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嘴角扯了扯,余光无意对上宋廷凡的目光,“”
完犊子了,又被抓包了。
她有点郁闷,反派的眼睛是长她脸上了
郁闷归郁闷,她眼泪说来就来,含在眼眶里打转,仿佛刚才那幕不存在。
宋柳氏气得脸都歪,这牛二哪来的搅屎棍,“你有良心你有良心就不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老子是没良心,但不是狗吃的。”牛二一点都不恼怒,朝着她的方向吐了瓜子壳。
周平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给我闭嘴,你成天偷鸡摸狗,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早把你逐出村子了。”
事情本就后乱了,他还插一脚,生怕这个年不好过
牛二又朝宋柳氏吐了瓜子壳,“闭嘴就闭嘴,反正谁的良心被狗吃了,谁知道”
见他安分了,周平又转头看着宋安等人,语重深长道“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也管不了啥,但有一条,不许打架了,若是出了事谁来担这个责”
他心里是觉宋三家该打,但他是村长,要确保不能出事。
随后他吆喝门口看戏的人回家,也林家人走了,最后就留了他自个在宋二家当和事佬。
他刚想说什么,就瞥见墙头上伸出来了一个脑袋,是牛二,顿时气的火气上来了,捡了地上的扫帚就给他扔去,“牛二你给我等着,等会让你爹打死你”
牛二被发现了,他嬉皮笑脸对着宋寡妇招了招手,“宋寡妇,我走啰。”
林俏“”
“滚”周平跺了一下脚,等他走了,过了一会才顺过气了,又看向宋家人。
他劝道“一家人就不要闹到官府那里去了,宋三你确实养不好你爹娘,该怎么退银就怎么退回给你爹娘。”
“当然我只是建议,若是宋三不同意,那你们去官府解决吧。”
宋明脸上青紫交加,他看了一眼宋荣,烦躁不满的吼道“你从小到大都偏心二哥,现在为了廷凡这小子,就逼我这个儿子当初为啥要生我出来怎么不把我丢河淹死算了。”
这话有点诛两老口子的心了,宋秦氏气得头有些昏,她和老头子从来没有偏心,从来没有偏心老二。
她踉跄了一下,很快抓着宋荣的手稳住了,声音带着一两分哆嗦,哽咽道“宋明,你良心是被狗吃了你们兄弟三人最吃亏的就是老二家,他们夫妻都能干能挣钱,我们就紧着你和你大哥。”
“你跟你大哥成婚,我们一家出了十两银子,你二哥打猎自个攒的银钱建的房子,没要我们一分。”
“若不是想着帮你,当初我跟你爹咋会跟着你,论心,你们都比不上老二家,老二夫妻俩都心慈,老二他媳妇更是把我们当亲生父母对待,你们谁做到了”
宋安心是好,但总归是顾及自个媳妇,再加上宋王氏也是个小心眼的人,一有什么就闹得全村人皆知。
对他们再好,也有心无力。
只有宋二家夫妻心齐,对他们,对其他人都好,否则也不会给老大家和老二家银钱买房子、建房子。
宋明嗤笑了一声,明显不信,随后一股脑的将心里的不满说了出来,“那年我受了风寒,你们宁愿拿银子给二哥家成婚,也不愿意带我去看大夫弄些烂草药给我喝。”
“最后看我要死了,才去喊的大夫。”
他的语气透露出深深的不满和抱怨。
提起这事,宋安满脸都是失望,暴怒呵斥他,“你胡说宋明,你好意思提这事当年为了你生病,你二哥成婚都差点成不了了。”
“没给你请大夫知晓你病了,全家都担心极了,我跟你二哥摸黑去镇上请大夫,但大冬天的,又是黑夜,大夫上了年纪不肯来,说是天寒身体受不住。”
“你二哥跪在地上求了好久,大夫都不愿意来,最后只能配了些药。担心你熬不住,我跟你二哥摸黑跑着回来的,一路上不敢停气,就在黄安崖那点,你二哥没看清路踩空掉下去了。”
说到这里,宋安铁铮铮的汉子都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又道“要不是你二哥反应快抓住了崖边的石头,估计就死了,他怕你们担心,回来硬是没有吭一声。”
“你二哥要是还在,知道你这样想、这样作贱爹娘、廷凡、廷义媳妇,估计恨不得打死你。”说到最后已经沙哑到极致了。
宋秦氏和宋荣也是刚知道老二差点掉崖下了,两老口子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啜泣。
唯一的外人周平听见后,心里连连叹了好几声,宋二家多好的一家人,唉,老天爷真是不开眼。
提到爹,宋廷凡强忍着不掉眼泪,林俏伸手顺了顺他的背,宋廷凡红着眼眶看着她。
像只红眼可怜的奶兔。
林俏心都软烂了,还有几分涩涩的难受,她声音不自觉带上了许些哽咽,伸手搂着他的肩膀,“小叔乖,别哭。”
“好。”宋廷凡吸了吸鼻子,坚强的点头。
可是他真的想爹娘和哥了
宋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