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卫国跟韩凛是一样的想法,两人约好了时间,第二天一早就在左卫国住的地方碰了头,李自成觉得他们太执着,但也想知道事情会往哪方面发展,所以一大早也跟了过来。
那退休老人就是附近郊县的居民,听说是个孤寡老人,独自一人住在棚户区里头,韩凛他们到的时候,老头正坐在外头用一个铁皮桶掏成的炉子在烧火做饭。
住处简陋,老人穿得也很简陋,左卫国试图跟老人搭话,但不知道是因为上了年纪耳背,还是什么缘故,老人并不搭理他。
“别问啦,老头就是这性子,独得很!”老人旁边的邻居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目光在韩凛他们几个身上转了一圈,直觉这几个人身份不一般,“你们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就是。”
左卫国又尝试了跟老人沟通,但老人并不搭理他,只顾着停头烧火。
三人一看,还真问不出什么来,便坐到那中年男人搬出来的椅子上,跟他闲扯起来。
“这老头啊,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独来独往地,也没个亲戚什么的,以前在殡仪馆做事,这人哪,就越来越独了。”中年男人说起那老头来,话还挺多的。
听到左卫国问他,这老人是什么时候退休的,男人想了一下,“好些年了吧,我想想,好像是八七年那会的事儿了,对,那年我丈母娘过世,就是那年退下来的。”
说完,又听左卫国他们问起老人退休后生活和平时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中年男人直接就笑了,“啥不一样啊,他啊,天天早上天不亮就起了,给自己煮个面条,然后出门去捡柴火,捡破烂,中午回来一个人随便吃点什么,下午歇一阵子,就又出门捡破烂了,晚上吃点剩饭,一天就过去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天天都这样。”
见他们在这里说那老头,四周的邻居也有坐过来的,你一句我一句补充完,他们说的时候,那老头就在屋门口烧他的火,然后给自己熬药。
“对,身体不好很多年了,退休工资不够吃药,就捡破烂换药钱。”这是平时跟老头还能说上几句的另一位老人说的。
也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三人对视了一眼,左卫国身上是常备了烟的,刚刚人慢慢多起来的时候,已经散出去了一包,这么又摸出一包来散,“谢谢大家伙儿。”
临走的时候,左卫国又蹲到那老头身边问,可惜老头瞟了他一眼后,就不再看他,左卫国叹了口气,只能摇了摇起身。
“这事就到这里算了?”李自成这段时间也够累的,天天接送老婆孩子,上班的时候还提着心,他以前没什么建树,也不像韩凛这样,说喊人就有人来帮忙,就是韩凛要帮他介绍人,他担心家里人不安,也没让安排,都是自己亲自动手的。
左卫国皱着眉头,“暂时就先这样吧,但是,你们平时还是要注意着点儿,我心里不安。”
明明没有找到一丝破绽,但左卫国心里的不安是真的,只不过李自成到底不是韩凛和娄燕妮,他不相信,左卫国也没有办法。
李自成先一步离开,韩凛和左卫国开车慢慢往回走。
“老韩,你信我的吧。”左卫国坐在副驾驶上,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一路查下来,别说左卫国了,就是韩凛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被他们忽视的,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那个退休老人家,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左卫国转头看向韩凛,“你觉得他有问题。”
韩凛点头,他们跟那些人坐在屋门口除天的时候,他一直在注意着那个老人家,那老人家看似对什么都不在意,实际上注意力一直在他们那边,如果没有猜错,那老人应该不聋不哑。
性格孤僻这个事不好说,但如果真的不想跟他们打交道,完全孤僻的人,对他们在聊什么应该不感兴趣才是。
但他们在聊的时候,那老人明显注意着他们这边,提到八六年八七年那两个年限时,那老人手里的干柴都停在了手里一会儿,明显对那两个时间点有些在意。
当然这并不能完全说明什么,但韩凛凭借多年的侦查直觉,总觉得这老人有些问题,这事还得继续再查下去。
“我让我这边的人注意着这里。”左卫国想了一下,他倒是没觉得这老人有问题,他只是因为邢小娟才格外敏感而已,不过就像韩凛相信他一样,他也相信韩凛的直觉。
最重要的是,韩凛毕竟是专业的。
他们忙着查找珠丝马迹,娄燕妮已经忙着在给杨意介绍相亲对象了,通过每天的相处,娄燕妮觉得杨意人很不错,社交恐惧也没有那么严重,就是性子比较冷。
这个她不认为是大问题,但杨意今年二十八岁了,还是个单身女孩子,她觉得杨意可以考虑一下人生大事了,反正已经退伍了不是,国家既然没有安排,那她们可以身边找优秀的男同志嘛。
实际上和徐天是一对的杨意,“……”
徐天,“……”
他们韩队没有告诉他们,嫂子还喜欢作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