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玉尚未随夫上任,她和一干随行人员要接受一定的培训。
尤其是她,除了各种培训,还有其他方面要做准备,例如面对枪炮的突然袭击该做什么反应,例如带药材种子。要住三年,驻在国有哪些药草她要搞清楚。
林氏科研组有各种杰出人才,包括微生物专家,协助秦煌出任的小组就有一位。他知道驻在国有哪些药性的植物,婷玉的疑问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团队的合作与默契,需要时间去培养。
总之,众人这段时间各有各忙。
这种情况下,苏杏原本不该打扰的。
可是,给宁先生等人的解药必须万无一失,否则会误了众人性命。
所以,苏杏拿着药方在一个深夜悄悄去了女儿小菱的闺房。
“这药事关宁先生一家和整个山谷乡民的性命,妈不敢轻率。菱儿,趁你姨母还没走,找时间把药炼出来给她看看。”乘坐交通工具去,比如地铁飞机啥的。
小菱点头,望着母亲小嘴动了动。
“怎么了”苏杏瞧出来了,问她,“学习碰到问题了”
小菱摇摇头,神情有些小纠结,最后还是忍不住想问一下“妈咪,我是不是很笨”
苏杏一愣,“谁说的”
“小野经常回去帮爸爸的忙,我什么都帮不了,不是笨是什么”无论是父亲那边的人,或者是姨母都不让她做太复杂的事,说她还小。
小野和她是双胞胎,一样的年纪,为什么他可以,她却不可以
今晚也是,小野回总部去了。
“傻孩子,”苏杏明白了,搂过闺女安慰说,“照你这么说妈妈不仅笨,还是个傻子吧不会煮饭,连你们两个几岁的小屁孩都比不上。”
她的语气充满怨念,把小菱逗得吃吃直笑。
闺女的幸灾乐祸让苏杏嗔她一眼,继续说着“你和小宝是巫医族传人,尤其是你,你觉得姨母会收一个笨蛋做嫡传弟子他们不让你接触太多是怕你出事”
毒和药不是儿戏,对柏少华来说病菌的可控性很飘忽,它一旦接触空气随时可能异变。闺女还小,灌输的知识再多依旧是个孩子,孩子心性和病毒都属于不可控行为。
小野的器械工程可以大方接触,天赋让他无比注意细节。而有些病毒是沾上即死,有解药都来不及,哪怕成年人也难保不出意外。
婷玉也是这么认为的,小菱是她巫医族唯一的传人,谁都可以出事,唯独她不能。
听了母亲的解释,小菱沉默一会,说“妈咪,我跟小野打算跳级。”
“如果你们是想学得更多,跳就跳。”苏杏不反对,“若你们是为了跟其他孩子攀比谁更聪明,妈妈反对。”
“不是攀比,姨母希望我将来中西结合,我想快点学”说这话时,小姑娘的眼神异常的亮。目前所学已无法满足她的求知欲,她迫不及待想接触更深层次的东西。
女儿眼里的渴求,和她当年一模一样。
父母对她的付出,她重复着父母的付出,女儿重复着她的努力和追求周而复始,生生不息,这就是人生的轮回。
可是,双胞胎的努力,完美衬托出小儿子的懒散。
每天下了课,小男孩时不时踩着小单车,带着两只汪和小能从河边到莲湖逛一圈,特意去瞧瞧他和妈妈的杰作还在不在,
偶尔,他把小吉猫抱在车篮里去莲湖兜风,让它瞧瞧他把它画得漂不漂酿。
小吉猫和四只汪是苏杏的亲密小伙伴,她平时吃什么,它们也吃什么。猫粮和狗粮是少君介绍的品牌,婷玉每次回来都要帮它们调理一下。
十几年过去了,它们还像以往那样精神。
如果碰见戏曲团在小广场练舞,他便停车,抱着小吉猫和小能蹲在栏杆边静静地看戏。戏曲团的老人很喜欢这三位奇特的小观众,时不时要教他两招,或唱或跳。
“那藤比昨天多了两片叶子,还有一只小蝴蝶”是小粉蛾,在小染眼里统称小蝴蝶。
每天晚上,在餐桌前,小染会把自己看到的情形告诉母亲。
每每这时候,柏少华一贯的态度漠然,苏杏一贯的微笑倾听。
柏少华虽然对他的惰性没辙,该上的课一节都不能少。小染的每次考核若不通过,罚他亲妈不许回家,在苏宅呆着。
面对父亲的权威,小家伙知道哭是没用的,这招从小就不管用。
求妈妈也没用,他越求,父亲的脸就越黑。只有通过考核,父亲的脸色才能恢复原样,妈妈才能回家。
这需要苏杏的配合。
一位柔弱的母亲,能激发孩子的保护欲。
苏杏心里清楚,如果没有孩子爸的严厉督促,小儿子估计已放飞自我彻底废下去了。所以,每当他需要她友情出演总是很卖力,眼泪说来就来一副受尽某人欺凌的样子。
害得那个某人一时没控制好表情,别过脸笑了一下。再回头,又是一副黑面阎罗相,那抹戏谑的笑意被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