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俩吃得嘴边一圈白,闻言依依不舍地把吃了一小截的放在报纸上,滑下床趿着拖鞋,跟着方琰去刷牙,没事不用刷牙,穿着小棉袄,抱着跟她小手臂一样粗的猫屎筒筒,正啃得十分乐呵,嘴边脸上还有衣襟上,全是黏糊糊的糖。 “小花猫儿”韩凛把没事抱起来,伸手摸了一把,没事的衣襟都给混着糖的口水打湿了,“我给没事换衣服,你把床收拾一下。” 床上也是一床的碎渣子,娄燕妮点了点头,把吃的挪到桌上放着,开始换床单被面。 等她这里换好,没事也换了身新衣服,脸也洗好了放在学步车里,给她系上了白色荷叶边的围兜,再把她心心念念的猫屎筒筒还给她。 转身韩凛就把被面和床单接过来,和没事换下来的小棉袄一起泡在了大脚盆里,冬天家里换下来的衣物,基本都是韩凛洗的,娄燕妮都习惯了,手里的东西十分顺手就交给了他。 “隋海英弟弟那事,是不是你让人查的”娄燕妮也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 方琰带着小哥俩刷完牙回来,娄燕妮把小哥俩啃了一半的还给他们,又给方琰拿了根大的,便让他们去沙发那边看电视。 韩凛点头又摇头,“我只让人注意一下隋家那边,查到这些,也只怪隋海潮自己无法无天。” 当初隋海英推娄燕妮,因为有左卫国帮了一把,娄燕妮和孩子都没事,隋海英又被拘留教育了一阵子,看似让她得了教训,其实韩凛一直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下黑手去打击报复,让隋海英丢工作,或者在李自成同隋海英闹的时候推波助澜一把,韩凛干不出来这种事,不过他清楚隋家人的秉性,正好老赵调任到市局,新官上任想烧火,正好谈到隋家这边,韩凛就让他去查一查隋海潮。 说句实在话,韩凛也没想到隋海潮会犯那么多事,他倒是精乖,欺负的都是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要是早知道隋海潮那么无法无天,韩凛哪里会等到现在,早把人送局子里去了。 比较可惜的是,隋海英倒是干干净净,除了推娄燕妮那回进了公安局,再没有前科,想想隋海英十来岁就在隋丽芳的运作下进了文工团,一直在部队里,生活单纯,跟李自成结婚后就转业到地方,想犯事也没有机会。 看着厕所门口韩凛坐在小马扎上,用搓衣板轻轻地搓没事的小棉袄,一边跟她解释这些,娄燕妮知道韩凛这么做的原因,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冬天的时候家里的大门都是关着的,有人来也会敲门,儿子们刷了牙都在沙发那边吃零食,没事在哥哥们身边,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娄燕妮难得地身随心动,弯腰从后头抱住了韩凛,往他脸上亲了一下。 娄燕妮一触就要离开,韩凛眼疾手快地扣住了她环在他胸前的手,韩凛的大手刚从水里拿上来,明明是从温手里拿上来的,但韩凛的手却烫得可怕。 韩凛转过脸来,目光幽深地看向娄燕妮,娄燕妮脸色微红,轻轻挣了一下,小声地道,“你干嘛呢,快松开。” 亲吻这件事情,其实是爱情婚姻里,最最甜蜜的事情之一。 韩凛没有说话,直接凑了上去,娄燕妮手被韩凛抓着,躲不了太远,也不敢太躲,怕引起孩子们的注意,明明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凑上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心底却有一种措不及防小鹿乱撞的感觉。 “不管你做什么,我和孩子都在你身后,但你不管做什么,也要想想,在你身后的我和孩子们。”一吻过后,娄燕妮倚在韩凛背上,两人额头抵在一起,气息都有一点不稳。 娄燕妮别的不怕,就是怕隋海英弟弟的事真跟李家有关系,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本是老虎的李家,但凡手握权贵的人,一旦有人触及到他们的根本,都会疯狂反扑。 韩凛轻轻地嗯了一声,“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有他这句话,娄燕妮就放下心来,做贼似地偷偷看了孩子们一眼,正看着电视里重播的新闻,吃得高高兴兴呢。 娄燕妮平复了下心情,进厨房煮粉煮面做早餐,猫屎筒筒有些类似于大型的炸短油条,外壳香甜里头全是网状结构,并没有什么料,并不饱肚子,早饭还是要另做的。 韩凛也高兴地很,洗着衣服还吹起了口哨,吹的居然还是苏联爱情歌曲,娄燕妮听着不知道为什么,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这会红得越来越厉害起来。 “老韩,心情挺不错呀。”隔壁后勤主任家的阳台隔韩凛家就一间次卧的距离,这会正在外头抽烟呢,见韩凛端着盆去阳台晾衣服,立马打趣他。 韩凛笑,“确实还不错,年底考核的成绩领导很满意。” 提到考核成绩,张主任也挺高兴,团里战士表现越出色,他就越好跟上级打报告要钱要物,他们这边训练量大,战士们的棉衣和军靴都该换了,还有伙食水准也应该提高提高了。 “晚上喊上老徐老李来我家吃饭,嫂子弟妹们也来,咱们一起聚聚喝一杯。”张主任笑,他年前几个月都在京城那边跑各种审批文件,年前几天才回来。 韩凛利索地把衣服都晾好,“行,我带酒,让老徐带下酒菜。” “我带酒,让弟妹给炒几个下酒菜不行”徐政委正好到张主任家里来找他来,刚从房间穿到阳台上来,就听到了韩凛的话。 何水莲是跟徐政委一块来的,这会也从房门口探出半边身子来,“你以为韩团长像你啊,一天到晚在外头尽给我乱揽活。” 这男人哪就是这样,死要面子,年轻的时候,何水莲给徐政委织件毛衣好看,转天徐政委去外头得瑟一回,就给她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