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凡妮莎看出了自己的胆怯,怕自己太自卑,所以故意撒谎了”
程越只能这么想。
要知道,现在可是共和国时代。
就算是过的比较滋润的法国贵族们,也很少有请陪读和生活管家的。
现在的法国贵族,基本上只剩下一个名号。
至于他们的领地和产业。
要么因为经营不善卖给了他人。
要么转型成功,成为一个合格的商人。
如果是早早卖掉产业,踏实工作的还好一些。
最惨的就是一些经营不善,还不自量力,放不下身段的那些贵族。
曾经的身份曾带给他们无上荣耀,以至于他们不需要谋生,自然有花不尽的钱财,所以随着新时代的展开,曾经只能做佣人的人才开始出人头地,大部分欧洲贵族不懂企业管理,或快或慢,几乎都开始落魄。
拍卖行每年拍出那么多藏品,绝大多数都是这些破落贵族拿去拍卖的。
因为他们舍不得自己的酒庄,舍不得自己的古堡。
每年维护和经营这些东西需要耗费巨量的钱财。
这些钱从哪里出
只能靠卖卖卖了。
程越本以为现在的凡妮莎还没有出人头地,以她现在落魄的家庭条件,或许可以从她家人那里打开局面。
可是现在看来。
完全弄反了。
这时候,凡妮莎已经她坐进车里。
一辆乍看普通,但是从轮胎和发动机咆哮声中,就可以明白这绝对是一辆重度改装的商务车。
程越这才想起要追上去。
“喂喂,凡妮莎。”
他情急的喊了两声。
可惜此时恰好有校车从学校里开出来,挡在两人之间,凡妮莎并没有听到。
不过有其他人听到了。
跟凡妮莎一同走出学校的几名同学往程越这边看了一眼,窃窃私语说着什么。
程越没有注意到他们。
眼看奔驰商务已经往前开走,他赶紧钻进一直在旁等待的计程车,让司机追了上去。
经过十几分钟的追踪,两辆车一前一后停下。
这是一栋古老的别墅建筑。
位于塞纳河畔,距离战神广场很近。
早上一觉醒来,站在三层卧室外的阳台上伸个懒腰,就能看到耸立在广场上的埃菲尔铁塔。
院子里郁郁葱葱,栽满了园丁静心打理的绿植。
这里当然不会是普通的钢琴教室。
程越凭借精密视觉看向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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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钢琴大师理查德克莱德曼的原名。
程越后知后觉。
他早该想到了。
如果凡妮莎真是落魄贵族的孩子,怎么可能从小接受理查德克莱德曼这样的大师亲自指导
要知道,这种级别的钢琴大师,通常不会收年龄太小的弟子。
想要找他拜师的人力,光是演奏级的天才就有很多,他们哪有时间去带一个未来不确定的孩子
除非是恩人家的孩子。
或者给的钱让人无法拒绝。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凡妮莎的身份都不会太简单。
“唉凡妮莎你个小骗子,可把我给骗惨了。”
程越苦笑摇头。
不过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既然十几年后可以爱上自己,现在也肯定有机会。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
凡妮莎出入车接车送,有陪读还有生活管家。
自己怎么扎机会接触他
“对了,钢琴。”
程越眼前一亮。
如果自己也成为理查德大师的弟子,不就可以天天跟她在一起了
以自己的双手控制和绝对音感,相信理查德应该不会拒绝自己这种天才,实在不行给他个几十万欧元学费,他总不可能还拒绝吧
程越这么想着,就打算直接进去问问。
结果一回头,猛地发现一只大手出现在面前。
下一秒。
程越双眼一蒙,昏睡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程越昏沉沉睁开眼。
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凳子上。
面前是一名身着背心,肌肉虬实,带着墨镜的寸头大汉。
“完了,被绑架了”
程越心里咯噔一下。
在法国住过大半年的他,很清楚这个地方要多混乱。
事实上很多旅游城市都与这种弊端,各种小偷小摸随处可见,尤其是华人喜欢带现金上街,在巴黎,几乎每天都有华人被抢的事件发生。
可那一般是发生在北郊93省,在小市区里很少会碰到这种情况。
自己还真是走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