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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冷脸无情地拆散这对戏精“父女”,带着毛毛回忠义坊。
路上怕她难过,两次停下来哄她,第一次她还有点不高兴“小姨,糖糖。”小惹祸精知道早早要哄她,很狡猾地不叫妈妈了
早早给了她一颗糖,她就不惦记“爸爸”了。
五分钟之后第二次停下来看她,她正在偷偷抠兜里藏的糖,早早满脸黑线,这是什么时候藏的不会是抱着“爸爸”表演完父女情深之后趁沈澈磨着她要送他们回来的时候吧
忍不住录了个小视频发给沈澈,狠狠打击他一下
发过去不到三秒钟手机微信铃声叮铃叮铃叮铃连续响了十几声,早早也不看,带着小没良心的一路疾驰回家
忠义坊还是那个大城中村,小街杂乱又嘈杂,转到后面的居民区也拥挤破败,墙上用红色油漆喷的大大的“拆”字,每天看着这个字,大家的日子都过得有些凑合,情绪也急躁,吵架打架都是很平常的事。
外婆家的门面房外聚集了一群人,一看就是有人在吵架了,早早骑着车过去,看都没看一眼。
房子租出去给别人做了小吃店和小服装店,只要没人拆房放火都跟他们没关系,早早一周没看见外婆了,没心情看他们打架骂街。
可她刚把摩托车停在门口,还没来得及下车,就有个胖胖的老年妇女从小吃店里冲了出来,气急败坏地抡起门口放的塑料凳子简易桌子往店里砸,看热闹的人哗啦啦散开一个大圈,反到把原本停在圈外的早早给让了出来。
那人不管不顾地拿到什么扔什么,扑过来抓住毛毛的小帐篷就要扔。
小帐篷是个固定在摩托车上的儿童安全座椅,绑得非常紧,她拽不下来,可大力拉拽肯定也会伤到毛毛。
她刚一碰上小帐篷早早就发现了,骑在摩托车上来不及下来,腿向后高高一扫,一脚踢到她脑袋上,硬生生把她踢得转了半个圈,也放开了毛毛。
但毛毛还是被吓到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姨”
早早赶紧把小帐篷的拉链拉开,把她抱出来仔细查看。小家伙眼泪一大滴一大滴地落下来,长睫毛湿得一缕一缕的,受了好大委屈的样子,可怜极了。
早早心疼得不行,好在没有受伤,可肯定吓坏了。
小家伙却不肯老实待着,冲她的小帐篷使劲儿“糖糖,掉了”
早早一下笑出来,原来哭得这么伤心是因为糖糖被吓掉了
毛毛没事了,被早早踢了一脚的老年妇女也反应过来了,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可看到是早早踢的她,竟然没找早早算账,反而冲毛毛来了
“我说怎么这么倒霉,原来是遇上这么个赔钱货”冲着他们吐了一口唾沫开始骂骂咧咧,“呸一家子赔钱货没一个好东西”
早早冷冷看了她一眼,这人是毛毛的奶奶,血缘上的,感情上没一点关系。
毛毛妈妈陈君诺是早早外婆姐姐的孙女,家在很远的外地,在繁城读的大学,毕业以后就留在了樊城工作。
早早很喜欢这个温柔漂亮的姐姐,君诺姐经常来家里,时间长了就跟忠义坊邢家的儿子谈起了恋爱。
邢林没上过大学,在忠义坊小街上开了一家手机店,人长得很帅也很会哄女孩子开心,君诺姐跟他谈了一年多恋爱,邢家全家对能娶到君诺姐这样漂亮又有文化的大学生都很满意,很快就开始谈婚论嫁了。
婚期定了下来,还有一个多月就举行婚礼了,传来了忠义坊要拆迁的消息。
拆迁暴富,大家平时都当玩笑来说,等得已经没什么希望的人们没想到这样的好事还真的砸到了忠义坊。
所有本地居民瞬间都成了百万、千万富翁,就等着推土机过来铲平这些破房子拿钱了。
好事成双,君诺姐这时候也发现怀了孕。
邢家过来商量,怕孩子月份小举行婚礼累着君诺,让她养两个月胎过了三个月孩子坐稳了再办婚礼,而且要拆迁了,家里也要有钱了,想把婚礼办得热闹隆重一些,也得重新准备。
这么为自己着想的未来老公和婆家人,君诺姐当然不能不接受他们的好意,就安心养胎,邢林也不让她操心,她就没有再过问婚礼的事。
这一养就养了五、六个月,等孩子七个月了,邢家忽然就改了口风,说要让等君诺生了儿子才能让她进门,他们邢家现在也不是一般人家了,哪能随随便便就娶个大肚子女人,况且那孩子是不是邢林的还不一定。
君诺被气得进了医院,这才知道邢家一开始传来拆迁的消息就已经打算好了,并不准备娶君诺进门,又怕拆迁的事如往常一样不能坐实,就想了这么个办法拖延。
等孩子月份大了,不想生也得生了,就不办婚礼这么跟她过几年,到时候拆迁款下来了,想不想要她全凭他们一句话了。
而且他们早就已经知道君诺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孩儿了。
君诺进了医院就早产生下了毛毛,也跟邢家彻底断了关系。
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