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看到,你在里面写些什么东西”
“没、没有。只是又有了几分心得,所以记下来了而已。”
“果真”
“当、当然。”
寻瑜转过头来,凤目望向灵瑾。
在兄长的注视下,灵瑾后背不由得绷紧,总觉得兄长的眼神锐利,像是能看穿一切似的。
寻瑜说“最近几年,我总觉得你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像鬼鬼祟祟的。”
灵瑾道“兄长想多了,我已经不小了,只是需要一些自己的空间罢了。”
寻瑜扫了她一眼,似乎没有全信,但也并未再问。
灵瑾松了口气。
兄长来敲门的时候,她其实正在与月通信。
这几年,灵瑾与月谈天说地、彼此交心,虽然从未真正见过面,但无疑已经是闺中好友。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需要对兄长隐瞒的事,但灵瑾渐渐长大,已经过了与兄长无话不谈的年纪。比起什么话都跟兄长说,她更喜欢保持私人的友谊关系。
再说,她和小龙女会谈起各自的兄长,如果让哥哥知道了,她也会难为情。
灵瑾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高兴,微微抿唇而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温度比平时要暖,宛如春雪初融、柳叶开枝,有种愉悦的幸福之感。
这时,寻瑜眼角的余光瞥向灵瑾,将她这般神情尽收眼底。
寻瑜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微沉,表情隐约有些不快。
一家四口难得聚一次晚膳,过程十分愉快。
女君小酌了几杯,喝得微醺。
大祭司看得有些无奈,却还是纵容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轻言道“少喝点,乖。”
灵瑾也吃饱了,她抬头看看空中月色,对父母道“爹,娘,时辰晚了,我先回屋了。”
“去吧。”
大祭司无奈地撑着女君,对女儿却是温和。
但他看着灵瑾的面色,又有些担心道“不过,瑾儿,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我知道,你到了这个年纪,肯定会有你自己的苦恼。但是凡事不可过度,要注意休息,明白吗”
寻瑜安静地坐在桌前,听到大祭司的话,目光微动,往妹妹身上看去。
月色之下,灵瑾的皮肤如象牙般洁白,她裙摆轻盈,神情飘忽,是有些没有休息好的样子,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
灵瑾对大祭司浅笑,回应道“我明白的,爹。”
说完,灵瑾起身离开。
回到屋内,灵瑾点起室灯,将光线打到最亮,然后打开存放机关术工具的木箱,又取出机关弓,在灯光下做细细的调整。
屋内灯火通明。
为了方便晚上看书,以及做调整机关这样精细的手艺,灵瑾往屋内加了好几盏灯,因此她的屋子比凤凰宫别处都要明亮。
桌上放着一个莲花碗,这是灵瑾与小龙女通信用的器具。不过,因为房中日常摆着一个水碗太过奇怪,她往里面洒了碗莲种子,现在小小的莲花已经长出来浮在水面上。莲花碗瞧着不再像个通讯工具,倒更像是装饰的盆栽。
架子上摆满关于射艺和机关术的书籍,墙上挂着好几把各式各样的弓。
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灵瑾拿着一根针似的小起子,一点一点转动机关弓内部的木螺丝。
不知不觉,灵瑾进入大学堂后,修习高级射艺,已逾四年。
她射艺、术法和机关术三门课都进入了高级,且灵瑾闲来无事时也修了几门小课,因此实际上已经达到毕业标准。
不过就像兄长那样,灵瑾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东西想学,远远还没到可以离开的时候,因此依然留在大学堂参加修业。
这几年,灵瑾尝试做了好几把机关弓。
因为母亲留下的那把最初的机关弓,和她身形不是特别合适,灵瑾暂时已经不用,但依然挂在墙上,时不时抬头看看,作为勉力。
不过,因为她自己做出来的机关弓,基本上都是基于母亲那把原弓的调整,威力虽然强了一些,但除了她自己以外,其他小型翼族仍然难以得心应手地使用。
灵瑾就这样坐在桌前,修改一会儿零件,看一会儿笔记。
她的笔记上写得密密麻麻的,极小的字,还画了不少示意图,纸页也被翻得乱糟糟的。
直至深夜,灵瑾终于放下工具,拿着调整好的机关弓看看,出了口气。
次日,高级射艺修业。
“今日小考。”
修业一开始,鹤青先生就面无表情地宣布道。
他背上背着雪白的玉质灵弓,手里已经拿了名册,一边垂眸扫视,一边道“还是老规矩,按照上一次校考的排名,五人为一组,根据考试结果升降排名。首先第一组――”
鹤青一个一个开始报名字――
“第一,云沐。”
“第二,昌文。”
“第三,灵瑾。”
“第四,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