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邢小娟居然追了回去,左卫国的眉毛不自然地拧起,听到姐夫说让人盯着,直到看着邢小娟上火车,左卫国才微微放下心来。 “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她明明是要走,但是没有从县城直接去省车,而是去了趟娄家湾,她先前是在娄家湾下乡吧。”沈续心里觉得有点奇怪,又觉得理所当然。 临走时去看看自己先前下乡的地方,也挺正常的,而且邢小娟去的还是留在了农村的下乡知青家里。 不过沈续还是提了一下。 左卫国听了眉头也渐渐聚拢起来,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邢小娟,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虽然邢小娟没有后头十年作恶的记忆,但是左卫国都替她记着。 而且,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现在住在那个身体里的,其实就是上辈子的那个邢小娟。 甚至可以说,现在的邢小娟比上辈子更可怕,左卫国仔细想了一遍,邢小娟和她同村的知青关系都很一般,根本不可能特意去探望,事出肯定有因。 心里有怀疑,左卫国事无具细地问,得知邢小娟还去了邻村一趟,左卫国眉头越聚越拢,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想不通左卫国没一直憋着,而是直接打电话给了韩凛,把这件事告诉了他,看他能不能想到什么。 接到电话后,韩凛当时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等他这里刚挂完电话,准备打电话给娄燕妮时,娄燕妮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她要马上赶回老家一趟。 娄奶奶摔断了腿。 “怎么回事”娄燕妮打电话来,是准备她把孩子送回来,让韩凛去营区门口接一下孩子,但韩凛接到电话后,直接回家帮娄燕妮收拾了行李,送到了县城来。 娄燕妮接完电话后已经哭过了一场,知道这时候着急心慌也没用,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大姐说是之前准备跟我哥相亲的姑娘家里人找上门来闹事,混乱中有人推了奶奶一把,奶奶年纪大了,腿直接给摔断了。” “大哥呢”韩凛开车送娄燕妮去火车站,孩子现在还在托儿所,韩凛打算送完娄燕妮再去接。 现在才正月二十,娄靖平的探亲假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才对。 娄燕妮抬手拍了拍脸,“他前天去了邻县的战友家里参加婚礼,那家人就是瞅着他没在家才敢上门的。” 韩凛伸手拉过娄燕妮的手,不让她拍自己,把手的手握在手心里,才发现娄燕妮在发抖,“你别慌,奶奶会没事的,别怕。” 娄燕妮含着眼泪点点头,她很想不慌,但是心底的恐慌根本止不住,奶奶今年已经八十好几了,娄燕妮是真怕奶奶挨不过去。 邮电局离火车站近,最近的时间的火车已经没有坐票了,而且得去另外一个城市转车,韩凛知道娄燕妮现在回家心切,也顾不上心疼,直接买了站票。 离上车还有一段时间,韩凛给娄燕妮买了些吃的带着车上,其余的时间一直在安慰她。 “如果这事真跟邢小娟有关系,我肯定不会放过她。”听到事情可能跟邢小娟有关后,娄燕妮更是委屈又生气,心里还觉得十分冤枉,甚至一定程度上对左卫国也有了迁怒。 韩凛紧了紧她的手,“我会让人盯着邢小娟,不让她作乱。” 不仅是要盯着邢小娟,韩凛眉头一直微微锁起,先前左卫国在信里提及的事,也要想办法翻案查实才行,邢小娟这样的人本就危险,尤其是她的假想敌还是娄燕妮,现在就已经波及到了娄燕妮的娘家,等到以后邢小娟能力更大,胆子更大,只怕会更丧心病狂。 有韩凛在,娄燕妮还是安心的,火车还要等,但眼看着到托儿所要放学的点了,娄燕妮催韩凛赶紧去接孩子,细细地叮嘱他要照顾好孩子,也别再带着孩子过来,她怕到时候看着孩子,会舍不得走。 “别担心,有我在呢,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韩凛替娄燕妮拢了拢大衣,接到娄燕妮的时候韩凛就把自己的军大衣给娄燕妮裹上了,这会娄燕妮要还给他,他也没接,“晚上火车上冷,你裹着能找地方靠一会。” 有军大衣也能多层保险,这两年火车上不太平,一般犯事的人多少都有点眼力见,娄燕妮这样穿着他也能放心一点。 娄燕妮点头,她这次回去除了韩凛给她收拾的两身里衣,另外就是韩凛从家里拿给她的存折,和在车站买的一点吃的,再没有别的,现在冷着呢,有件军大衣夜里肯定要好过一点。 眼看着就到托儿所放学的时间,娄燕妮赶紧催韩凛过去了,她怕别的孩子都被接走了,只留下四个孩子,他们会害怕。 再多的话也交待不完,韩凛大步离开。 等韩凛到托儿所门口的时候,孩子们已经被接走得差不多了,三儿子守在没事身边,眼巴巴地朝着门口看,看到韩凛,眼里才闪过惊喜。 “爸爸,妈妈呢”懂事扑到韩凛脚步,仰头就问他,方琰和听话也抬头看他,只有没事,被爸爸抱在怀里,还挺开心的,伸开小手就去抓韩凛的头发,这是没事的新爱好,扯头发。 可惜韩凛的她抓不住,越来抓不住她就越是要抓。 韩凛也随便她去,虽然娄燕妮已经跟过来跟老师说了一声,韩凛还是先去找老师请了假,之后才伸手牵住方琰,再让听话懂事依次牵住哥哥的手,往汽车那边去,“妈妈有事回老家了,过几天才回来。” “”三小只对视一眼,听话看向韩凛,“爸爸,为什么要回去,几天是几天” “因为家里发生了一点小事情,妈妈要回家看看情况,几天是,是两个星期吧。”怕孩子们失望,韩凛把日子说得稍微长一点点,“你们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