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没用完的酒精和一卷绷带,可以用来处理青年胸口的擦伤。
擦伤不止一小块。
清理掉污血之后,看到青年的整块腹部几乎都遭了殃,团子们忍不住露出心疼的神色。
金丝雀上药的时候,动作也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弄疼了温辛。
只是青年永远都比它们想象中要坚强,酒精触碰到了破皮的伤口,只是微微动弹了一下,连声都没吭。
处理完伤势,金丝雀总算能松了一口气。
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蓝团慢腾腾爬到温辛的枕头边,听他纠结,缓缓地偏了偏头。
“人类,车里。”
金丝雀一拍脑门。
对了,那几个人还在车里躺着。
于是金丝雀又多跑了几趟,别开压下来的车皮,将寸头男他们一起拖回了房屋。
他不是很在意这几个人的死活,毕竟这些人曾对它们流露过恶意。
不过看在几人刚才拼死保护温辛的份上,还是可以救一救的。
幸好它们刚才围在越野车的旁边,威压仍在,直到他过去的时候,也没有丧尸胆敢靠近向寸头男几人下嘴。
等到鳞树蝰和紫松鼠联手清理完周围的丧尸,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它们顺着气味进了屋。
金丝雀正盯着昏迷的小狐狸发呆,听到动静之后转头看了过去。
他刚想问一问外面的情况,就见鳞树蝰抖着尾巴,将缠起来的许强很狠地甩在了地上。
嘭
金丝雀牙疼地抽了下嘴角,估
摸着这一下估计得给许强摔出来脑震荡。
七号看起来不是一般地讨厌其他人类。
正这样想着,鳞树蝰嗖一下蹿到了床边。
“温辛怎么样有没有事”
“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其他伤口,应该两小时后就能醒过来。”
说完,金丝雀就想问一问外面的情况,转头却发现大蛇的鳞片上多了好几个圆形的坑洞。
有的坑洞下,甚至还出了血。
金丝雀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咬牙切齿地看向躺在地上的许强。
不止是他,黑团也注意到了鳞树蝰身上的子弹伤,脸色冰冷非常。
丧尸硬化的手指扣不了扳机,这伤是谁造成的,连问都不用问。
原来之前听到的那十几下枪响,全都打在了鳞树蝰的身上。
“这些人类,真的是”
金丝雀将骂人的话吞回去,却没忍住从床上站了起来。
或许是温辛经常在它们耳边唠叨着我们是一家人,或许是鳞树蝰偶尔也会指点下他怎么使用力量,此时的他只觉得火气上头。
但在他要对许强动手之前,紫松鼠拦下了他。
“杀了他,温辛会伤心。”
“你觉得温辛会为一个恩将仇报的人伤心”
金丝雀脸色冷淡七号去救他,他却对七号开了枪,单凭这点,温辛就不会阻拦我们报复。
紫松鼠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不是他不知道我们是去救他的。
“或者说,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就开枪了。”
紫松鼠语气委婉他甚至连扑到面前的丧户都没去管,开枪只打七号,还大声尖叫可能是被七号的样子吓到了吧。”
金丝雀“”
鳞树蝰本来就郁闷。
一听它们的对话,郁闷的感觉更强烈了,骂骂咧咧地拿尾巴抽打了一下地面。
哪怕许强动手,事出有因,它还是生气。
对方开枪可是想让它死,这几乎触及了它的逆鳞
要不是怕许强死了之后温辛会难过,它早
把人给绞碎了。
黑团知道鳞树蝰心里憋屈,轻飘飘地扫了地上的人类一眼。
“忍着干什么刚才情况那么危险,多摔几下受点伤也很正常。”
鳞树蝰闻言一愣。
明白过来后,眼前一亮,嘿嘿地咧嘴一笑。
金丝雀和紫松鼠再一眨眼,就看到巨大的蛇尾巴将地上的人类卷起来,又一次从半空中甩在了地上。
嘭
许强意识不清地闷哼一声,晕得更死了。
可鳞树蝰犹然觉得不够解气,尾巴卷着许强,悠哉悠哉去了地方更开阔的屋外。
金丝雀迟疑地看了看黑团“不会闹出人命吧”
黑团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它有分寸。
和捡回一条命比起来,几下摔伤可没什么分量。
没多久,鳞树蝰晃着尾巴回来了。
摔人到底还是没有下嘴咬痛快,它也不想队伍里面还要拖着个半身不遂的累熬。
觉得心情稍微舒坦点后,鳞树蝰就停了手,没再折磨人类脆弱的身板。
紫松鼠稍微给许强检查了一下。
没断胳膊,没断腿,也没有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