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说江绍之太宠童青鹤,他姐姐这么说,江绍之的爸爸妈妈也这么感慨,连童青鹤都觉得江绍之宠他太过,把他当成越来越小的孩子带着。
江绍之如今就像带了两个孩子,童青鹤一个,他肚子里的一个,冷硬的面容比以往变得缓和,童青鹤挺着个大肚子睡觉挺不容易,为了让他睡个好觉,基本都是江绍之每天守在床头哄着。
就是哄,铁面将军私底下哄夫人的功夫炉火纯青,认真说情话的样子格外迷人。江绍之如今说这些情话面不改色,但细看他异常专注,焰沉沉的眼眸唯一容下童青鹤一个人,童青鹤时常就迷失在江绍之的目光里。
有时候童青鹤会看的脸热害羞,他跟江绍之结婚那么多年,孩子也有了,依然承受不住江绍之唯独他一个人的目光,仿佛被一片炙热的海洋包裹。
往往独处的时候,童青鹤会伸手遮住江绍之的眼睛,晕晕乎乎的跟他咬耳朵,说“叔叔别看啦。”
江绍之拿下他的手,从他的指尖亲吻,一根一根不放过的亲,顺着指尖往上,最后印在嘴角,渡给他能炙热的气息。再看着江绍之沉静眼神一点一点失控,压抑隐忍而后释放对他的情感,剧烈的,炙热的。
感受江绍之深刻厚重的感情,童青鹤有时候恨不得让自己缩小,一直揣在江绍之口袋,对方去哪儿,就带着他去哪儿。
他真的很爱很爱江绍之了。
童青鹤的肚子越来越大,医生定期给童青鹤做的检查没出现任何意外状况,甚至孩子目前在他的肚子已经有些营养过剩,把自己的亲生父亲压榨得一丝都不多余。
江绍之脸色微微一冷,对孩子跟童青鹤抢营养的行为依然不悦,想着以后等孩子出来,必须从小就好好管教。
天气冷了,临产期更近。童青鹤挺着一个大肚子寸步难行,腰支不起力气,每天在家里懒懒散散躺卧。
室内每一处地方铺满整整齐齐的羊绒毛毯,供童青鹤随时赤脚走路,或者不想卧在沙发椅子里,就要挑块舒服的角落抱着肚子靠下。
今年难得起了一场雪,江绍之刚下车,警卫紧跟上前为他撑开伞,没让一片雪花落在他们将军肩头。
“童童呢。”解开外套,江绍之的目光已经扫过客厅任何一处。阿姨指了指楼上的一个方向,捂嘴偷笑,“在上面看书,要等您回来。”
江绍之颔首,径直上了一楼,在一方矮桌找到已经昏昏欲睡的人。
他把童青鹤抱怀里,身上没落雪,一直是暖的。而aha体温比常人更高,江绍之就像童青鹤的暖炉,被这股熟悉的体温包裹,童青鹤还眯着眼,下意识更加亲密的靠近江绍之,手指摸索着碰到江绍之耳朵,暖和的,没有丝毫的凉。
童青鹤眼睛咪咪地笑“叔叔暖。”
他现在要抱江绍之都不太方便,隆起的肚子隔在两人之间,怕压近了让他疼。
童青鹤把手贴在肚子宝贝似的摸了摸“宝宝,等你出来我就可以抱你的爸爸了。”
对孩子的期待日渐加深,aha宝宝能吃能动,打从胎里就活泼淘气,精神劲劲的。
医生给的预产期是年后,在过年期间,童青鹤就觉得肚子不太妙,有一坠一坠的感觉。中午本来打算跟阿姨做些年货,童青鹤忽然抓紧阿姨的手,撑着腰艰难坐下。
阿姨赶忙联系医生和江绍之,童青鹤脸色一点一点褪去红润,愁着眉头,艰难吐字“总感觉宝宝要出来了。”
医生跟江绍之几乎是同一时间进的大门,江绍之小心抱起童青鹤去了楼上的生产室,医生做了充足的准备后,开始替童青鹤检查。
童青鹤眼睛还看着江绍之,因为疼痛,说话会有一点委屈和害怕,抓紧江绍之“孩子要生了吗”
江绍之深深注视他,医生说“早产。”
医生要给童青鹤接生,童青鹤推了推江绍之,手已经使不出什么力气,他眼睛发红“去外面等,一会儿就能见到宝宝。”
江绍之克制情绪,低头连续吻他湿润的眼睛“等什么,我的宝宝就在我面前。”
江绍之是不打算出去了,医生也没本事赶走他。按照医生的吩咐进行消毒,换上医护服,江绍之全程陪同在童青鹤身边,尽管是无痛分娩,也让童青鹤吃尽不少苦,在生产室足足耗了八个小时才把孩子生出来。
是个活泼的aha男宝宝,童青鹤来不及看,就在江绍之怀里昏昏沉沉的坠入黑暗。
童青鹤的宝宝在跨了年这天出生的,应了个节日气氛,小名直接叫年年。
要照顾家里的两宝,江绍之把手上的政务暂时搁置往后推迟,寸步不离的照顾童青鹤。
阿姨看江绍之任何事都亲力亲为,没跟他抢活干,伺候童青鹤的工作随江绍之来,宝宝更多的时候由她照看。
家里多一个人,就多了分人气,等宝宝再大一些,活泼了,会更热闹。
江绍之把童青鹤照顾得很好,以致于童青鹤发现胸前有些胀痛时,碰了碰,衣服有些湿润。他一愣,马上让江绍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