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画而始,以画而终
所有参加威逼妙画堂的人此刻额头上都流了一层细汗。
其实他们也不知道,如果太子不来的话,最终事情会演变到什么地步。
王承平不说,他们肯定是不会轻易退去。
而王承平自身并不知道妙画善人在哪,即便想说又无从说起。
如此一来,仿佛进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王承平说不出来什么,他们也不会放弃。
及至最后,他们会干出什么来还真的不好说,毕竟这里面涉及的利益实在太诱人,已经足够他们为此铤而走险了。
而王承平那一边,有哪个张宝儿的煽动,一群百姓们疯狂起来,好像也不比他们更好惹。
浪潮初起就已经有人扔菜叶,丢鸡蛋了,谁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他们总不能让监天司的人去对付这些平民百姓吧
监天司前些日子才摊上大事,现在还是处于被察看的敏感时期呢。
不过这些肯定只能是放在心里想想了,又怎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太子的面说这些呢
眼看太子有发怒的趋势,诸王连忙上前尬笑开口。
“太子殿下言重了,几位宗师大师们既知王老板真不知道那妙画善人的下落,自然会退去,怎么可能还会继续为难呢”
“对,对。他们都是天下人共同尊崇的德艺双馨的书画大家,自然有他们的气度,肯定不会继续为难的。”
“所以还请殿下息怒,原本他们也已有退却之心,殿下即便不来,事情也不会闹大的。”
“嗯,几位殿下说的是,我等在听闻王老板不知情之时,就已经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
“也是殿下来得巧,我们刚要走,就被殿下碰上了
。”
“没错,我等能有今日的威望名声,全都是百姓们推崇信任,岂能在此和民众对立之前我们就已经想走了。”
几位大师们此刻也连忙硬着头皮强行解释一波,只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即便一众的百姓们纷纷投来鄙视的目光,甚至听到有人低声嘀咕他们无耻不要脸,他们也不去理会了。
这个时候脸皮什么的,哪有平息太子的怒火重要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不要脸的,陈显南的脸皮就比较薄一点。
看着周围百姓们几乎戳着他们的脊梁骨指责,他也是挂不住了,当下向前一步开口道“太子殿下训教的是,老朽自知德行有失,不敢辩驳。只是这妙画善人于我书画界关系重大,老朽却有不得不见的理由,这才”
陈老的话尚未说完,太子已经摆手打断,开口道
“陈老不必多言,你的顾虑本宫能够理解,但行为却不能赞同。不管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对此可有证据可能确信”
“这”陈老闻言语塞,不能作答。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能理解,又岂知真不存在”面对陈老,太子还是收起了刚才的威势,颇有些谆谆教导之意,“没有证据的事情,就是莫须有。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存在而做出这等事情,太过了”
陈显南闻言面容一整,随后向太子恭敬鞠了一躬,不再多言。
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多说,他的确是有些先入为主了。
当然,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不是简单能说得清的,更不宜在现在节外生枝。
一旁的兰王见状面皮一抖,心下微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太子打断了前方尚在自我狡辩互相开脱的众人,开
口道“今日之事,念在没有酿成大错的情况下,本宫不会深究。可尔等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存在与目的,威逼良善,行此凌人之举,险些造成民变,也不能轻易饶恕。
“关于尔等的处置,自有天朝律法仲裁,本宫不多作插手。可你等为妙画堂,为王老板,甚至为民众所造成的伤害与影响,本宫却没有立场代其原宥。”
说着看向王承平和张宝儿,开口道“你等想如何了断,不妨直言相告,只要不过于逾矩,本宫为你做主。”
王承平闻言此刻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一旁的张宝儿见状连忙适时出言开口道“太子殿下言重了,一切全凭太子殿下做主便是。”
“哦王老板也是这么认为的么”太子还是看向王承平,虽然张宝儿已经代表了民众一方,可毕竟王承平才是妙画堂的老板。
张宝儿都发话了,王承平哪有再多说的道理当下
连连点头“全听太子殿下的。”
太子点了点头,看向一旁诸王。
诸王哪里敢多说半个字,连忙也表态“一切听凭太子殿下做主。”
宗师大师们,以杨文昌为首也连忙恭敬开口“听凭太子殿下做主。”
太子这才点点头,开口道“既然三方都同意将做主权交予本宫,本宫在这里也为今天的事情画一个句号。”
说着看向诸王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