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卓最近的一次测试中,总分加起来居然有一百八十多分,隋丽芳惊喜不已,想要把儿子叫回来吧,又怕没人管着,好成绩没了。 可不把儿子叫回来,隋丽芳又有些担心,因为电话里,韩卓提起对那对双胞胎时的频率越来越高了,语气里也没有先前不耐烦的样子,似乎提到时,还挺高兴的。 “卓卓,你在那里,哄好你爸爸就了,知道吗”隋丽芳忧心忡忡,每次都忍不住想要多叮嘱他几句,“你别看韩凛的老婆对你好,她那都是目地的,她” “妈,到点了,我得赶紧去补课了,我找时间再给你打电话。”不愿意听隋丽芳这些话,韩卓飞快地找理由挂了电话,挂完才松了口气来。 虽然儿子没有像以前一样,一个不高兴就直接撂她电话,隋丽芳还挺高兴,但是儿子每次都不乐意听她提韩凛那边的事,就让隋丽芳很忧心了。 分明这孩子刚去的时候,通电话都是喊着要回京,她说娄燕妮那边不好,他也是附和着的,还特别烦那对双胞胎,总说他们太吵,拉屎拉尿的特别脏,嫌弃院子里全是尿布怎么就变了呢 韩卓挂完电话,摇了摇头,他其实一直有自己的分辨能力的,只是以前做事比较凭喜好,反正也没有逆着他管着他,而且和韩凛不亲近是事实,韩卓自然也没什么兴趣同娄燕妮接触。 但真正的相处过后,韩卓还挺喜欢这个嫂子的,而且心里莫名羡慕她的弟弟妹妹,和两个小侄子,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有的关心说来无意,甚至还不大好听,却很纯粹,有些关心时时刻刻,却很功利。 当然他心里也清楚,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还得是他妈,但是他妈现在在意的,似乎只有面子和老头子的财产这些。 反正挺没意思的。 至于隋丽芳关于他懂礼貌不粗暴挂电话,韩卓,“” 好像是在这里才养成的习惯,诸如,长辈没动筷子前不许伸手,好好吃饭不许多砸巴嘴,有话吃完嘴里的东西再说,还有什么跟长辈说话不许没礼貌,不许胡乱插嘴,不许 韩卓想,简直就是麻烦死了 左卫国铁了心要分,邢小娟就是去找左父和杨秀芬也没用,左欢就更不必说了,现在正盼着她们赶紧散了好。 哭过闹过没用后,邢小娟拿着农药找到左家,扬言分手她就全喝下去,到时候她不要命了,左卫国的前程也全都别要了,左家也要在公社里丢个大脸。 反正公婆最看重的,不就是左卫国的前程吗 “我们是办过酒席的,这是事实婚姻,不是你说分就能分的,反正我不分。”邢小娟拿着农药,不看左父黑沉的表情和杨秀芬被吓到苍白的脸色,只盯着左卫国。 左卫国的耐性,这两天已经全部被邢小娟消耗殆尽,他冷眼看着邢小娟,一点都不受她的威胁,“你倒是喝。” 事实上,这次回家前,他就已经有了退伍的念头,所以邢小娟的威胁对他来说,没有半点用处,邢小娟要是真喝,他还能少了个大麻烦,他还真没见到过真喝了农药还能救过来的,基本都死了。 这话一出,屋里人的脸色都变了,杨秀芬赶紧去拉左卫国,气得直拍他,“你怎么说话的这是能看玩笑的事吗小娟啊,你别听他的,咱们有话好好说。” 左父则是直接斥责,想要到抢走桌上的农药,可惜邢小娟先一步抢到了手里。 “左卫国,你非得要这样吗”邢小娟眼泪一下子涌出眼眶,见左卫国冷着脸不发一语,显然就是铁了心,邢小娟哪里还听得进去杨秀芬的劝,拧开子就要往嘴里倒。 最后关头,左卫国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子从邢小娟手里劈开,农药子被甩到地上,褐色的药液潺潺往往涌,空气里满是刺鼻的味道,邢小娟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见左卫国沉着脸道,“你想死我不拦着,但别在我面前死,也别喝死在我家里。” 邢小娟一愣,坐到地上直接嚎啕大哭起来,她心里知道,这个男人,怕是真的铁了心不要她了。 她以前总怀疑左卫国重生,现在却恨不得他从来没有重生过。 杨秀芬去扶她,苦口婆心地劝她,“闺女,你也想想你爹妈,他们养你这么大,不容易” 知道左卫国要跟自家闺女离婚,不,是分开,邢父邢母都蒙了,他们还准备赶过来劝劝的,结果听到自家闺女做下的那些事后,一辈子与人为善的老两口都不说话了。 当然他们也开口求了左卫国,让他再给邢小娟一次机会,可惜没有用。 邢小娟好似认了命,独自一人回了回收站那边,两人也没有什么财产可分的,邢小娟自己带来的陪嫁她都可以带走,左卫国另外给了两百块钱给她,算是补偿。 用左卫国的原话来说,就是邢小娟还年轻,虽然跟他办了桌酒,但是既没办结婚证,两人也没有夫妻之实,她可以找到更好的。 邢父邢母想过来接邢小娟回家,也被她给直接拒绝了,她在回收站上班,还和刘姐一起合作做着衣服,不吵不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左卫国心里担心,但还是得归队,想要退伍回家,也得等到今年九月左右。 好在家里一直相安无事,邢小娟倒是一直有去他家和沈家示好,但是言行并没有任何过激不对的地方,他才稍稍能放下心来。 “听说你跟男人离了”刘姐在家闲来无事,熟门熟路地到了回收站,现在这里没了她的房间,她就拎两块砖,坐在邢小娟房前的廊下。 十分莫名其妙地,邢小娟现在跟刘姐倒是亲近了不少,这种亲近不是指关系好起来,而是生活交集日渐亲近,几乎天天都在打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