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试造型的时候总有一些是不合适的,这很正常,但胡亚却不怎么愿意在耿逸文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问“是、什么地方不行呢”
“这衣服不适合你。”耿逸文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重新打量了一圈,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那裤子后面紧,前面也不逞多让,耿逸文视线从对方双腿之间扫过,面无表情地想选衣服的人一定没安好心。
除了让人没眼看,衣服也好不了多少,那衣服是件套头针织衫,领子开的很低,织的松,留出来的缝隙也大,从外面可以把里面看的一清二楚。
耿逸文伸出两个指头捏起那线衫的一角,摇了摇头,表情语气都透着一股嫌弃“这套都不行,换其他的。”
他在这剧组里面话语权很大,说一句不行就真的不行,根本不用与别人商量。胡亚这套衣服才穿上身,还没有出去给导演看,就又脱了下来,换了其他的。
还好其他的衣服都比较正常,耿逸文也没有继续否决。
胡亚重新换了一套,看到坐着的那个人点头,才松下一口气,去给导演过目。
正常的定妆都是要衣服加上发型妆容配合一起才算,光试衣服肯定不行,看不出什么效果。
胡亚以前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出去找导演的时候,就问了一句。
“你不是过敏了吗先等两天在说吧。”导演随口说了句。
“我已经好了。”
导演盯着他的脸瞧了瞧,年轻的演员脸上光洁一片,丝毫看不出来有过敏的状况。
他有些犹豫,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再等两天吧。”
“为什么”胡亚不解。
“你想知道”
他点了点头。
“问他去。”导演抬起下巴示意他往后看,胡亚转过头,就见到了靠在门框旁边的耿逸文。
对上他的视线,耿逸文迈着步子走过来,走到旁边的时候把手伸过来在他头上揉了两下“别人都不急你急什么,忘了前两天什么样了”
他吓唬说“再不注意,我看你真的毁容了怎么办。”
胡亚的头发被他揉的乱糟糟的,像个小疯子,他张开口,表情愣愣的“不、不会毁容。”
“不听话了”耿逸文又在他脸上捏了把“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最少再等两天观察下。”
脸上多了个东西,胡亚反射性抓上去,碰到那只温热的手掌是又连忙撤走,脸上悄悄红了一点,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两天过后,胡亚开始重新试妆。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经验,这次的试妆比之前要成功许多,只稍稍改了两次,就确定了下来。
造型确定,再就是要拍定妆照,胡亚在忙这些的时候,也没忘了他的减肥大业。
导演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原先说减五斤就行,后面又改口说五斤看不出来效果,最少还得减十斤。
离电影开拍还有大半个月,在这不到二十天的功夫里要减掉十斤体重,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演员经常会因为角色需要而在极短的时间内增重和减重,方法就那么两个,增重是多吃,而减肥就是少吃加上运动。
这种少与正常减肥的少还不一样,为了最快见效,胡亚的食谱从第二天就变成了两根黄瓜。
食物一下子减少大半,随之而来的就是无穷的饥饿感与不满足,起初这种感觉还可以忍受,越是往后,就越是难熬。
深夜,胡亚在床上睁开眼睛。
胃里是熟悉的抽痛,叫嚣着需要食物填充。胡亚起身下床,站起来的时候感觉眼前一黑,他扶着床头定了定神,等那阵眩晕过去,才往前迈开步子。
胡亚是被饿醒的,黑夜放大了人的欲望,他几乎是疯狂的想要敞开肚皮饱餐一顿。
可这些事情也就是想想而已,最终他也只是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水还很烫,没办法进嘴,在等待水温降下去的功夫里,胡亚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里污染不严重,空中有万千星辰闪耀,胡亚蹲下来仰着头望着那些星子,看着看着,心里就升起一股子委屈来。
这股委屈来势汹汹,为的并不是这些天来受得罪,只是因为那漫长时间里,他热切却又无法宣之于口的无望爱恋。
胡亚喜欢上耿逸文是很偶然的一件事。
那是在十年前,当时他十二岁,读初一,父母在过了十多年两看相厌的日子后终于把离婚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可离婚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其中牵扯到的东西太多财产的分配,孩子的归属都要商量。
两个人从来学不会心平气和地说话,没商量几句就又吵的不可开交。胡亚放学回家站在门外,听他们歇斯底里的争吵,听他们嘲讽对方未来的伴侣,也听到他们互相推脱他的抚养权。
隔着门板,一个裸的事实摆在胡亚面前他不被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