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出门的。”
陈凤霞伸手点儿子的脑门“对对对,你天天要出门。”
她随手抱起了小三儿“行,带你出去,都急得会讲话了。”
她想到以前刷小视频看到条小狗过来招呼另一条小狗出去玩,各种丰富的肢体语言,真是急得只差开口说人话了;就忍不住笑得合不拢嘴。
小三儿看大人笑,居然还一脑袋扎在了她肩膀上。嘿,别说,小孩子的身体就是软。
一屋子大人孩子朝外走,行到小院子门口,却迎头撞上几个气势汹汹的客人。
打头的那一位瞧见陈凤霞就喊“陈老板,你评评理。你手下的人就是这么吓唬人的张口闭口要送人去派出所。”
陈凤霞没认出这人的身份。这段时间灯市口各家亲戚太多了,来来往往的面孔,她哪里搞得清楚。
不过她目光落在田玉燕不忿的脸上,再看开口女人强横的模样,倒是立刻反应过来了。
这大概就是田家那没规没矩的亲戚
。
看来,田玉燕还真按照大家指点的,说了小偷要蹲大牢的事。
陈凤霞微笑“哦,派出所啊,你说我们今天抓了贼,把人送派出所的事吗这叫什么吓唬人,小偷当然得蹲牢房。别说前面有个员工的爹手脚不干净,已经判了好几年,还在大牢里蹲着。就今天这个,派出所调查了,她也不是第一次犯案。这加在一起的金额,够蹲大牢了。哎,这么一来,店里起码能太平上段时间。”
田家亲戚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人家的爹也送牢房啊。你们,你们城里的警察心也太黑了,为了抓指标,居然连人家爹也抓。”
陈凤霞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指标又是怎么回事淼淼那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鬼扯。
田玉燕冷哼“小偷本来就该蹲大牢,反正今天我的东西要是找不回来,哪个都别想逃,准备好了蹲班房吧。”
她那位老姑跳脚“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们家拿的了”
田玉燕自觉人多势众,背后有人,毫无畏惧“谁偷的,警察一查就知道,你说没用,我说更没用。”
老姑骂骂咧咧“没家教的东西,就这么跟长辈讲话,也不晓得你妈是怎么教的。这样的姑娘,哪家讨了都要倒八辈子血霉。”
曹腊梅听不下去,直接开口怼了句“倒霉也倒不到你家头上。照我讲啊,田大姑,瓜田李下,该避嫌还是避嫌。你看我表姨一家从来不进我们的房间,都挑好房子,等着收拾好了马上搬走。哎,你们家怎么没去看房啊,打了好大的折扣可划算了。”
老姑听到“搬走”两个字就拉下脸“谁要待在这个鬼地方,心黑死了,张口闭口就把人送大牢去,这哪里是亲戚。”
郑国强在屋里听了半句,自己拄着拐杖出来了,闻声接了句嘴“没犯事当然不用送大牢,犯了事我也支持送牢饭。不然偷了田家就能偷到我们郑家来。防不胜防,保安巡逻也忙不过来。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田家老姑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你说谁是家贼。”
郑国强笑道“我们灯市口是有物业管着的,谁进来都有登记。我也没说是你家啊。”
老
姑开始抹眼泪“你们城里警察为了抓指标,就会欺负我们乡下人。”
郑国强眼皮子跳,跟妻子同款震惊,这哪儿来的指标真够能鬼扯的。
人民警察的形象就是叫这么毁掉的。
他板着脸,不好当场拆台就只能含糊其辞“现在全国都在抗洪呢,在安全的大后方待着还要农时,警察不抓小偷抓什么。维持社会稳定,不给前方添乱是根本。”
陈大爹骂了句“你这个女同志,我要倚老卖老讲你一句。你家没做贼,人家东西丢了要找警察管你什么事我们也是农村人,村里人被偷了,就该忍气吞声我支持报警,不然小偷还不知道要偷到什么时候呢。”
说话的功夫,灯市口派出所的警察已经过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郑国强就朝家里人挥挥手“你们赶紧去吧,这边有我呢。”
郑明明眼睛眉毛上下抖动,活泼过度,等到了小区门口,她才迫不及待地问妈妈“今天你们又抓到贼啦妈妈。”
陈凤霞笑道“可不是,苦主还是田玉燕。”
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在场的人都倒吸口凉气。现在的小偷未免太猖狂了些,招摇过市的无所畏惧。
郑明明追着妈妈问“那她会判几年啊”
陈凤霞摇头“说不清楚,要是光偷了田玉燕一个人,估计被关几天就差不多了。”
郑明明信心十足“那她肯定不会只偷一个人。小偷有瘾的。这回她肯定能蹲几年大牢。哼,都不知道偷了多少人。”
嘿,这事儿还真叫小学生说中了。
第二天,郑国强打电话替老婆找熟人打听案子的进展情况,才知道这小偷果然是个有瘾的。不说以前,只昨晚她被抓到的时候,她包里就被搜出了好几只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