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发完辟谣,大致瞄了瞄网友们的反应就退出了微博。
舆论现在是稳住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在网友们反应过来某些问题之前,他得赶紧为后续下一步做准备。
反而是谢铭翻来覆去把那条微博看了几遍,深感人生充满魔幻
“师兄你鬼扯说这是丁达尔效应,你自己肯信吗”
云中子瞥他一眼,坦诚摊手“半信半疑吧。”
谢铭不可思议“那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会信”
云中子高深莫测笑了笑。
“孙子兵法讲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我反其道而行之,避虚就实。绝大多数人看到有官方的辟谣,只要科学理论不是扯淡得太离谱,他们是不会深究丁达尔效应到底能不能形成这种场面的。再加上一些相似图片佐证,五分信就能强化到八分。”
“不过虚的毕竟禁不起试探,因此务必要让网友们把关注点放在能切实抓住的信息上。”
谢铭恍然有所悟“是文物”
云中子点头,“异象有了解释,这事在公众记忆中就算揭过去了;这时立刻给他们抛出新瓜的苗头,让网友闻着味儿走,就算事后有人再想起异象,也只会出于这件事已经辟谣了的印象先入为主,觉得无非就这么个原理,没什么好稀奇的,还是文物背后牵扯的话题更大更值得关注。”
“哦,当然,”他话锋一转,“扰乱公众视线,旨在掩护我方真正的意图,凡事过犹不及,如果浑水搅得太多,反而容易被人察觉端倪。公关讲究的还是一个公信力,这种避重就轻、转移视线的策略,不能常用。”
“”谢铭哑口无言,“师兄,你不去战略忽悠局真是屈才了。”
云中子嗤笑出声“哪里哪里,过誉过誉。”
他收起手机,跟阵修剑修两边打好招呼,又把谢铭交给穆铎,让穆铎带他回戊己校区。
“学校缺钱,图书馆的工期拖不得,我现在就把东西送去文物局”说着,伸手去取那睚眦剑格。
一旁的连昭突然出手捉住他的手腕。
云中子本能一挣,没挣开。
他垂眸看了连昭抓他的那只手一眼,面上不露声色。
云中子淡笑抬头,对连昭直接道“东西是你的跑不了,我只是送去鉴定,鉴定完就给你送回来。”
正单手打字的连昭手指顿住,随即退格删掉前面的话,又重新打工时
还没打完,那边云中子又抢答“要是说工时的事,回头你把杂修们的志愿者证交到戊己校学办,统一盖章。”
“”
连昭停下打字,眼神逐渐暴躁。
他再次退格,新的字还没敲上,云中子挑挑眉,轻描淡写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随口道“我对这东西没兴趣,不会搞私吞,你没必要跟我去文物局。”
连昭“”
连字都打不完的昭哥,压着狂躁之心,深深呼吸了一次。
他开始认识到,先前云中子找他帮忙时能让他打完那么长的话,真是对他客气了。
他果断把手机往口袋一塞,抢先将睚眦抓到手里,不容置喙
“老子和你一起去”
“”云中子莫名其妙扫了他一眼。
他不知道这东西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连昭非盯着它不可。
可他没法从连昭那张拽了吧唧的脸上瞧出门道来,正如连昭没法从他无懈可击的笑容里,瞧出任何故意噎人的成分。
云中子叹气妥协“行吧,你要信不过就跟着吧。”
连昭这才把手松开。
云中子又低声跟副会穆铎交代了些细节,瞧瞧天快黑了,不再耽搁时间,和连昭快步离开。
穆铎目送他俩远去,双臂环胸,面色沉肃。
谢铭和他不熟,只凭外表以为副会长是个庄重沉稳的人,也不太敢主动搭话。
不多时,只听穆铎突然道“事有蹊跷。”
谢铭“”
穆铎眉头紧锁,脸色凝重“三年了,他终于还是步入歧途”
谢铭一头雾水“啊”
穆铎扼腕“吾念与其父同窗之谊,每每对他悉心教导,眼见他孤阳不生,早该料想会有今日”
谢铭“学长你和师兄的父亲是同窗”
穆铎看他一眼,“今日他替我去接你,你们理应见过。”
谢铭“”
穆铎“吾与马原贤弟,同届同班。”
谢铭“”
懂了,是你们思修都有毛病
穆铎叹气转身,捞过谢铭铁臂锁喉,开始往南行,“罢了,既然贤侄将你交付给我,我必定不负所托。”
谢铭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
穆铎面无表情揪住他后衣领,“嗖”地一下,毫无预告就带他上了天。
“尔父临行前特意交代,要带你早日习惯乘奔御风”
谢铭“”
师兄什么仇什么怨q皿q
出了学校,去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