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3 / 5)

只有春知处 风歌且行 10112 字 7个月前

衬得一张白净的脸分外好看。

她忙活完这些后,就捧着碗去了许君赫的床头,半步不肯离开。

盛彤进房里检查了一下许君赫的伤口,笑着道“果真是年轻人恢复得快,今日瞧着这公子的气色都比昨儿好多了。”

纪云蘅听后就伸着脖子张望,一边喝着粥一边盯着许君赫的脸,心想他的气色好很多了吗

盛彤又道“今日彦哥进城,我叮嘱了他买些好的药,回来给这小公子换上,应该会好得更快。”

纪云蘅连连道谢,为表达心中的感激,又把那根玉簪给送出去,盛彤却推拒着不要。

两人闲聊了两句,盛彤看着她笑道“当初彦哥上山打猎,追着一只貂进了深山,回来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那几日我跟你一样,都是守在床头寸步不离的。”

纪云蘅没听明白她话里有话,只道“伤势能够恢复真是万幸。”

“可不是呢。”盛彤在她旁边坐下来,又道“其实我最能懂你的心情,当初我爹娘不准我与彦哥往来,还一度把我锁在屋子里不肯叫我出门。”

纪云蘅道“你们两情相悦,为何还要被阻拦”

盛彤道“我爹娘觉着彦哥没什么本事,空有一身力气做不成大事,就不准我与他往来,想将我许配给隔壁村的秀才。后来彦哥知道了,便砸了门锁将我救出来,我就跟着他来了这里。”

纪云蘅听得认真,本能地将手摸索过去,牵住了许君赫的手,问道“那后来你爹娘又把你抓回去了吗”

“没有,彦哥把以前攒下的所有家当都给了我爹娘,他们收了银子,就说从此不再认我这个女儿。”盛彤叹了一口气,眼睛不经意地看见了两人窝在一起的手,笑着道“你们呢都是泠州城里的人吗”

“我是泠州的,但他不是,他从京城来。”纪云蘅回道。

“京城呀”盛彤吃惊道“那地方跟泠州隔了千里,可远着呢,难怪你爹娘会”

她欲言又止,纪云

蘅也没有追问,只平静道“我爹娘已经死了。”

盛彤赶忙愧疚地说抱歉,又问“那他可会留在泠州”

纪云蘅望着许君赫沉睡的侧脸,心道皇太孙怎么可能会一直留在泠州他总是要回京城的。

盛彤见状,心里又开始猜些别的,拍了拍纪云蘅的肩膀,轻声道“京城和泠州隔得太远了,那地方达官显贵多,娶妻多是门当户对,倘若他爹娘不同意,你也未必有什么好日子。”

“他爹娘”纪云蘅怅然道“也过世了。”

如此聊着,纪云蘅突然觉得她和许君赫是这史上最可怜的人了。

盛彤听后也不再多言,她昨日见许君赫就觉得难掩贵气,恐身份不凡,今日又听说他来自京城,猜测是什么世家子弟。名门望族里的门道多,哪里是他们这种村野里的人能够揣度的,于是温声安慰了纪云蘅两句,就没再多言,退出了房间。

纪云蘅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见许君赫的嘴唇干裂,就取了水用指头沾湿,往他唇上轻轻点着。其后也坐不住,给他擦了擦脸和手,掀开被子瞧了瞧伤口处,又熟练地趴在他胸膛听他的心跳声。

许君赫就是在这时候醒来的。

他感觉到胸膛上趴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个脑袋。长发散在他的身上,耳朵往他心口处贴,纪云蘅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纪云蘅”许君赫动了动唇,发出沙哑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她一下子抬起身,充满惊喜的眸望着许君赫,“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得厉害吗想不想喝水吃饭哪里不舒服”

纪云蘅俯身趴在许君赫的头边,问了一连串的话,许君赫都没有回答,停了好一会儿才重复道“你方才趴在我身上,是想干什么”

纪云蘅眼眶红红的,手指揪着他身边的被褥,说“我想听听你的心跳声。”

“你怕我死了呀”许君赫眼中有一丝笑意。

她眼睛一眨,又哭起来,觉得许君赫特别恶劣,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天一夜里她有多提心吊胆,多害怕,一醒来就知道取笑她。

许君赫见那些眼泪像是流动的泉水一样,源源不断地从纪云蘅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落下来,他抬手往纪云蘅的脸上抹了泪,叹道“我这不是好好的,没死吗”

许君赫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自然不知道自己起了高热,又裂了伤口,熬过一天一夜的疼痛之后,他这次醒来显然要比先前有精气神些。纪云蘅抠着他的掌心,说“你先前不好,流了很多血,伤口也一直愈合不上。”

“是这些药不好。”许君赫说。

“彤姐的相公今日进城了,会给你买好的药。”

许君赫沉吟片刻,而后道“拿点水给我喝。”

纪云蘅赶忙去找盛彤,倒了杯温水给他,扶着他坐起来喝了之后,他就有气无力地倚在纪云蘅身上,说道“你将这屋子的主人请进来,我与她说几句话。”

正好也不用纪云蘅出去喊,盛彤端了碗稀米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