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有错吗”
谢达再次被噎住了。他有100个理由相信唐子风这话是吹牛,都什么年代了,还讲受党教育多年这种话,说出来谁信可问题在于,在这种场合里,人家唐子风说出来了,你心里再不信,也无法反驳。你如果敢说唐子风的话是假话、是套话,人家就敢拉着你来理论
怎么,你不相信一个国家干部的信念吗难道你没有这样的信念吗就算你自己没有信念,还不允许别人有信念吗
呆在体制内,谁敢公开说自己不相信大道理这不是自断前程吗
苏荣国没法再装哑巴了,他看出来了,唐子风这厮是真的能言善辩,自己这帮手下想和他耍嘴皮子,那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万一有谁说错一句话,被他抓住把柄,日后在什么地方借题发挥,对于滕村市来说,也是一桩麻烦。
“唐厂长,咱们也别绕弯子了,你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吧。”苏荣国沉声道。
唐子风收起刚才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说“那好,苏市长,我就实话实说吧。滕机是一家老企业,是机械部二局原来的十八罗汉厂之一,周厂长对它很有感情,所以再三要求我出手相助。
“我这次到滕村来,周厂长向我提出了两点要求,一是希望能够保留下滕机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技术,二是能够保障滕机5000多在职职工以及近2000退休职工的生活。周厂长是马上就要退休的人了,滕机的死活,其实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是完全出于一片公心,却向我卖了私人的面子。
“周厂长是我的老领导,他的要求,我肯定是要尽力去办到的。但我的能力有限,如果滕村市愿意以不超过12亿元的价格把滕机卖给临一机,那么我就接下来,努力让滕机恢复生机。如果滕村市狮子大开口,那我就只能是爱莫能助了。
“我要说的是,滕机的职工和家属一共有2万人,这都是滕村市的居民。如果滕机破产了,这个包袱是要由滕村市来背的,与我唐子风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与周厂长同样是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如果你们觉得周厂长叫我到滕村来,是带着什么私利,那你们就搞错了。如果大家觉得我唐子风从临河跑到滕村来,是为了捞什么便宜,那我可以现在就走。
“各位,告辞了,有去临河的机会,给我打个电话,我请各位吃大餐。”
说着,唐子风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向众人拱了拱手,转身就向外走。吴定勇也连忙起身,跟在唐子风的身后向外走去。
“哎”谢达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转头去看苏荣国,却见苏荣国只是站了起来,并未试图叫住唐子风。唐子风走得那叫一个爽利,大家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和吴定勇二人就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这这,这特喵就是个愣头青啊”寇文有用手指着大门的方向,好半天才怒不可遏地骂了一句。
“就是,这都什么人啊”
“这家伙真的是个常务副厂长”
“少年得志,一点规矩都不懂啊”
其他众人也一齐吐起槽来。这也算是活久见了,两个副局级干部在一起谈事,其中一个人说翻脸就翻脸,抬腿就走了,这不是儿戏吗
苏荣国沉着脸,向众人挥了挥手,说道“算了,大家各自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大家回去之后不要乱说。”
“明白明白”众人忙不迭地应着,也不再说什么,脚步飞快地离开了。今天这事,可是领导被人扫了面子,估计一肚子气正找不到地方撒呢,谁还敢去触领导的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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