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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导的要求一向严格,就算是演尸体的,都要求像尸体,更不用说她这个有个镜头的人。
正当众人以为钟导会发脾气时,谁知道他只是拿喇叭叫道“郁龄啊,认真些。”
郁龄淡然地点头,严肃脸,表示自己很认真。
陈明明和一些女孩子顿时小声地叫起来,“大小姐这样子很萌哎,萌得连钟导都不舍得骂她。”
周围的男同事斜目并不是好么表随便下结论行不行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趁着大家状态好,钟导表示,今晚要拍夜戏,大家都担待一些。
拍夜戏这种事情很常见,而且是来到这里后的第一场,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只有郁龄知道,钟导这是趁着娄悦这位天师镇在这里,不怕夜间会有什么变化,所以才会选择拍夜戏。
趁着休息时间,钟导找郁龄过来,小声地问道“娄小姐还没回来么不会有事吧”
“不知道。”郁龄一边看着周围已经黑下来的山林,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不如我打个电话给她吧。”
钟导自然求之不得。
郁龄很快便拨通娄悦的电话,不过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我这边有点麻烦你们还没回去吧尽量保持灯光的亮度将我给你们的符贴在周围”
郁龄将娄悦的话转述,钟导马上找来他聘请的一些保镖,让他们偷偷将娄悦今早给他的符在设影棚周围贴上。
保镖们显然是和钟导合作多次了,并且十分有经验,对钟导这种封建迷信的活动,竟然没有什么异样。
果然,晚上的夜戏拍得很顺利,没有出什么问题,直到晚上十一点,终于收工。
钟导十分满意,觉得以后如果还要去野外拍戏,应该聘请一位天师坐镇最好了。
终于收工,其他人也非常高兴,特别是几个主演,在山里吹了一天的冷风,又是这种湿冷的天气,总觉得身体不怎么舒服,特别是晚上时,空气越发的阴冷,让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的演员们累得不行,都想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窝上床好好睡一觉。
郁龄打了个哈欠,这个点已经过了她平时的休息时间,不免有点儿发困。
等大家收拾好东西,她也跟着大部队准备上车时,突然头顶上一盏照明亮灭了,周围瞬间暗下来,让人有些躁动。
黑暗中,郁龄感觉空气似乎更冷,她若有所感地转过身,便感觉到一只手突然扯了她一下,趁机将她扯出人群。
“郁姐”陈明明叫了一声。
陈明明的声音很快便被周围的尖叫声淹没,那些人纷纷叫起来。
“搞什么鬼这是什么东西”
“是山里的动物。”
“怎么会有动物跑出来大家小心”
郁龄感觉到扯着她的那只手力气非常大,简直堪称力大无穷,接着就半搂住她,将她拖走。
她的手上抓着手机,按亮了手机的视屏,扭头一看,发现拖着自己的人竟然是孙冬云,不禁愣了下。
不过很快地,她就从孙冬那双像翻白眼一样眼仁缩小成一点的双眼中看出,她现在正是鬼附身的状态,整个人阴冷如鬼。
鬼附身的人一般力大无穷,郁龄根本挣脱不开她的力道,也不知道鬼附身时要怎么驱鬼,在身上摸了摸,摸到娄悦给的符,便掏出来往孙冬云身上拍去。
符拍到孙冬云身上时,她尖叫一声,接着她后脑勺多了一张鬼脸,是一个双目流血的男鬼的样子。那男鬼似乎因为符的原因现出了原形,但却没有从孙冬云身上离开,而是依然忍着痛苦附身在她身上。
郁龄在挣扎中偶尔看到这张鬼脸时,差点吓尿,对孙冬云都有心理阴影,直接一拳揍过去,正好一个眼窝。
孙冬云又惨叫一声,不过依然很坚挺地没有放手。
孙冬云被鬼附身后,显然不仅力气变大,速度也变快了,郁龄被她拖离开好一段路,距离剧组的人有一段距离,那边的声音几乎都听不清。
“郁姐”
陈明明这傻大胆的循着手机的光线追过来。
周围黑魆魆的,郁龄也看不清什么,听着声音,感觉到陈明明已经过来,她举起手中的手机,就着手机的光亮,然后见陈明明举着棒球棍,往孙冬云后脑勺的那张鬼脸敲去。
孙冬云软绵绵地倒地,手也松开。
郁龄忙不迭地爬起身,一屁股摔到了还带着湿气的草地上,被陈明明扶住。
“郁姐,你没事吧这人是谁”
陈明明一边问着,一边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凑过去查看孙冬云,却不想正好看到孙冬云趴在地上,后脑勺对着他们,在她的后脑勺上看到一张痛苦的鬼脸。
“妈呀,这是鬼附身吧”陈明明叫了一声,又举起棒球棍要敲上去。
郁龄拦住她,“别敲,你敲破了她的头,孙冬云也活不成。”
陈明明这才反应过来,“对哦,孙姐只是被鬼附身罢了,如果我敲爆了她的头,那她就死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