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第二个月,中部,豺部落。
“快点快点,用力砍啊”
外面是冰天雪地,但是豺部落的奴隶依然不能休息,他们必须每天去砍树,才能换取一点点可怜的食物。
甚至有时候,豺部落连食物都不想给他们,而是让他们吃冻死的同伴尸体,其手段之残暴,野蛮,让人胆寒。
这些可怜的奴隶,穿着非常的单薄,也没有趁手的石器,只是捡一些边缘比较锋利的石头,然后吃力的砍在那些大树上。
他们之中,大多数人的部落都被灭了,没有图腾之力护身,力气不大,也不抗寒。
在冰天雪地里,用如此简陋的工具砍树,谈何容易
“啪”
一个奴隶又饿又冷,嘴唇都被冻紫了,手脚也冻僵了,动作非常的缓慢,旁边的豺部落战士狠狠的抽了他一鞭子。
“快一点”
“我我动不了了”
这个奴隶带着哭腔,但是已经流不出眼泪了,甚至感受不到太多的疼痛,这说明他的身体已经被冻坏了。
“动不了是吧”
“啪”
豺部落战士又是狠狠的一鞭子抽在他背上,并且没有停手,不断的抽打他。
“我让你动不了,让你动不了”
那个奴隶跪在了地上,不断的求饶,但是那个豺部落战士依然没有停手。
过了一会,那个奴隶渐渐不再动弹了,他就这么跪在地上,好像变成了一块冰一样。
“起来”
豺部落战士踹了他一脚,把他踹倒了,但是他的身体依然保持着跪姿,双手抱头,眼睛已经失去了光彩。
“死了”
豺部落战士微微皱眉,不满的道“中部的奴隶,这么不经打。”
豺部落战士用鞭子指着两个稍微比较强壮的奴隶,道“你们两个过来,把他抬回去,这是你们今天的晚饭。”
旁边的奴隶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想到要吃自己的同伴,他们的胃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除了极少数食人部落,大部分的部落人,对吃同伴这件事,都无法接受。
但是在这里,如果不吃,他们会饿死,会冻死,会被打死
这些豺狼,从来没有把奴隶当人看,更不会珍惜奴隶的生命,反正死了重新去抓就是。
中部的人口比北原可多得多,抓奴隶,实在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
尸体被抬走之后,剩下的奴隶继续砍树。
他们先是费力的在树上砍出一个豁口,然后等上一段时间,豁口上就会流出很多的树脂。
如果是松树等富含树脂的树,很快,整个豁口都会布满树脂。
随后,他们会在豁口上放一些小树枝,茅草等,然后点燃。
沾了树脂的茅草和小树枝,会剧烈的燃烧,把豁口处烧干,点燃,然后有奴隶会拿一根空心的小树枝,当成吹筒,拼命的吹。
他们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把一棵树的底部烧穿,然后用藤条把树拉倒。
这是一个非常费时费力的过程,也是普通原始人能想到的最快的砍树方法。
除非,他们拥有图腾之力,还有好石材制作的石斧等工具,才能快速的砍树。
奴隶砍的这些树,会被送到豺部落的族人那里,让他们温暖的渡过冬天。
而这些奴隶,一个冬天过去以后,可能连十分之一都活不下来。
他们白天必须出去干活,穿着杂草制作的简陋衣服,里面塞上一些苔藓保暖,晚上则住在又脏又臭的山洞里,挨在一起靠体温取暖。
死亡率实在是太高了。
好不容易熬到夜晚,这些奴隶回到了山洞之中,他们捡了一些豺部落不要的枯枝和杂草回来,在山洞里点燃了一堆火。
火里面,烧得是同伴的尸体,也是他们今天的晚餐。
“呕”
有跟火中那个奴隶相熟的人,刚刚吃了一口,直接就吐出来了,他痛哭流涕,整个人直接就崩溃了。
“再这么下去,我们会死的,所有人都会死的”
其他奴隶的脸色也非常的难看,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忍住没吐出来,因为如果不吃,也许今晚都熬不过去。
吃完之后,气氛又沉默了下来,火堆里燃烧着骨头,整个山洞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小声的道“我们跑吧。”
另一个人悲观的道“外面那些大的雪,而且还有那些豺狼,我们怎么跑”
“再说,就算跑,能跑去哪里我们没有食物,也没有图腾之力,就算跑掉,还是会死的。”
又一个人小声道“听说,南荒的莽部落,没有奴隶,所有人都有机会觉醒图腾之力,所有人都有宽敞的房子住,有衣服穿,有食物吃。”
有人质疑道“骗人的吧我以前去过大部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是真的,莽部落是南荒最富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