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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口子开了以后就很难控制了,早早为难地皱眉,担心以后要经常被沈澈这么纠缠。
沈澈笑着走过来,指了指主卧的方向,那里挂着李胜男的遗像“早早,我已经跟阿姨打过招呼了,就今天一天,你今天不舒服,我留下来陪你一天,等你好了我就走。”
早早看着主卧的门没说话,眼底泛起隐隐的水色,但很快就隐去,如平时一样淡漠地强调了一句“就今天一天,要不然你来我就走。”撵不走他她走好了,反正这里她也住不了几天了。
沈澈暖暖地笑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揉了揉早早的头发“早早,晚安。”
早早被他揉了一下就躲开,没有再说什么,回去把卧室的门紧紧关好落锁。
沈澈听着咔嚓一声一下就笑了出来,眉开眼笑地去敲门“早早,明早有人去送牛奶,你多睡一会儿。”
门里没动静,沈澈也不急,就站在门外等着,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走。在早早身上他的耐心一向十足,等一晚上他都会觉得很开心。
早早知道他没走,沈澈也知道早早知道,她不肯跟他说晚安他现在也不敢强求,但总得说点什么代替呀哪怕“嗯”一声也算回应了不是
早早被他骚扰得实在不耐烦了,一只拖鞋扔到门上,听到砰啪两声,沈澈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这也算是很响亮的回应了
早早本来以为有沈澈在她会睡不着,可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客厅里偶尔小哈被欺负得呜呜的小声呜咽,还有隐隐的轻轻的脚步声,她很快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特别沉特别香甜。
生物钟让她五点钟就醒了,不想出去面对沈澈,耗到六点多才起来,一开门一下就愣住了。
她家的客厅已经完全变样子了
一棵巨大的橘子树画在墙上,树冠甚至延伸到半面天花板,褐色的粗壮枝干,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叶子生机勃勃,一颗颗饱满多汁的橘黄色大橙子挂在树上,看着好像就能闻到被阳光沐浴过后的酸酸甜甜的香气。
一棵大树占据了客厅的三面墙壁和半面天花板,有了它,好像阳光都愿意多多聚集,房间明亮又生机勃勃,看一眼就想舒舒服服地做个深呼吸,心情一下舒畅起来。
沈澈和小哈都满身颜料,客厅却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还是原来那个客厅,没有多一件家具,却已经跟昨天晚上四壁寡淡雪白的样子完全两个世界了。
沈澈脸上黄黄绿绿好几块颜色,露出十八课牙齿给了早早一个比晨光还灿烂耀眼的大大笑容“早早我就知道你能喜欢”
他知道,他送什么早早都不会收,但这个礼物她会喜欢。
他一直都很了解早早,一如既往地能把礼物送到她心里去
如果他能一直一直做合她心意的事,总有一天她会再喜欢上他的
早早看着那棵高大葳蕤生机勃勃的橘子树,还是把手里准备还给沈澈的一万块钱悄悄藏到了身后。
他那么努力地想让她高兴,她实在不忍心在这个时候让他堵心。
但是有些话还是很遗憾地要告诉他“沈澈,别费心了,这个房子我住不久,马上要搬走了。”
同一时间,李诗涵也在跟母亲谈早早的房子。
早早每周二回去看外婆,李诗涵总是会避开早早,一般都是周末回忠义坊,最近要跟母亲商量的事多,她还会带着孩子留下来住一晚。
夏巧珍在李冠义和李胜男去世后身体就不好了,但还是支撑着在忠义坊的菜市场摆了个小摊子,卖一些豆芽、青豆、鸡毛菜之类的小菜。
政府照顾她,不收那个小摊位的租金,又有菜市场的老邻居们照应着帮她顺便进菜,她每天发豆芽、剥豆子、择择小菜挣点辛苦费,每个月也能进账两、三千块。
早上六点多还是早市比较热闹的时候,李诗涵和夏巧珍坐在摊位后面择鸡毛菜。
摊子上的小菜都一份一份打包好,一块、两块一份,新鲜量足,明码标价,早早又给外婆写了个牌子外婆手慢耳朵不好,请自助选购,谢谢。
这块牌子很管用,顾客们看着小菜新鲜就会带一份回去,钱随手放在旁边的小木匣子里,几乎不用外婆招呼顾客的。
大家都知道李老太太家里的事,买小菜尽量来她的摊子照顾生意。
周围熙熙攘攘,早起买菜的人川流不息,周围的摊主也忙忙碌碌,母女俩带着快四岁的周子恒显得清闲不少,一边干活一边说话。
话题是李诗涵已经说了无数遍了的“我是她大姨,志远是她亲爸我们还能害她妈,早早这孩子从小就不待见我,您看看这么些年她一次次把我怼得灰头土脸的,我哪次跟她较真儿了可这回是大事儿,那房子的事能让她个小孩子任性胡来吗要不是担心她不懂让人给骗了,我真什么都不说”
夏巧珍是个瘦瘦小小的小老太太,一辈子整洁勤快,就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惨事,还是穿得干干净净素素淡淡,让人看了很舒服。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