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线似的生产新人,他签下了几个有潜力的新人,以全公司力量力捧了一段时间后,从自己股份里拿出了10,又从解槿的股份里拿出了5,设立了15的期权池分给了几个新人和一些老员工,其中最出色的那个新人便足足分到了5的股份。
虽然解槿仍然是这个金字塔中,仅次于谈巍的存在。
但是几个新人的出现,却仍然打破了一切平衡。
公司最艰难的时候,是谈巍带着解槿在打拼,两个人都为智识的大火付出了很多,可以说军功章有谈巍的一半,也有解槿的一半。
但如今公司也需要发展扩张,签下可培养新人之后,给予一定股份,也是必要的手段。其一是一种鼓励,可以让新人更卖力地为公司工作。其二是一重保障,将新人和公司的利益绑在一起,不至于在出名之后就轻易地跳槽离开。
解槿明白这点,但她不能接受。
且这些年过来,眼光早已被谈巍培养出来了,看事情也不仅仅看眼前。这不过是第一批新人,以后还会有第二批、第三批,她所持有的股份只会越来越少,终有一日也会变成5,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更何况,公司资源就那么多,谈巍要培养新人,势必要以消耗她的粉丝资源为代价。事实上他已经在那么做了,解槿每年都会在新年之际开一个年度演讲,票价卖得不比当星便宜,而谈巍已经用“陪你见证十年后的自己”为噱头,将解槿十年后年度演讲的票都销售一空。
这若是放在娱乐圈,基本上就是过度消费一个明星的极端做派了,一次两次尚可以接受,但是若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任解槿的粉丝如何忠诚,也抵不过一次次被当成猪羊拔毛的耍弄。谈巍这一招,几乎等同于杀鸡取卵。
而赚来的钱,全投资在了这些新人身上。
谈巍大约也知道解槿不好受,故以马上将进行a轮融资来安慰她。
通常,一个不断做大的公司在上市前往往需要45轮的融资。而那时解槿的包装成功,已经证明鑫势新媒的这套运作流程是有效的商业模式。许多vc都抛出了橄榄枝,表示愿意投出a轮。
像一个鑫势新媒这样的潜力股公司,a轮融资通常能拿到700万1000万之间的投资,但同时也会拿走公司20至30的股份。
以谈巍的权力欲,他不会放任自己的股权被稀释太多,这便意味着解槿以及一些新人和员工手中所持股份又要进一步被稀释,虽然手中股权的价值越来越高,但话语权却在不断减少。
在鑫势新媒即将要拿到a轮融资前夕,谈巍举办了一场公司成立3周年的庆功宴。
彼时解槿正以在外与人谈合作为借口,拒绝参加。
谈巍以为她是耍脾气,并不以为意。
但大约是看见众多老员工都聚集一堂,却唯独不见她的身影时,到底还是念着昔日情谊,主动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这在谈老板而言,已经算是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主动求和了。
那个晚上,谈巍一身单薄的衬衣,站在露台和夜风中给她打电话。
解槿接起电话时,正坐在一个会议室中央的老板椅上,两手边都是智识节目的原班人马
她正在秘密谋划着出走。
彼时谈巍握着电话回过身,透过露台的玻璃门,静静看着另一边员工们的狂欢,遥遥与他学生时代最默契的那个搭档通话,懒散不羁的嗓音中,难得透出怀念意味,“还记得四年前吗,那时我刚毕业,你才大二,鑫势才刚刚建立,我们一家一家地跑去拉赞助,后来连加油的钱都没了,只能乘地铁。”
解槿微微闭了闭眼,没说话。
她一身职业正装的侧影则倒映在的落地窗上,纤毫毕现,再不复当年稚嫩天真。
许久,她轻轻笑起来,环视一圈周围预备跟她一起离开的员工,语气轻松从容,“记得呀,半夜十一点的地铁,空荡荡的,你一个人占了一整排座位补觉,让我到站了就叫你。”她顿一顿,半响,声音终于疲惫下来,“那时不忍心叫你,就让你睡到了终点站,然后我们又只能一站站地往回坐”
仿佛被她唤醒了当年记忆,电话那头的谈巍低低地笑,性感得一塌糊涂多年大权在握,到底赋予了他与年少时不同的成熟魅力。
半天,他才含着笑意说,“那时觉得你多事,现在想来,我这一生睡过的女人多了去了,愿意逃课陪我坐地铁拉赞助的,却只有你一个罢了。”
他无限感慨,解槿却咬住了唇,呼吸都微微停滞。
谈巍并无所觉,继续在电话那头道,“回来吧,我等你一起开周年庆的香槟。”
解槿无声苦笑,指尖划了一下光洁如镜的会议桌,低低道,“我在很远的地方,暂时回不去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经回不去了。
况且利益的背道而驰,早就注定了分道扬镳。
电话那头的谈巍却不以为意地笑,带着一股最让她沉迷的不羁和肆意,“能有多远千里万里又如何,我叫你,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