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觉悟的感情(1 / 2)

静谧的卧室里,橘黄色的夜灯光线暗淡,叮叮的风铃在窗户边低吟浅唱一阙清脆夜曲。宽大的床海里,属于女孩子的呼吸绵软温柔,动静之间,带出起伏的曲线,引人浮想联翩。

开门,关门。极力压抑住探寻的迫切,男人的动作很轻,甚至带着平日里少见的温柔。落座时,床海的边缘微微下陷,打破了前一刻的平衡,一个人孤单的呼吸声,变成了两人的共鸣,偌大的空间顿时增添了缠绵色彩。

无需动作撩拨,也不用言语挑逗。夏夜里,女孩子穿着单薄的吊带睡裙侧卧床榻,身子娇娇小小,皮肤泛着月牙色的白,透着药草的香。夜灯下,她的侧脸如婴儿般柔美恬静,每一根细小的绒毛都鲜活可爱,每一次唇齿间的呼吸都是香甜诱人的。抱住她,就像抱住了全世界,美好安宁,岁月平静

“囡囡”压抑却不失热切的吻落在那白玉般的肌肤上,从发梢至小耳朵、颈项、肩胛骨、脊背就像对待重逾生命的珍宝,火热缠绵,爱恋至深。“没事的,不用怕”男人将仍在微微颤抖的妻子从背后揽入怀里,宽厚的掌心抚摸着她汗湿的脸颊,温热的唇印在柔软的发上,轻声安慰。

“她死了吗”静谧中,女孩子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点点可爱的鼻音,比叮当脆响的风铃声还要美妙动听。

“没有”驰冲在她耳边温柔的说,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言明的情绪,戾气不在,只剩喜爱。

“喔”向佑长吁了一口气,渐渐平静安宁,眼眶里却不知不觉蓄上了泪水。

回忆起刚才,在危机四伏的夜里,当女人唇齿间的锋芒乍现,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杀意。那一瞬间,存活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好似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蹦跳得异常躁动,仿佛下一刻就会从嗓子眼里钻出来,随着最后的结局散落一地,破了丢了,再也找不回来,补不回来了

那时,她握着门把的手沾满了冷汗,整个人又急又痛。呼救的字眼卡在喉咙里,早一刻,怕刺激到暗杀者,晚一刻,又担心来不及,起起伏伏、煎煎熬熬,仿佛经历了无数个生死轮回,忘却了时光,脑海里只剩下他的面容原来,自己是那么在乎这个人,无关慈悲怜悯,只惧生命无常。惊恐以后岁月再也无法相见,因此,懒管好的、坏的,善的、恶的,热烈的、亦或平淡的,只要还活着,一切总能美好起来

“为什么哭”感受到妻子的异常,驰家家主强势地将人翻过身来,拥在胸口,眉心蹙着,不容逃避的问。

向佑埋着头,在丈夫温热的怀里就像一只又软又小的鸵鸟,怯懦难受间,红艳艳的唇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这一番起伏变化,却让历来杀伐果决、坚毅心狠的男人怔愣了片刻,妻子在月色和橘灯下的脸纯洁无垢、娇媚如花,宛如冬日霜雪、夏日絮柳,清澈干净,芳华难喻,一瞬间填满了他整颗心,就连脉搏的跳动也全为她走走停停,不能自已。“宝贝儿,你做得很好如果下次再遇到相同的情况,不管发生怎样的变故,都不许出来”驰冲两只手捧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灼热的唇在女孩子眼角眉梢印上深情的吻。

“身为警察,却胆小懦弱,遇事只会躲避退让,非但不能伸张正义,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敢挺身保护”向佑抬起一双眼,眸子里星星点点全是潋滟波光“我是不是很没用”

闻言,驰家家主第一次感受到了心脏揪紧般的疼“小傻瓜”男人苦笑一声,为心狠手辣的自己竟然沉浮在女孩子善良慈悲的品格下,却不知悔改、甘之如饴,无奈感叹“你的丈夫,并不是个大善人即使被判下地狱,也是罪有应得你实在无需为他感到可怜”

向佑却因他这句话恼了、怒了,撇着嘴,委委屈屈“结婚的时候,你又不提前告诉我早知这样,我当初就去刚果共和国嫁卑格米人”

“你敢”男人的目光转瞬之间已是又冷又厉,坦白露出了最真实的凶相“卑格米人不穿裤子,还最喜欢吃女人肉你真想嫁过去”

“嗯,呀”向二小姐咯咯笑着连连点头“至少他们那里实行一夫一妻制,没有乱搞。”

闻言,男人的面容突然沉寂下来,在漆黑夜里借着月色细细打量着妻子的脸,欣喜从里面读出了异常的情绪她开始在乎自己了,开始在乎他们的婚姻,他们的关系,敞开心扉,言语由衷。今晚,也并非没有收获。“囡囡”驰家家主唇角微勾着,贴近妻子耳畔戏谑说“你知道卑格米人还有一个特点吗”

“嗯”向佑挠挠头,熨帖在丈夫怀里好奇的问“什么”

男人一字一句道“卑格米人发育快,八、九岁就开始过性生活了”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抱着妻子轻声诱哄道“老婆,你想要吗”

向二小姐干咳了一声,脸微微红起来,心塞于这样一个正经而煽情的话题两人都可以扯得八丈远,怯怯懦懦的回了一句“下个星期来大姨婆,不想要”

下个星期男人宠溺一笑,摸着她的小脸,硌手的锁骨,心疼着,没有强迫“脚还疼吗”

向佑摇摇头“好多了”而后狡黠一笑“不信的话你闻闻看”

“呵”驰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