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行应对。
潘荣道“老夫从前未曾听过黑风寨的名号,想来是刚兴起不久的,也未曾听闻本县县令及附近县城有动兵剿匪的消息,剿匪的兵士很可能是外来的,从未见过耀祖,陈姑娘的提议,大有可为。”
潘如悦也补充道“葡萄酒所用瓷瓶在我潘家销量极大,即便对方查过来,我们也可推说不
知。”
潘荣和潘如悦的话让陈榕放了心,几人细细商量一番,便将人马分成两组,一组由陈榕带队,去收敛护卫的尸首和消除一切关于潘家车队的痕迹,而潘荣等人则回去潘家安排潘耀祖的替身。
陈榕没让周大义和小莲跟着,让他们去潘家修整。她必须去盯着护卫们把尾巴都处理干净了才能安心,不然查到潘家头上,她也好不了。
潘家车队被劫掠之处离庆平有一段距离,为了收敛尸首,带上了几辆
平板车。陈榕虽然会一点马术,但并不精通,怕摔了,就只坐在平板车上。
等到了地方,护卫们齐齐发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为这惨烈的一幕而惊惧心寒,陈榕早已见过一次,再看还是很受不了,却咬着牙帮着护卫们收敛尸身。
潘耀祖原先乘坐的那辆马车只剩下个车身,套上马后还能继续用,等将各种零碎都收拾掉,官道上便只剩下一滩滩早就凝固的鲜血。
回去的路上,车队的气氛异常肃穆。这些死去的护卫中有现存护卫的好朋友,好兄弟,也有时常较劲的“死对头”,但在生死面前,只剩下哀凄。
如今天气已经转凉,尸身还并未发臭,但他们依然没有入城,而是在潘家在城外的一处农庄停下,暂且停灵,等待在农庄外的墓地下葬。
潘家对家仆和雇工都很宽厚,在为潘家做事期间死去的,都可在潘家墓地下葬,由潘家负责丧葬一事,要知道丧礼和墓地修葺都花费不菲,对还留下的家人来说是种极大的负担,潘家如此解决了不少人的后顾之忧,也使得在潘家做事的人对潘家相当忠心。
陈榕站在棺椁前,静默表达了些许敬意,这才随着护卫们回到庆平潘府。
她到潘府之后,潘如悦先安排地方让她清洗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好好地饱餐了一顿。这衣服是潘如悦新做还未穿过的,用料极好,完美地展现了女子的柔美,两人身量相仿,陈榕穿着很合身。穿这样的衣裳,便不好马尾一扎了事,潘如悦身边手巧的丫鬟给陈榕挽了个发髻。
要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陈榕原先完全不打扮,旁人只知道她好看,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她换了潘如悦的衣裳,慢慢走出来时衣袂翻飞,身姿柔美,像是高贵仕女,凛然不可侵犯。
在前厅中等着她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愣神。
陈榕本人倒没太在意,扫了一圈见众人盯着她看,不禁摸了摸脸道“我有这么美么”
与其说众人是被她的美丽给震慑了,不如说是因为她前后的差别而心生感慨。
不过陈榕说得这么直白,他们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地再盯着她看,纷纷收回了视线。
潘耀祖道“陈姐姐自然是美的,”他看了眼自己的亲姐,又补充道,“也就比我阿姐差上那么一点。”
他抬手比了个极小的量。
潘如悦故意板下脸道“耀祖,不得胡说。”
她不希望陈榕尴尬,便转了话题道“替身已找到,是我家的一位远房表弟
,就在庆平,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说让他装作我弟弟,便会给他做生意的本钱。”
此刻在场的人有潘荣一家三口,丫鬟拈花,陈榕、小莲和周大义,都算是自己人,因此潘如悦说话时并没有遮掩什么。
周大义目前还不知葡萄酒的事,但陈榕觉得他应该猜到了什么,趁此让他了解也无妨。
大家毕竟是同生共死过的,她觉得可以稍微更多些信任了。
收敛尸身的事,自有跟去的护卫告诉潘家,陈榕倒是不用赘述。
在陈榕落座后,潘荣突然起身走到陈榕身边,长揖道“方才匆忙,老夫还要感谢陈姑娘对我儿的救命之恩。”
陈榕吓了一跳,赶紧起身避开,又扶起潘荣道“潘老爷真是折煞我了,山贼本就是要拿他换银子,有我没我,他都不会有事。”
潘荣却道“我儿的性情,老夫清楚。若没有陈姑娘在旁安抚,早乱了阵脚,不是被那二当家欺辱而死,便是在剿匪之中乱闯丢了性命。陈姑娘确实救了我儿性命。”
陈榕道“这我实在不敢当。我们两家本是生意伙伴,互相帮助也是应当的。”
潘荣捋须点头笑道“陈姑娘说得有理,咱们不但是生意伙伴,也是一家人啊那被山贼抢走的瓷瓶,依老夫所见,既已银货两讫,自然算在我潘家头上,万没有让陈姑娘承担一半的道理。我家护卫不力,让陈姑娘也陷入危险,倒是我潘家的不是。”
“山贼的事谁也想不到,也怪不得别人。既是家人,何必计较那许多”陈榕想了想,接受了潘荣的示好。两方关系更近一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