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一刀就刺进他的心脏,他倒在我身上时,我怕极了,把他推开跑回来,换了干净的衣服……我恶人先告状,大清早就找到村长,说在柴房发现了张辉雄的尸体,说那把匕首是唐槐的……”
“我亲眼看到唐槐逃出来,我知道那把匕首是她的,村长问她,她也承认了……我不想害唐槐,可是我女儿刚出世……”
钟讳燕哭得不成人儿,她双手撑在地上,用力地哭着:“张辉雄就是一个变态,他就是一个变态……”
钟讳燕这一招,全村民都愣住了,钟讳燕可是张辉雄的妻子,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丈夫杀了呢?
那些对唐槐幸灾乐祸的村民,眼红唐槐的村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真相。
彭家耀整个人都懵了,这么说,唐槐没有杀人?
怎么可能?
她比张辉雄的家人还要激动,冲上前来,揪住钟讳燕的衣领:“你起来!起来跟他们说清楚,人不是你杀的,是唐槐杀的!”
“滚开!”
像打了雪的茄子的钟讳燕,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猛地把彭家耀推开,目光如炬地瞪着她:“就是我杀的!”
她倏地把袖子拉上来,手臂上,全都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疤,深深浅浅,长长短短。
所有人看到这些伤疤,又愣了一下。
钟讳燕哈哈的笑了,像个受到极大的打击,快要疯一样。
她把手臂露出来给大家看,目光有些涣散,情绪激动:“看到了吗?我嫁给张辉雄后,他就没有一天不打我的。只要他跟我上床,就打我,一边打一边骂,一边骂一边蹂躏我,这样的伤疤,我身上还有很多很多……”
说着,她就要当着全村人的面,去解扣子。
几个妇女担心自己的丈夫看到了钟讳燕的身子,赶紧上前来,阻止她。
“哈哈哈……”钟讳燕在疯的边缘徘徊,又是哭又是笑,她指着张辉雄的父母,凄惨地吼道:“是你们!你们害的我!我跟才哥好好的,你们为什么要跑去跟我家人告状,为什么要拆散我们?我恨死你们,恨死你们……”
“你这个害人精,杀了我儿还在这里骂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钟讳燕婆婆怒到发疯,冲上来就扯钟讳燕的头发。
“够了!”景煊一身戾气,佛一头桀骜的猎豹:“把钟讳燕锁起来!”
景煊是个护短的人,钟讳燕承认自己是凶手,他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想到唐槐被关在看守所,他就生气。
钟讳燕应该第一时间站出来,承认自己是凶手。
钟讳燕没有这样做,他现在气得要把她押到市局去!
景煊的气息,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钟讳燕和她的婆婆,也不敢再打架。
钟讳燕红着眼睛,看着景煊:“景少,我想见唐槐。”
-
钟讳燕承认自己是凶手后,她直接被送到k市监狱。
钟讳燕故意杀人,属于重犯。
关在县城看守所的唐槐,无罪释放。
走出关所守,外面,一群人在等着她。
景煊,章霆之,章霆之父母,刘小玉杨经海,谷佳佳母女,柳肖肖一家……
看到他们,唐槐张开手臂笑了。
“阿姐!”唐丽哭着跑上来,因为跑得很快,脚一拐一瘸的,十指张开,像鹰爪,跑姿确实有点难看。
但,没有人去在意这个。
唐丽冲上来,紧紧抱住唐槐哭道:“我真怕你很久才出来。”
唐槐笑,拍了拍她的背:“傻丫头,怎么会呢?”
唐槐抬头,看向景煊他们。
刘小玉直抹眼泪,不是难过,而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突然间,说唐槐杀人,不是要把她吓死吗?
她现在所有的精神支托,都靠唐槐,要是没了唐槐,她也活不下去的。
唐槐拉着唐丽,走到他们面前。
唐槐对着他们轻松一笑:“大家都不有愁着一张脸了,我出来了。”
看着她灿烂,又没心没肺的笑,章霆之神情很是复杂。
景煊轻轻扬唇,眸华温润地看着她。
要不是这么多人在,他早就冲上前,把她抱住了,哪还轮到唐丽。
“你这孩子,我们担心死你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刘小玉上前,胡乱地捶打唐槐,然后倏地抱着她,哭了起来:“自从你阿爸死后,整个家都是你在担着。要是没有你,我和唐丽紫涵还会村里过着水深火热的艰苦日子,你说,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们怎么办?”
“你这死丫头,让你不回村你偏要回村,清明就清明呗,你以为祭拜祖先,祖先就会保佑你发财吗?我老婆儿子埋在黄土下,我清明都不祭拜他们,他们爱保佑不保佑。”杨经海也上前来,抓着唐槐的手就打,边打边骂。
来县城生活久了,杨经海就习惯有他们的日子了,他要把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