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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其实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水馨见过血兽,毫无疑问。但除了宁朔,就没有人想要问了摆明了不是什么美好回忆好嘛谁没事干戳人伤口啊何况还是戳高出一个大道境的修士的伤口
连林安然都没那么作死好嘛
唯有宁朔,他深知水馨的性格,笃定这样的事情不会让她发怒。
水馨也确实没有生气。
“我想我失去的记忆里,确实是有类似的东西。”
对于自己在神秘组织的过去,水馨在自己的思考和别人的提醒下,当然已经有了想法。
如血兽这样能引动她这么激烈情绪的,撇开万花城碰到同类的那一次,也就这次强烈了。和那次还有不同,那次小树苗依然在起着引导的作用,有小树苗作祟。这一次,那样复杂的情绪,却明显完全是由心而发。
水馨又不傻,想想自己的情绪成分,再想想林枫言的态度,她恍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血兽,类似的东西,大约是让她失去过很重要的人吧。
在心中微叹一声,水馨没有继续说下去,也不看其他人,“我的兵魂破碎过,这点宁朔知道。兵魂破碎前的记忆现在也只是偶尔恢复一点。如果这份记忆可信,这些血兽原本都是海中的动物不假,就是不知道怎么来这里的。被血种改造成血兽,本身也就具有了使用血种的能力。和血手,一旦被抓伤挠伤,血种就会顺着伤口进入身体,将人转化成新的血兽。血种能不能免驱逐,我记得不清楚了。但我兵魂破碎时的修为是引剑初期,所以你们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水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似乎望着某个空茫处,音调也是没有半点波澜起伏和感情。
但是,哪怕这话语中透露出来的“兵魂破碎”的事实,竟然都没法让这些人想到“兵魂破碎了怎么还能恢复”这种问题上去。
实在是,这没有半点感情的声音,总觉得让人莫名的惊悚啊
根本就顾不上去思考
以至于水馨话音落下好半晌之后,宁朔才率先恢复过来,却也没了之前的调侃意味,满是认真,“这两只妖血兽还好,本来就差不多是这个级别的妖物。还要看看其他的血兽是什么等级的,终归得小心谨慎。”
以宁朔的圆滑而言,这番话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大失水准了。
可是刚才的气氛太过诡异,以至于林安然想了想,都没有扎刺当然,这姑娘只要没有嘴快,她的脑袋其实也能想明白一些事。
水馨点点头,“那就继续走吧。”
说完,依然没有看人的掉头走去。宁朔眼尖的注意到,水馨在转身的时候,摸了摸头上的发髻。他知道,水馨不是儒修,对于佩饰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兴趣。
但对于那个简直可以说是简陋的发饰,却是关心过度了。
至少在她的眼里是这样。
水馨到底是怎么落到被元婴真君追杀的地步的宁朔哪怕小心也没能打听出隐天秘境和牵云秘境的详细过程。但他至少确认了宗熙衡真君的死亡与水馨有关。
宗熙衡是被顾清城杀掉的。
但是拜托,两个真君的战斗啊
只要顾清城杀人的速度慢上一线,就够宗熙衡杀掉水馨的了又不是枯荣真君那摆明放水的人。墨鸦也说了,水馨希望纳兰敬晖两个平安,却并不希望见到他们。这话背后的意思,宁朔想想初遇时和水馨一道的那几个人就明白了。
讲真,在那个时候,宁朔就觉得,那几个人里,和水馨关系最好的人是那个儒修。完全就是脾胃相投的模样。
所以说啊
天眷者当然总是能逢凶化吉,可天眷者身边的人就不一样了。林云瑞能创下儒门偌大的基业,可他又有几次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他活下来了,可他身边的追随者却换了一茬又一茬。
宁朔跟着墨鸦研究过一些北方三国的资料。
虽然详细的、内层的东西,顾真君给的资料里也没有,但有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却看得出来比如说,明国几个传承世家,都是林云瑞几个死亡的弟子的后人。
可他身边死亡的弟子,又有多少根本就没留下后人,或者连后人都已经死了的
不过,宁朔知道归知道,却不在乎就是了。
富贵险中求从没听说过修炼不用冒险的。
他这样的身份,哪怕加入了大门派,也不会是什么核心弟子。照样要靠一次次的冒险,来换取信任。眼见着最粗的一根大腿就在眼前,他还有必要在找其他人
aaa
随着照既定的方向深入,他们果然开始碰到了另外的血兽。
这些血兽,一般都单独待着。但只要他们靠近,就会聚拢过来,仿佛饿了几十年,忽然闻到心心念念的肉类香味的野兽
而且,令人觉得悲催的是,空间越来越大了。
最开始越过裂缝的时候,这片怪柱撑起的空间虽然高低并不平整,但那时候最高的地方大概也就是三米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