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唐槐准备洗干净锅,随便下个面条吃的。
这时,外面有人叫她了。
是陈富华的声音。
唐槐从屋里出来。
见到一件麻质布衫,一件黑色长裤的陈富华。
他手里提着一个黑皮公事包站在门口,黝黑的脸,挂着满满的笑。
站在他身后的,还有陈富强。
唐槐冲他们礼貌一笑:“进来坐吧。”
陈富华问:“还没吃饭吧?”
“还没。”唐槐道。
陈富华一听,又问:“到镇上下馆子吧?”
唐槐确实是饿了,她犹豫了一下,然后问陈富华:“陈大哥,你们还没吃?”
陈富华笑道:“应酬,吃撑了。”
陈富强也道:“我吃过了。”
唐槐道:“那不用这么麻烦跑去下馆子了,我在村里的小卖铺买了面回来,我下面吃就行了。”
陈富强一听,赶紧道:“厨房在哪?我来下面吧。”
唐槐哪好意思让陈富强下厨呢?
她正要说,她自己来时,陈富华对她说:“让他煮吧,我跟你结一下账。”
唐槐想了想,然后指着厨房的门口,不好意思地看向陈富强:“那就麻烦陈厂长了。”
陈富强撸着袖子:“不麻烦,下面条,我最在行了,以前天天为工人下一大锅。”
唐槐在陈富华对面坐下。
陈富华也不遮遮掩掩,他把公事包递给唐槐:“三个月结一次钱,这是四十五天的钱,里面有单子,你对一下账。”
唐槐轻轻拍着公事包,眸光潋滟地看着陈富华:“里面全是钱?”
陈富华点头,笑道:“是的,知道你过来了,今天特意拿过来给你的。”
唐槐拿起公事包,掂量掂量着:“好沉啊。”
“你猜猜里面有多少?”
“面积多大的?”唐槐眼睛闪烁。
“一百五十的。”
“这个我就不好猜了。”唐槐笑道。
她把拉链拉开,从里面拿出账单出来看。
看到她个人所得的那一项时,她抬头,惊讶地看着陈富华:“我个人得这么多?”
陈富华道:“这是公平公正的数据,我也得这么多。”
陈富华并不是黑心老板,也不敢黑唐槐的钱。
这座山,是唐槐花钱买下来的。
前期投资的钱,也是唐槐出的。
他就是出车,工具,机械,而这些东西,他之前就有的,也不算什么投资。
可是唐槐跟他说过了,她出钱投资,他出力投资,赚到的钱,大家平分。
依现在来看,黄观山的煤,可以挖很多年呢,以后会赚得更多的。
陈富华能赚这座矿山的钱,还不是唐槐和景煊的功劳。
赚的钱,除去开支,人工,然后大家平分,公平!
唐槐扫了一眼数据,数据算得很精准,没什么过错,她把单子起来,“谢过了。”
然后,唐槐和陈富华提了煤矿安全性的问题,如何改造、建设,唐槐讲得井井有条,像个专业人士。
陈富华听后,很是震惊。
一个小女孩,竟然懂这么多?
最后,陈富华佩服地接纳了她的意见。
陈富强煮好面条后,陈富华和陈富强就告辞了。
陈富华和陈富强来双龙村也三个多月了,从村民口中,知道了唐槐的过去和经历。
也知道很多村民,很反感唐槐跟景煊在一起。
在村里溜达时,他们还经常听到村里的女人坐在一起时八卦着唐槐的事。
有说她到市里上高中被男人包养了,有说她在酒吧坐台啊。
什么样的话都有,总之,就是不好的话。
陈富华兄弟俩就纳闷了,唐槐是他为生,第一次见的,如此年轻的才人。
怎么到双龙村的口中,就成了不堪的人?
她们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现在有一份挖煤的工作,全靠唐槐?
所以,陈富华把钱交到唐槐手里,商量好煤矿以后的事,也就离去了。
这条村子的人,对唐槐这么有意见,要是被人看到,他兄弟两在她家里待很久,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唐槐吃完面条后,洗了个澡,然后就躺在床上了。
她怀里抱着陈富华留下的那个公事包,包里散发着一股煤的味道呢。
她轻拍着包,十三万!
三个月来,煤矿给她的收入,是十三万!
之前投资的,连本带息,赚回来了,而且还赚得这么多!
之后,每三个月,她都会有一笔丰厚的钱收入!
唐槐此刻的心情,很澎湃!
“主人,睡不着了?”蝎子蹦了出来,趴在公事包上,看着唐槐道。
“现在很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