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河边待了一晚上,没睡觉。
江沅轻手轻脚地进家门,回到卧室后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多。
江晨希还没醒,家里也静悄悄地,她握着手机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决定先睡几个小时,便换了睡裙,侧躺上床。起先没睡着,感觉到陆川那张脸还在眼前晃,他的体温,还留在她的手心里。
不知不觉睡过去的
星期一,江晨希起床后便去了学校。
她一直没醒,江志远和龙锦云醒来后也没叫她。
江沅是被外面江明月的哭喊声吵起来的,她甚至没来得及穿衣服,从睡梦里被惊醒,飞快下床,开了门便朝那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方向而去。
“不哭不哭,月月乖,月月乖”
主卧里,龙锦云已经将小女儿抱到了怀里,着急哄着。
江沅发现小家伙的额头上肿起来一个包,忍不住“怎么呀这是”
“我去个洗手间,就从床上翻下来了。”
抬手轻碰女儿头上的包,龙锦云不无心疼地说。
江明月快四个月了,已经能笨拙地翻身,偶尔地,还能连着翻好几下,冷不丁从床上掉下来,着实受惊不少,好在主卧这床也不算高,她被龙锦云哄了一会儿,渐渐地止了哭腔。
江沅松了一口气,目光环视一周,有些意外地问龙锦云“爸呢”
“已经去店里了。”
龙锦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微微一愣,“你嘴巴怎么了”
“啊”
“嘴唇破了自己不知道”
江沅脑袋嗡了一声,下意识低头,拿指尖摸着嘴唇,小声嘀咕“可能上火了吧。”
“你这两天睡得太晚了,我昨晚出来喝水,都十一点多了,你们房间灯还亮着呢。你小姑说的你们那专业我也不懂,不过无论学什么,做什么,也不能睡那么晚,伤身体。”
“知道了。”
江沅点点头。
“中午想吃什么”
龙锦云又问。
江沅一怔,这才发现已经时至中午了。
多少有些心虚,她说了声“随便”,便抬步出了主卧,回到房间了。
下意识地,又去摸嘴唇。
昨晚,陆川断断续续地,吻了她好几次,直到现在,那种灼痛、悸动、酥麻的感觉还能清晰浮现,想着想着,她觉得脸颊滚烫,匆匆地换了衣服,便去洗手间洗漱。
主卧里,龙锦云又将江明月哄睡着了。
母女俩安安静静地吃了个饭,江沅便拎着笔记本电脑,背着书包,出发前往省图了。
写一品闲妃之前,她做功课就花了将近两个月的课余时间,可身为一个理科生,她要写一本古言,难度也不是一丁点儿。连载之后,经常需要找一些书,查查历史资料,完善文章细节。
两点多,公交车停在了省图站。
江沅下车,上台阶的时候,感觉到裤兜里手机震动。
拿出来一看,陆川打来一个电话。
“喂”
她按键接听,声音柔软。
陆川似乎是刚睡醒,声音有点儿懒,有点儿哑,微微带着笑“在家吗”
“没,在省图,过来找几本书。”
江沅如实说。
陆川起身,电话里有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那我过来找你。”
回家睡了一觉,他一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找她。虽然两个人早上才分别,可对彼此来说,却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听他说要过来,江沅也没阻拦,“嗯”了一声“我给你占个位子。”
陆川笑得懒洋洋“好啊”
挂断电话,江沅存了书包,抱着电脑和书本进省图以后,遇见了江钟毓。
江钟毓过来还书,跟她迎面碰上,便停了步子,问“过来看书”
江沅点点头,“你要回了吗”
“对。”
唐琳自杀未遂,被他救了以后,情绪极不稳定,在医院病房里还自杀了一次,老爷子那边请了好几茬专家过来,都说她抑郁症已经挺严重了,要妥帖陪护,精心照看。
他那个不着调的父亲,这段时间有所收敛。
可,怎么能放心呢
哪怕他再厌恶,那是他母亲,生他养他,所以这段时间,他基本上都在家。收敛思绪,江钟毓听见江沅说“都忘了问,你成绩怎么样志愿报了吗”
“抱了师大。”
江沅有点意外,“师大”
“嗯,怎么”
江沅抱着电脑的手臂紧了紧,语气有些复杂,“有点意外吧,我也报了师大。”
两个人报了同一所学校,专业还很接近,入学后,就读一个学院。无论怎么说,都算挺有缘分。江钟毓笑了笑,“那以后应该是校友了。”
“嗯。”
江沅点点头应了。
和江钟毓分别,心里却很不好受。
有那么一瞬,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