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不去惹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找上门来。 娄燕妮就是顺嘴劝了刘彬媳妇一句,让她别着急,她们才刚结婚,就是真有问题,也得先上医院看看,别乱吃中药,结果就捅出大篓子来了。 刘彬媳妇面子皮软,也不敢跟婆婆对着来,每天还是熬药,不过药都没敢喝,就悄悄地倒掉了,药渣倒路边上,刘母来就能看到。 这样一直相安无事,其实也挺好的,刘彬媳妇觉得不吃药,自己身体还舒服了不少,但坏就坏在,她那天煮了药,搁灶上忘记倒,都发霉了,准备倒的时候,正好被上门来的刘母给撞见了。 能一直把着儿子的大半工资补贴家里,刘母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把刘彬夫妻分出来,也实在是因为家里没有住的地方,也不想彻底寒了儿子的心。 但刘母还是经常会往刘彬他们这儿跑的,刘彬好吃,家里常备着点零嘴,刘母没事就带着孙子们来串串门子,紧接着想着法儿给儿媳妇送点中药,借着这名头,时时上门来看看。 没想到会撞见这样一幕。 当即刘彬媳妇就被训了个狗血淋头,刘母这样的人,找儿媳妇有个很重要的一点,那是性子不能硬,刘彬媳妇就是那种性子软软的,挺好欺负的那一种。 不过人老实有老实的好处,刘母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干时,刘彬媳妇只咬死了,是自己不想喝药,坚决不肯供出娄燕妮劝她的话来。 再说了,本来就是她不想喝药的,这事刘彬也支持,她才敢这么干的。 煮药倒渣这主意,还是刘彬给她出的,不过刘母活了几十年,不至于被她一个小媳妇糊弄过去,儿子媳妇跟谁走得近,她心里门清,一诈就把娄燕妮给诈了出来。 “姓娄的,你给了出来,你瞎出主意,闹得我儿子跟我离了心,现在又瞎怂恿我儿媳妇,怎么着,我儿媳妇生不出儿子,你负责啊”刘母站在娄燕妮家的小院前,见大门敞开着,也不进去,就叉着腰大骂。 这时候正是放学后的饭点,街坊们都在吃饭,听着声音端着饭碗就都出来了,一边看戏一边吃饭。 娄燕妮不让双胞胎跟着出来,让杨姨看好孩子,就自己走了出来。 刘母一看娄燕妮,立马扯过一边吓傻了的刘彬媳妇,质问娄燕妮,“姓娄的,你说,是不是你劝我儿媳妇不吃中药的,你谁啊你,你是能看病还是能开药咋地” “妈,我求您了,别说了,这事跟燕妮姐没关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刘彬媳妇哭着拉刘母反去,反被当着众人的面被怒骂了一顿。 骂着刘彬媳妇,刘母嘴一秃噜,还骂了娄燕妮不少当地的脏话。 听得娄燕妮直皱眉头,“婶,有话您进来讲。” 她倒是不怕刘母,就是看着刘彬媳妇有些可怜,刘母却是胸一挺,“怎么着心虚了,我告诉了,今天这事,我还就得在这里跟你掰扯清楚。” 看样子,刘母没少跟街坊邻居骂架。 “那您说说,您要掰扯什么”娄燕妮沉下脸来,准备好好听听刘母要说些什么。 刘母瞪着眼叉着腰,一遍遍地数落,说什么自从刘彬经常往她这里跑后,就变得不爱着家了,跟家里也离了心,现在她弄了中药给她儿媳妇补身子,还被娄燕妮妖言惑众给拦住了。 那意思是,娄燕妮道德败坏,挑拨离间,让娄燕妮给她赔药钱,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以后刘彬媳妇生不出孩子,还得她来负责。 说着说着,还说娄燕妮不甘寂寞才会拢着刘彬,不让刘彬媳妇吃药,也是故意的 “婶,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娄燕妮指了指门框上光荣军属的铁牌牌,这东西自从拿出来,娄燕妮就挂门槛上了,后来来这边上大学,依然带过来钉上。 刘母没念过书,她们那边街道也没有嫁军人的,就算别的地方有,每天忙里忙外地生活,根本没心思注意这些细节,她撑了撑腰,“我跟你说事呢,你瞎扯这些干什么。” “”街坊邻居们忍不住嗤笑起来,笑刘母无知,至于她改坏娄燕妮名声的那些话,娄燕妮什么样的人,她们可都看在眼里呢,挺和气大方的小媳妇。 “婶,这是军荣军属的牌子,也就是说我的丈夫是军人,您知道军婚是被国家保护的吗”娄燕妮看着刘母,目光很冷,“就凭您刚刚那一番话,刘彬就得去坐牢。” 说到坐牢,刘母就有些慌了,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坐牢上头去了“凭,凭什么” “就凭你这个亲娘作证,证实刘彬破坏军婚,他不坐牢谁坐牢。”娄燕妮真的特别烦刘母这样无理也要搅三分的人,还自以为是,倚老卖老。 刘母腿一下子就软了,忙改口,“我什么也没说,我说什么了,我我,我就是来找你说药的事儿的,你到底什么居心” 因为娄燕妮先前的话,刘彬媳妇脸色有些白,现在就更白了,她现在都后悔死了,要是她老老实实吃药,就没这么多事了,也不用连累得娄燕妮被她婆婆骂。 “婶,那我问你,刘彬跟荷花结婚多久了”娄燕妮看了眼众人,大家对刘母污蔑她和刘彬的事不信,不过这拦着不让刘彬媳妇吃药的事,大家脸上表情就有些意味不明了。 刘母轻哼一声,“年前领的证办的酒,到现在正好两个月多几天。” 众人一听,都有些傻眼,这才两个来月,就逼着媳妇儿吃中药了他们大家伙还以为刘彬这媳妇结婚好些年,都没孩子呢,这也太太滑稽了 娄燕妮笑笑,“婶,两个多月呢,就是荷花嫁过来就怀上了,现在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呢,您就这么心急给媳妇拎药,您一家子上下十几口人,以前就全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