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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器居然会叛变。
叛变以后居然还会反噬主人。
这样的事实,倘若说出去,只怕会被修仙界无数的修士嗤之以鼻吧亲,你说的真的是灵器不是灵宝吗
然而,萧夙清如今就真是遇到了这样诡异得无法解释的事态。他身上还有众多底牌,比如说一次性爆炸,威力集中点可以达到金丹期雷法程度的霹雳丹,直接就“拓印”了金丹期高手一次雷法威力的符箓,自保的灵器、逃亡的灵器,诸如此类。
可当他的全身都被叛变的灵器以灵光缠住,就连他的神识,都因此而极大程度的凝滞起来。
一时间,竟然根本无法取出那些让他底气十足的东西
等下
被突兀的变故给整得惊慌失措的萧夙清一咬舌尖。渗出的鲜血让他在最快的时间内镇定下来。神识的思考依然是快速异常的,他意识到,甭管是哪一件保命底牌,其实都是超出他道境层级的东西。
所以,他不可能只靠神识就诱发威力。必须要辅以法印。
现在他不但神识,连身体也被紧紧束缚。即使可以取出那么一两件底牌来,也没法在短时间内诱发。
而且,萧夙清能察觉到,自己在“天罗帕”上留下的烙印和禁制都还在,这天罗帕虽不是他想要升级成本命法宝的灵器,但因为来历特殊,他留下的禁制足有十八重。
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重新将之掌控
只要一点时间
萧夙清再无犹豫。
白茫茫的空间中雷霆立刻止息。
在他的身边,立刻有另外好几层光芒漾开。
那是符阵和阵法的光芒。
瞬间在平地上生长起来的丛林、一道道的风刃和火舌,变得泥泞的地面
一层层的,将萧夙清的周围完全保护起来。
萧夙清无法判定水馨会从哪边进攻。因此只能这么做。瞬间用上了一串的防御符箓或者阵法。
哪怕都是事先准备好的,萧夙清原本英俊潇洒的脸蛋上,依然染上了一层难以掩饰的惨白,为了保持神智清醒而差点被咬断的舌尖,鲜血也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但他这才感受到了那么一丝丝的安全感。
完全将“灵器为什么会叛变”的问题暂时抛诸了脑后不去想,萧夙清只将自己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天罗帕上面。
可惜,即使是做出了最冷静、最快速的决断。既然面对的是一个剑修。那么,就已经来不及了。
萧夙清的神识刚刚攀上紫色的天罗帕,就看到了直刺眉心的一道剑光。
炽白的剑光。
还有剑光背后。半身焦黑,鲜血淋漓的少女。连她娇美的脸蛋上都被风刃划出了伤口,被火舌舔吻得焦黑,不复往昔的娇美。但她的目光却依然凛冽清透,满是一往无前的决绝。
哦。对了,天罗帕的这个机会,本来就是她创造出来的,应该。
她怎么可能会把握不住呢。
和剑修作战。在他们的攻击范围内,哪怕松懈一个瞬间,就几乎是败局已定吧。
可是不甘心啊。明明那么难才脱颖而出。才有一个以天隐观弟子行走修仙界的机会
萧夙清的脑袋里,最后有些了悟。又有更多的不甘。可终究,这一切都化作虚无。
下一刻,剑光已经没有任何留情的,冰冷无情的刺入了他的脑袋。
“你们算得很准,但只是作为剑修的话,我已经输了。”水馨诚实的说,这也是她给萧夙清的最后一句话。
长剑从萧夙清的脑袋里拔出。
水馨飞身后退。
萧夙清最后扔出来的那一大堆东西,大部分都早就储存好了力量。即使是萧夙清已死,也依然自顾自的发挥着最后的威力。甚至连萧夙清的尸体都没放过。
而水馨一剑之下强行突破,身上已经伤得一塌糊涂。若非体内小世界还在勉力维持,严重的外伤都能让她站不住了。这会儿无意再和那些东西对抗下去。
但退出之后,她却也没有立刻处理自己的伤口,而是十分复杂的看着在失去主人以后,静静的漂浮在空中的紫色帕子。
帕子上有淡淡的绿色、白色光芒流转,并不沿着镌刻的阵纹。但这样的光芒,变得越来越淡。
忽地,像是发出了临死前的呐喊,异色的光芒再次暴涨。
但这一次,却是把帕子本身,扔进了萧夙清在最后扔出来的一堆防御阵法里面符箓的威力,已经消耗完毕了。
水馨默默的看着,那本来甚至能防御她最强一剑的帕子,却在并不出奇的火光与罡风中被绞成了碎片。
她这一路上一直都在分神思考这个问题。
为什么小树苗会讨厌这张帕子呢
过往的记忆被封锁了,似乎并不愿意泄露太多。又或者本来的她知道的东西也不多。水馨凭借本能,大概能想到一点,那就是,她锻剑台上种着的那棵小树苗,是某种植物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