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观察一阵吗”
“怀疑是你家里的人来找你吗”更多的鸽子落在了诺明戈先生前后的屋顶上,只等着艾尔迪回答一声“是”,就让这个家伙人间蒸发说好了是我的,说好了不要家族的。
艾尔迪奇怪的看了莱昂一眼“这种人很可能是团伙作案,连根拔起才好吧”
“好,我会盯着他的,别担心。”莱昂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鸽子们扑打着翅膀飞过,诺明戈先生捂着帽子咒骂了一声,他只是担心有鸟屎落在自己的身上,好不知道自己与死亡擦肩而过。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位女士了,卢塞妮希尔保特小姐。她很年轻,并且漂亮,有一头黄金般的秀发,眼睛的颜色很特别,是橘红色的。她只有二十出头,介绍信上也说明了这一点,她是位出色的家庭教师,但是因为主家要前往其他城市居住,只能遗憾的与她作别。
希尔保特小姐有些紧张,但仍旧保持了优雅的仪态,莱昂和艾尔迪做了一些提问,她也一一做出了解答,都是正确的。
“那么,我们来说说报酬吧,希尔保特小姐。”莱昂说,“您过去是住家教师,对吗那时候您的月薪是多少”
“是的,每月是十三个银币。”
“但是当时主家为您了住宿和一日三餐,所以实际的工资应该在一金币十银币左右,那么”
“我我可以住在这里吗”希尔保特小姐咬了咬下唇。像她这样,有知识和一定社会地位,但经济能力并不太好的单身女性,在狄丽尔城的生活可不怎么幸福。但面对着两个孩子,希尔保特小姐不知道该如何向两个孩子解释和恳求。
两人头碰着头,嘀咕了一会,最终莱昂点了头“我们只有一间客房,您可以在这里居住,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饭,那您的月薪就是十四个银币,可以吗”
虽然霍根教士还可能来,但到时候他可以住在这个小客厅里,那里加一层铺盖是绝对能住人的。
“当然”希尔保特小姐兴奋的点头。
“另外,在非授课的时间,请您不要打扰我和艾尔迪的正常生活。您该了解,我们和您过去的那些学生不一样,我们除了是学生,还是您的雇主。我们没有监护人,自己做自己的主。”
“是的。我很了解。”希尔保特小姐坐得更拘谨一些,端庄的点了点头。
签订了一份契约,他们拥有了一位家庭教师。希尔保特小姐告辞离开,她要去收拾行李,明天早晨,车夫马科斯会去接她。
没人了,艾尔迪伸了个懒腰,扭头却发现莱昂在发呆“怎么了”
莱昂“碰见了熟人,而且还不少。”
“”
诺明戈先生离开了罗瑟琴大道,他走进了一条小巷,出来的时候可就不是拜访莱昂时那么光鲜亮丽了,他重新换上了肮脏油腻的破旧衣服,蓬松的头发也变得油腻腻的,刚才脚上锃亮的皮鞋,变成了一双笨重黝黑的木鞋。他的那身新衣服已经叠好,放在了随身的小包裹里。
他走路的姿势变得佝偻,一双眼睛怯懦又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人。他彻底变成了一个下城区的贫民,然后坐上了一辆公共马车,前往北区的木鞋区。
他到站下车时,莱昂和艾尔迪还在对希尔保特小姐的面试提问。虽然她是最后剩下的一个,但两个人一点都不想将就,与其找一个冒牌货,还不如把霍根教士拉来当教师。下车后走了两个街区,诺明戈的走路姿势又变成了摇摇摆摆无所顾忌的样子,他走进了一家酒馆,酒馆的名字叫粉红甜心。
对,就是莱昂当初住了一段日子的粉红甜心。虽然后来鱼叉帮完了,酒馆被其他人接手了,但是对于没有多少文化素养的北区帮派来说,改个名字是个很困难的事情。而“粉红甜心”听起来很不错,很符合帮派成员们的品味,于是,这个名字就沿用至今。
跟踪来的鸽子化成了细小的血蚊,无声无息的渗透进了粉红甜心的每一寸。
诺明戈先生推门进入的酒馆,也跟莱昂当初居住的酒馆看起来没太大的区别,虽然人都变了,可他们都做着跟当初一样的事情。姑娘们端着啤酒和食物,在桌椅间来来去去,男人们或坐在桌前,或靠着柱子,一边大吼大叫的吃吃喝喝,一边从来去的姑娘身上揩油,偶尔还会直接把姑娘拽过来,压倒在油乎乎的桌子上。
诺明戈先生进来之后跟几个人打了个招呼,他们叫他“杰克”
杰克跟他们打了招呼,不过他没在大厅里停留太长的时间,而是直接上了楼,去了二楼唯一的大套间鱼叉帮的时候,这个房间属于小个子克劳恩,方便他和其他男人在那里鬼混。
打开门,有个正在哭泣的女人站了起来“求你,杰克,让我走吧。”
“我不是没有那么做过,露西,上次我让你离开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你也知道。如果那时候我没有因为担心你而跟在你身后,现在你会发生什么”杰克抬手,用手背擦拭女人脸颊上的泪水,“傻姑娘,这里是狄丽尔城,不是你家乡的那个淳朴的地方,”
这个姑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