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次意外流产伤了苏杏的身子,从此肚子一直没消息。一开始公婆不敢说什么,毕竟是儿子闯的祸,过了好久才开始明示暗示地催促。
夫妻俩为此伤神许久,遍寻名医始终找不出原因。
对苏杏来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一年之后,和郭景涛有过一夜夫妻的闺蜜小三忽然找来。她抱着一名男婴向郭家人哭诉,说这是郭景涛的孩子。
因为那件事,她跟男朋友分手了,为了保住孩子她甚至不惜与家人吵翻,孤身在外生下孩子。作为一个单亲妈妈,她凭的是自己以前积攒的钱财度日,如今生活陷入困境当中。
她受苦不要紧,但孩子是无辜的,她希望孩子可以认祖归宗啥的。并向苏杏发誓,她决不会介入苏郭之间的感情,留下孩子她就离开。
事情的发展,不必细说也知道结果。
经过医院鉴定,证实孩子确是郭景涛的,公婆高兴万分,顾不得儿媳的感受欣然接受孩子。并将郭家出租的一套公寓拔给娘儿俩住,让她安心在家带孩子,日常支出由郭家出。
在二老心里,什么都不如自家长孙金贵。
为了长孙,委屈一下儿媳没什么,谁叫她生不出孩子况且他们没让那女人住进郭家,够给苏杏面子了。
长孙在前,老人们对苏杏的愧疚一扫而空。
对此,郭景涛没反对,默认了父母的做法。这一年多来,他为父亲的公司做了好几单大生意,早从基层跃上公司高层,前景良好,就是孩子这一块有缺憾。
陡然得知自己当了父亲,他十分欢喜,同时希望妻子能接受这个孩子。
大人犯错,稚子何辜是吧
至于孩子的娘,就当给孩子请了一个保姆呗,没什么的。
这一次,苏杏不反对也不赞成,冷眼旁观事情的发展。自知一直怀不上孩子,再深明大义的公婆早晚会对她有意见,所以此事她没有发言权。
待丈夫过来征求她的意见时,她没吭声,既不同意也不反对。
郭景涛故作糊涂,当她同意了。
从此之后,公婆经常去那边看孩子,郭景涛时不时也过去。渐渐地,有时候去晚了干脆在那边过夜。
他一开始有解释,说两人没搞事。
苏杏从不过问。
住都住了,孤男寡女的有没搞事只有天知道。
只不过,从他在那边过夜起,她不再允许他的亲近,经常在校留宿很少回家。结婚前,她对他没什么感觉;结婚后,与他有过亲密关系才好不容易对他产生一丝好感,年龄一到就和他领了证。
结果让她明白当年太年轻太幼稚,悔之晚矣。
如今,那刚刚萌芽的一丝好感也在她的沉默中悄然消失,把全副心思投进学业之中。
一年一年过去,她研究生毕业,又考上京都学院读博士。
有一天回家,她发现自己头上更绿了,郭家又多了一名拖儿带女的小四。小四比小三更好命,她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郭家欢喜得不得了,二老直接把她接回家里当祖宗般供着。
反正儿媳一直不着家,无碍。
苏杏见状,并不大惊小怪。
她以前在家尚且有小三,如今经常不在家,多出一枚小四有什么奇怪
面对妻子的冷淡,郭景涛欢喜之余深感愧疚,不吃不喝地跪在她房门前一天一夜。郭家二老心疼儿子,对不能生育又不着家的儿媳的不满达到最高点,骂她是个没良心不懂感恩的女人。
他们说,像她这样一个不会下蛋的女人,搁谁家都不会要。郭家容得下她她该烧高香了,别以为文化高就以为地球得绕着她转啥的。
苏杏不反驳不争辩,更不听小四所谓的“绝不影响她的婚姻”等屁话,将自己的行李搬出郭家并提出离婚。
郭景涛急了,发誓说死也不离,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她所以更不能离。
因为离婚对女人名声不好,除非她能找到意中人。
噫苏杏当时听到这番话不禁微讶。
不说最爱的人是她了么意思是他找到真爱了是那小四么
当然,那不重要,她的好奇心同样仅维持了三秒。
他不愿意也无所谓,苏杏懒得找证据打官司,径自向校方提交申请出国留学几年。她经济独立,无后顾之忧。等她回来时,不管姓郭的肯不肯,这个婚照样离得了。
苏杏在国外读书与工作七年多,期间有想过办离婚手续。每次刚刚生起念头,改天又忙得晕头转向,然后搁置。
后来回国她就更忙了,根本没时间办这件事。
她回国的原因是应导师相邀参加一次古文学研究,为了这事,她把自己的事业重心调回国内。
原来几年前,一支国家考古队不知从哪个角落取回一张地图,据极其抽象的地形地标图大概推测那是一幅春秋时期的画。如果属实,那么国家可能发现了一处春秋时期的墓室。
可不得了,这可是一项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