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唐槐听到了张夫人的声音,缓缓地睁开眼睛,淡淡地往外看去。
她轻蔑地翘起唇角,那个女人,还有脸告人家?
男人a很烦躁,虽然他和兄弟睡了张诗婉。
可是他们还没完事,就被他们打扰了。
被张夫人拽着,男人a更烦躁了,他一把甩开张夫人,凶恶恶地道:“告吧!要告你去告,你拽我做什么?你最好连你女儿也告进去!”
“你们伤害了我女儿,我为什么要把她也告进去?这世道都怎么了?还有没有王法?”张夫人哭着喊着。
男人a嫌弃地扫了她一眼,“神经病!再这样缠着我,我把你女儿在黑市场买药的事四处传,让她这辈子都无脸见人!”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张夫人怒意焚身,突然爬起来,冲着男人a扑过来。
张锦涛追了出来,把她往后一拽,然后把她推倒在地。
他目光赤红,怒不可遏地瞪着张夫人:“贱妇!再闹我就休了你!”
像张锦涛这样的军人,是不能轻易离婚的,但是他向上级写申请,说张夫人损害军人形象什么的,是会批他离婚的。
这个申请,在大院人眼里,就像古代男人写的休书一样。
张夫人一听,愣了一下。
她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张锦涛:“你说什么?你要休我?”
张锦涛不理她,而是转身,冷冷地对男人a和男人b道:“你们走!再不走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男人a扯了扯衣领:“我们也不想留!”
两个男人走后,张夫人在跟张锦涛闹了。
她起来,扑向张锦涛,就是一顿胡乱撕打。
这样的她,没有之前端庄的张夫人形象,十足的泼妇。
酒店的人,还有邀请来参加生日宴的亲朋好友,都围成圈看着热闹。
张锦涛觉得自己,辛辛苦苦经营数十年的形象和威严,全都被张夫人毁了。
他一怒,脾气本就暴躁的他,动手打了张夫人一个耳光。
张夫人再次被打跌在地上:“啊………”
这一巴掌很重,嘴角被打破,有鲜血流出。
耳朵嗡嗡响,张夫人被打得天旋地转,眼花耳鸣。
“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她坐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张家有一个亲戚上前来扶起她,安慰她:“阿凤,你也没别难过了,事情……”
“走开!”张夫人用尽了力气把这个亲戚推开:“一副假惺惺的嘴脸,我不稀罕!呜呜……”
好心没好报,亲戚一甩手,生气地道:“谁假惺惺还不知道呢,你女儿干出那样的事,我还不稀罕你呢!”
说完,亲戚负气走了。
其他的亲戚,见张夫人这样,也指指点点一番,慢慢散去。
张军殿陪着行尸走肉似的张诗婉从里面走出来。
她目光呆滞,整个人都像没了灵魂一样。
她衣服穿整齐了,可是看在亲朋好友的眼里,却成一个肮脏无比的人。
她出来,围成一圈的人,都自动让开……其实,他们是觉得她脏,离她远远的。
张军殿把大家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
他抿了抿嘴,神情复杂、沉重。
大姐变成这样了,以后怎么面对这些人?
这些亲朋好友,看在阿爸份上,才只是跟大姐拉开了距离,不敢嚼太多的舌根子。
要是换成唐槐,今晚,她一定会被他们扔鸡蛋,吐口沫,然后说出很难听的话……
张军殿心情虽然沉重,但是他不同情张诗婉。
而且,还有点生气,他的生日宴席,大家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不行吗?为什么要搞这么多事情出来?
唐槐跟景煊哥处对象,这都是事实了,大姐就不能消停一点?
她可以嫉妒唐槐,羡慕唐槐,但不可以这样去陷害唐槐!
张军殿很生气,气张诗婉是一个坏女人!
只有坏女人,才会干出这么龌龊的事!
走到酒店门口,见到张夫人坐在地上,狼狈地笑着,张军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以前,他觉得张夫人是一个温柔、贤良的母亲。
现在,他觉得张夫人是一个泼妇。
可是再泼妇,那也是他的母亲。
见她脸蛋红肿,嘴角带血,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阿妈被阿爸打了……
张军殿走过来,扶起张夫人,“阿妈,起来吧。”
“阿殿……”张夫人见到张军殿,哭得更厉害了。
她起来,抱着张军殿痛哭:“你阿爸打我,他不是男人,他是孬种!阿殿,阿妈以后只能靠你了……呜呜……”
车里的唐槐,听到了这话,微微挑眉。
她略略苍白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心情:“如果张军殿是阿爸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