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清秀无比,容貌本就与母亲有九分的相似,而薛无泪与薛孤刃乃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他若是去了赌场,见过薛孤刃的人怕是当即就要以为他便是薛孤刃的子嗣,到时候找他报复和如何是好!”
楚留香这般一想,也急了。确实,言修然自小长得像娘,不仅是不像他爹,真是他爹的优点缺点一点没继承到,人常言孩子总是五分像父亲,五分像母亲,偏偏他差不多十分都像母亲,长相是斯文秀气到了极点,令人头疼得很。
众人都急得团团转,只花满楼一个十分平静,走到了通道中央去,开口喊道:”言公子!“
他这一扬声,众人都安静下来,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只听花满楼喊道:“言公子,回来吃糖了!”
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怀疑地看向陆小凤:“他是个傻子?”
陆小凤道:“不是。”
西门吹雪又道:“疯子?”
陆小凤道:“不是!”
西门吹雪道:“你不必替他隐瞒,我只是想知道将来我要比剑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
陆小凤都快崩溃了:“真不是!”
花满楼还在喊:“言公子!”
楚留香受够了,拍了拍花满楼道:“罢了,我们走快些就能追上他了。只要我们赶在众人认出来他之前——”
这时,无数甬道之中的一个,忽然探出了一个脑袋。
言修然眨巴眨巴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们:“我找到路了。”
楚留香见他可算是出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言修然怀里还抱着怀归,眼巴巴盯着花满楼,问道:“我的糖呢?”
楚留香连忙把手里的糖给他,道:“你可别再乱跑了。”
言修然狐疑地看着他手里的糖,问道:“你哪儿来的糖?我在你身上摸了好几次,都没有偷到。”
楚留香:“???”
你这臭小子怎么又从我身上偷东西?
很好玩吗?!
堂堂盗帅颜面受损,只得道:“你吃不吃?”
言修然问怀归:“你吃糖吗?”
怀归摇摇头:“我不吃,爹爹你吃吧。”
言修然看看楚留香那枚糖,又看看楚留香,很感动地问道:“是你给我的吗?”
楚留香头痛地对他说道:“你快吃了吧,吃了以后不要再乱跑了。”
言修然小心翼翼接了糖果,揣在怀里,极珍宝的模样。
几个人在地下走着,迎面便是一团光亮,只见走入一个大厅,正中央乃是一个掷骰子的桌子,除此之外,简陋至极,很难想象天下第一的赌场竟是这幅破败的模样。
楚留香迎面一看,见萧泪血早站在角落里,手里依旧提着他那个箱子,却是看也不看这里。
屋子正中央坐着一个胖子。
胖子身边放着一把体型巨大的剑,剑刃闪闪发光,在幽暗的地下散发着森然寒光。
石室之中各色人等都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只叶孤城一人一身雪白的衣衫,如同寒冰霜雪一般纤尘不染,目不斜视,只凝目看着那把沉重无比的巨剑。
能举起这把剑的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言修然因长得和母亲极为相似,他又是个男孩子,若是有人见过年少时的薛孤刃,怕是就要将他认作舅舅的翻版,因而楚留香特意将他蒙住半边脸,这才带进了屋子。
只听那胖子悠然开口道:“还是老规矩,一物换一物,薛孤刃的这把剑,只用你最珍视的东西来换。”
这时,一个高个子的汉子忽然站起,将身边的一个小女孩儿往前一推,道:“我仅此一个女儿,我用她的命来换!”
胖子瞥他一眼,道:“你对你女儿的珍视,还不及我对这把剑的一半。”
又有一个女人站起来,将一个男人往前一推,道:“我用我丈夫的命来换!”
胖子仰天大笑:“你莫要说喜欢你丈夫了,你恨他恨的要死,凭这也敢来换?”
众人纷纷叫嚷,有用金银换的,有用宅邸换的,诸般都有,胖子只一味摇头,看也不看。
这时,一向一言不发的叶孤城忽然站起,一步一步走上了前。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完好的檀木盒子来,细细打开来,将里面的一幅画递了过去。
他虽是面容冷漠无情,全然没有任何表情的模样,那胖子却一眼看出他对这幅画珍视至极。
胖子将画展开,道:“冰雪仙暮成雪,叶城主当真舍得?”
叶孤城道:“换。”
胖子环视四周,四下张望,问道:“还有没有人要换了?”
楚留香立刻同陆小凤等人商议:“这个好说,我们只消去那胖子那里夺来此画即可,不必与叶孤城正面交锋……”
他正说着起兴,一转头,忽然见身边一空,言修然竟是又不见了。
楚留香当下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