说了下半句话“因为我能接受,以及宽容,你对我做的一切。”
即使有一天他拿手术刀指向我的喉咙,我想我也可以接受的。
从利益上,以及从感情上,都可以。
不是因为冷酷,而是因为他已经带给我足够多的东西,也许我是时候偿还了,但我并没有用一切来偿还他的想法。
所以我可以摆出接受的态度来,只是态度。
森鸥外慢悠悠笑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boss”
“我当然明白,森医生。”我说道。
我抬起头冲他微笑,然后伸出了手,他走到我面前俯下身,亲吻了我的手背。
但是没有松开。
我歪了下头,“森医生”
“和中原君,做到哪步了”他问,他的目光很暗沉。
我思考了一秒就回答道“我和他上丨床了。”
森鸥外的手紧了几分,但他不紧不慢地笑了“对我撒谎。”
“怎么看出来的我说谎的本事很差吗”我好奇。
“不是你说谎的本事差,而是如果真的发生了的话,中原君肯定得意到全港黑的人都能看出来的地步。而且他,是个有赤诚之心的人,你也知道。”森鸥外说道。
“啊,也是。”我表面上这么应道,同时内心凉了一点。
的确,是中也的话,真的做出那种事只会伤害到他的。
在我没有彻底确定下来之前,我是最好和他维持一定距离比较好。相反来说,森鸥外的话
想到这里我突然笑了,“你是故意这么说的”
“是啊。”森鸥外说道,“如果是我的话,那些完全都可以接受。”
距离有些近,能感受到呼吸。博弈的胜负欲瞬间被激发出来,那种欲丨望来势汹汹,我甚至能感受到胸腔中的野兽在嘶吼着,那一瞬,想要把森鸥外踩在脚下,让他亲吻我的脚尖和小腿的冲动几乎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真可怕,自荐枕席。”我喃喃道。
森鸥外松开我的手,站直了身体,而后侧过身对着那边的镜子整理着自己仪表,活像个斯文败类。不过他本来就是。
原本剩下的热情瞬间又被点燃,我揉了揉太阳穴,感受着心中丑陋的思想,问道“你是对我下了什么药啊。”
“我没有还是说您这样期待着”
“不不不还是算了。”我赶紧说道。
这乱七八糟的可怕对话后,我正经了起来。
手指抚摸过座椅扶手,上面已经很光滑了,这是个富有年代感的座椅,它曾经承载过十代港黑首领,而我是第十一代,“1853年。”我说道。
“嘉永六年。”森鸥外说道。
“黑船来航。”我说道。
黑船事件是日本历史上有名的转折点,指的是一八五三年美国用炮舰威逼日本打开国门的事件。
而最初的地点,就是横滨。
“第二年,在横滨签订日美和亲条约。”森鸥外继续说道。
“第三年,港口黑手党前身诞生。”我说。
“第一代首领死于美国人之手,第二代首领死于幕府招安,第三代首领正式创立港口黑手党,直到今天。”森鸥外说道。
“我坐的这个椅子就是第三代首领打造的。”我说道,“是这样吗”
“其实是个战利品。”森鸥外说。
我弯了弯唇角,“这样啊。”
我转头看向外面,城市在压抑的漆黑中苟延残喘,忽远忽近的风声带来了提心吊胆的不安感。
“那么,我可以换一把椅子吗”我问。
“理论上可以,因为你是首领,首领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情在这片土地上。”森鸥外说道。
“好的,那明天给我换一把椅子,我不喜欢太有年代感的东西。”我点头,“这个椅子搬到太宰房间里,让他处理。”
森鸥外露出了微妙的表情,“您确定”
“你问的让我有点慌,我怎么感觉按照太宰的性格,他可能把这个劈了当柴火烧”我说道。
“的确有这种可能性。”森鸥外说道。
“好吧。”我耸肩,“那就收起来就行了。”
我的确不喜欢太有年代感的东西,这种象征意义太大的东西我不喜欢。
我不喜欢背负沉重的东西前行,我前行是因为我想前行,我走哪条路是由自己选择的,而不是由着一身的羁绊去替我选择。
“我好像还没问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我说道。
“说一件不算重要的事情。”森鸥外说道。
“听起来这好像是个借口。”我说道。
“是啊。”森鸥外坦然承认,“因为一天没有见了,所以想见你。”
“真可怕。”我由衷地说道。
“难道不是浪漫吗”森鸥外反问。
“放到其他人身上是浪漫,放到你身上会感觉可怕吧,就好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