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嘴巴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燎泡又一下子冒满了腔,烧得整个幸福之业务员们电话都打得格外勤快,出门带客户看房也尤其积极,就生怕叫陈老板那恨铁不成钢眼神盯上。
这把火从幸福到一路烧到了梦巴黎,烧得胡月仙都满头雾水,怎么郑强回了,她反而火气大了
陈凤霞真是恨死了,牙齿咬得咯咯响“他不如不回来,爷女两个连起手来要气死我。”
得,这事儿胡月仙自觉插不了手,干脆不管。主要是这养儿子跟养女儿好像真不一样。
最后是同样里头有姑娘冯丹妮看不下去,主煮了牛奶红茶请陈老板喝下午茶。
结果陈凤霞一绿豆酥进嘴巴就差点儿当场吐出来。娘哎,她活了上下两辈子可算长见识了,绿豆酥居也难吃成这样。
做绿豆酥手是被魔鬼摸过了吗,怎么连绿豆酥都可以做这么难吃
冯丹妮瞪眼睛,直接拍她手“嫌弃就别吃,我们兰兰就喜欢吃这味。”
陈凤霞深深看了她一眼,诚心实意道“你姑娘是真爱你。”
简直爱到毫无原则,丧心病狂说瞎话步了。
冯丹妮送了她个白眼“好像你明明不爱你一样。”
陈老板呵呵,现在谁都别跟她提她姑娘,一提起来她就要犯心绞痛。她从小就知道女儿犟,可真犟起来依超乎她想象。
“你说就为了她转学外小事,我跟她爸费了多大心因为害怕面试父母,我一个连二六个字母都磕巴我愣是背下了整篇自我介绍。那蝌蚪文标是中文发音我也扛不住啊。结果好了,说不去就不去。”
冯丹妮以实际践着“毒蛇中牙,黄蜂尾后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心”,听到老闺蜜悲伤心事,她居咯咯笑出了声“所以你当初问我要不要也给兰兰转学时候,我压根就不考虑啊。瞎折腾么,这是收学生是收长不去就不去了,也不是么大事。”
“哎哟,怎么就不是大事啊。”陈凤霞急了,“学就是五年级,眼看就要小升初
。进了外小等于一只脚踏进了江海外语学校。年级前一百名直接保送高中部,连中考都不参加。你再看看高中保送率有多高,出留学又有多少就是留在内,多少领导同声传译是外校毕业光这些校友资源,就够她少走多少冤枉路了。这不是大事”
她这边火烧眉毛了,冯丹妮却完全不当回事,是副慢悠悠腔调“江外高中保送率高是因为学习小语种高中生本来就少,不说明么。再说,就算不保送,明明就考不上好学校了吗你也要对你女儿有点信心啊。”
陈凤霞感觉自己鼻孔里头火星都要喷出来了,敢情这位大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这是有没有信心事儿吗每年在考场上发挥失常尖子生少吗这万一不小心看错一道题想错一道题,那生分水岭直接把你拍死在沙滩上”
冯丹妮看她着急上火样子居愈发乐呵“那谁始终站在潮头呢就算是哈佛耶鲁剑桥牛津毕业出来,混得不如意也大有在。不是你嚒,生路长着呢,何必急在一时。”
陈凤霞跟这种佛系养娃说不到一处去,只端起茶杯往嘴里头灌红茶。结果一没下肚,她直接吐了出来。
这存心吧,煮个牛奶红茶也煮成这样,太难喝了。
冯丹妮看她到处找纸巾,也不管她,就继续那副慢悠悠腔调“再说每个看重事情也不尽相同。
就像沙俄时期二月党,他们都是贵族,社上层阶级,大眼中成功者,吃尽红利。
是他们推识字运,为自己士兵孩子跟领内农奴小孩建立学校,他们甚至发政变,试图推翻沙皇统治,失败后领导者被绞死了,剩下被流放西伯利亚也没放弃自己革命理想。
他们妻子也没选择离婚或者留在莫斯科继续过贵族生活,而是跟着他们一块儿去了西伯利亚。
你说,他们是不是疯了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又或者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毕竟他们所有一切都是沙皇制度赋予他们啊。
你说他们错了
吗为了理想而奋斗一生甚至牺牲自己生命真有错吗
我想我做不到这一点,我佩服一切有理想。”
陈凤霞头痛,直接喊停“你甭跟我扯这些,我拜托你体谅下一位老母亲心啊。你这是飘在云端上啊。咱们说点实际事情成不”
冯丹妮翻白眼“我觉得你可有点儿名校盲目崇拜。ok,这很正常,我们对于自己不了解事物都盲目乐观。
就好比香港盖省长楼联排别墅,传说中央给大陆每个省省长都在香港置办这样一套别墅。稍微对政体有点儿了解都知道这不可。这是原则性问题,是姓资是姓社问题。可是他们就是相信,现在拼命捂盘。
你对外小想象,我感觉有些类似香港楼市目前幻想。
外小当有自己优势,师资力量教学设施是一般学校恐怕都没办法比。是任何学校都存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