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测室里,十几位研究员按部就班取出kh13的样品,开始做各项检测。
季时卿坐在总操作台前,在这里他可以看到每个实验台上的检测过程,确定检测的每个步骤都是严格按照规定的程序来完成的。
屏幕上分了七八个小屏幕出来,季时卿手边开了一台光脑,在观看实验过程的间隙,偶尔会低头在光脑在记了些东西。
检测室里的时间好像过得格外快些,众人饿了就喝一支营养液补充一力,然后继续工作,就这么一天下来,检测也完成了七七八八,只是还有几样结果要等到明天才能出来。
外面的天色暗下,研究院里的大部分工作人员都下班回家去了,只有检测室里的研究员们还在忙碌地工作,检测做完后还有大量表格需要填写,但是一想到患者们可以因此能够更快用上效果更好的基因病药剂,他们就觉得现在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直到晚上十点多钟,季时卿才从检测室出来,一号在门口等了他好长时间,他一出来,一号便伸手帮他把身上的防护服脱了下来。
季时卿腰背挺得笔直,走得很快,只是他的脸色实在不太好。
一号从口袋里掏出药瓶,倒出两粒送到季时卿的嘴边,等他把药片含住,又把水送来,非常的贴心周到。
然而再多的药物也不能太快起作用,一号小声问他“需要抱您下去吗”
季时卿道“不用了,我没事。”
一号抬手,擦了擦季时卿唇角的水,他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没事的。
可能在研究院里抱起主人确实不太好吧,一号心里打起小算盘,打算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再做这些。
“那您慢点走。”他提醒季时卿说。
季时卿没有说话,不过脚步还是放慢了一些。
刚刚从检测室里出来的研究员们打着哈欠相互帮助把身上的防护服给扒拉下来,看着季时卿已经整理好回家去,羡慕得眼睛都绿了。
他们也想要人进行个一对一服务。
要是长得像一号这么好看的,那就太完美了。
研究院里的这些个研究员们到现在都不知道一号是个仿生人,他们听到季时卿叫他一号,还挺奇怪怎么叫这么个名字,以后他们自己不会也被分个二三四五号的代号吧。
之后他们又注意到这个青年总称呼他们院长为主人,这个事情好像突然变得有颜色了,搞得他们一看到院长与这个金发青年走在一起,脑子就控制不住地想歪。
真是太会玩了,他们不懂。
直到现在,他们院长和这个叫一号的青年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也不是很清楚。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但趋利避害也是人类的本能,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不要命地去季时卿的面前去讨论这些。
夜色如墨,一轮弦月挂在天上,洒下一片浅金色的月华。
通往后面停车坪的小路上空无一人,只偶尔会响起三两声的虫鸣,季时卿有些头晕,胸口也有些发闷,他加快脚步,打算等上车稍微休息会儿。
一号跟在他的身后,他能清晰地听到季时卿的呼吸在变得急促,心率也在加快,一号望着他的背影,突然上前一步,在刹那之间,两边的路灯全部熄灭,夜空中的月亮也被云层遮蔽,四周一片漆黑。
季时卿还没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被一号抱起。
季时卿叫道“一号”
一号说“这里灯都黑了,路不好走,我抱您回去。”
一号低下头见他的主人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他又道“这里没有其他人的。”
季时卿动了动唇,最后什么也没说,他现在确实有点难受,身体没有明显的疼痛,只是脑子昏昏沉沉的,没有精神。
他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一号抱着季时卿快步向飞车走去,登上飞车后,将他放在后排的座位上。
季时卿睁开眼,向车窗外面看了一眼,刚刚熄灭的路灯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亮起,一弯月亮落在池水中,微风拂过,波光粼粼。
他抬手掐了掐眉心,想着小机器人最近是不是有点叛逆了。
等到家的时候,季时卿已经睡去,一号将他从座位上小心翼翼地抱起,向家中走去。
洗澡的时候季时卿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看到一号在身边又马上睡去,再醒来便是第二天的早上。
季时卿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好像还有些迷糊,一号走过来,帮他测量体温,比正常数值稍微高出一些,一号道“主人,要不今天休息一天吧”
季时卿摇头,道“不用,把药给我吧。”
kh13的检测还没有做完,萨尔德实验还剩下最关键的两步,他实在没有时间去休息,季时卿打算等把这些实验都忙完,再找个机会好好歇上几天。
一号把准备好的药片送到季时卿的唇边,季时卿低头看了一眼,问他“怎么这么多”
一号道“您现在有点发烧,心肺受到影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