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是会议室没给收拾干净,又拿娄燕妮请假的事情出来说,开始还是说某些同志,说到最后就直接给点名了,娄燕妮部门的刘主任刚想开口替娄燕妮说话,那领导敲了一大棒子,又给了颗甜枣,夸她们部门这周的工作十分出色,着重夸了夸刘主任。 好话坏话场面话都给人说尽了,刘主任也没找到开口的机会,最后只憋了一声会继续努力,这事就算是完了。 “燕妮,你怎么得罪杨局了”散了会,刘主任把娄燕妮拉到一边来,局里不止一个局长,正局长一位,主管不同事务的副局长好几个,其中以这个杨副局长最为小心眼难缠,大家平时都不爱跟这位杨局打交道。 娄燕妮也是没想到,这一家人居然没有半点是非观念,大人不讲理不说,就连长辈也这样,娄燕妮把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跟刘主任说了一遍。 刘主任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娄燕妮一眼,“你跟他们计较什么啊,杨局长家里儿子孙子多,盼了好多年才盼了这么个闺女,精贵着呢,你呀,你听我的,这件事就当吃个哑巴亏,晚上买两瓶酒去杨局家里,好好说一说。” “主任,这事是他们不占理。”娄燕妮眉头皱起来。 刘主任看了娄燕妮一眼,别看是个大学生,还是孩子的妈,这思想还是个孩子呢,“我知道他们不占理,但是去低个头也没啥,也不一定非要你去道歉,就走个过场,不然杨局还得为难你,当然去不去你自己决定,我就是给你提个醒。” 这个杨局除了小心眼外,还特别爱占便宜,他是老员工熬出头的,也爱摆官架子,送个礼走一趟说点好话,这事就能这么了了,要是娄燕妮不上道,肯定还有得磨。 刚过易折,这个道理娄燕妮懂,她也不觉得人活在世上什么亏都不能吃,老人常说,吃亏是福,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但是那得看是什么亏。 上班被多分派活,做多一点,功劳被占出一些,这些对娄燕妮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她能学到东西能成长就是好的,但是让她去跟这个杨局长和他的儿媳妇低头,娄燕妮是万万不肯的。 娄燕妮不光没有打算去赔礼,她还打算看情况决定要不要给孩子们换托儿所,现在孩子在的托儿所是局里内部的,基本不用花什么钱。 但现在没事几个被老师带头孤立,小点的孩子压根就不敢跟没事玩,也就听话他们班的老师还不错,几个小家伙虽然没心没肺,没事又有哥哥带着玩,但娄燕妮还是会担心对孩子有不好的影响。 她以前不懂被人孤立具体是什么滋味,但是她亲妈改嫁那阵,村里处得来的朋友们好像一夜间都带上了有色眼镜看她,娄燕妮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那种跟着大众自我否定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这事还得跟韩凛商量,要么就请个人在家里帮忙带上下午的孩子,总得解决。 下班娄燕妮直接回了大院,休息两天后,娄燕妮带着孩子回了邮电局,没事也还是跟着,小丫头不肯在大院里呆着,非要跟着哥哥们。 娄燕妮送了孩子后去上班,进办公楼的时候,就觉得大家伙看她的目光不对,等她进了办公室才发现,自己的办公桌上,文件和私人用品全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桌面。 “燕妮,进来一下。”刘主任正在跟人交待事情,见到娄燕妮,叹了口气,招呼她过来。 娄燕妮的私人物品,刘主任都给她收到了竹篓里,见她过来,没忍住,又长叹了口气,“你工作调动了一下,等会你拿着东西,去柜台那边报道吧。” 柜台工作是最累最麻烦的,工资也是最低的,基本都是内聘的职工子女,娄燕妮一个大学生,被安排到柜台上工作,实在是太过大材小用了一些,偏偏杨局就是管人事杂物的副局,他那里敲了章子,她就是想留也留不住。 娄燕妮连缘由都不用问,自己抱了东西就去了柜台上班,一整个上午,娄燕妮都在处理寄收信寄包裹和少量的储蓄问题。 她们这个邮政局,因为临近火车站,大路也修得比较好,交通方便,是周边三个大县最大的邮局,每天的的人流量都不少,娄燕妮一整个上午,就没有歇的时候,有讲不太清道理的人,在柜台吵吵的,也有因为等得不耐烦,大骂柜员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娄燕妮也不是头一回坐柜台,她适应得很好的,对来问询的人的态度也都很好,至于嫌慢骂人的,娄燕妮速度就那么快,他们再着急,也只能干着急。 “那其实是杨局家亲戚,你别管她。”娄燕妮对门的同事突然出言提醒了娄燕妮一句。 娄燕妮点头,难怪呢,她呆过几个邮局,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人,她也不理,正好前面的老奶奶要办理的业务多,娄燕妮配合着老奶奶的速度,慢得出奇。 等那骂人的人好不容易轮上来,娄燕妮拿着提包直接起身,她到点下班了,她得去接孩子。 柜台轮班,娄燕妮这里下班,十一点半上班的同志接了娄燕妮的位置,继续为人民服务,正准备找茬的人,“” 接了四个孩子,见孩子脸上都高高兴兴的,娄燕妮心也跟着微微放下了一点儿。 “阿姨,我错了,我不该抢没事儿的红薯干,我给糖给没事吃,你让哥哥们带我玩好不好”娄燕妮正准备离开呢,那个叫爱红的小姑娘窜到了面前来。 娄燕妮看了眼神色难掩得意的小哥俩,心知八成是这俩小家伙做了什么,“糖你自己留着吃,哥哥们不要,你们可以一块儿玩。” 小孩子本来就是这样,打打闹闹的才正常,先前打得厉害,转眼又能和好,孩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