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太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不耐烦和生气,林宗打算先暂时等一下,不要去参与这件事情。林宗本来就不属于那一种会管理的人,如果只是把人带散了还好,林宗就怕自己被架空,有人打着自己的旗号去做坏事。
相比之下,李太乙绝对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不论是学员还是土著,只要符合他的道德观念,他就会去维护,只要不和他对着干,他还是一个挺宽容的人。
但是,李太乙还是有一个缺点,就是容易生气。
非常,非常的容易生气,而且像是一个火药桶一样,如果把他点燃了,那就自求多福吧。
“我忍不了了,我不想忍了。”李太乙说道。“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叫做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不给你们这些贱人一个血的教训,你们就永远也不会明白这里谁说的算。”
说完,李太乙拿出了一把长剑。
“等等,李太乙你要做什么既没有审判,也没有民意,你就这么把他杀了,你也下不来台啊。”陈青惊慌的说道。
“哼,反正动手和被杀的都不是你,和你无关”李太乙愤怒的说道,随手将陈青推开。
李太乙手持着长剑,缓缓的走向了章丘,一脚踢在对方的背后,传来了一声痛呼,而李太乙直接将其踩在脚下,固定在地上,令其不能翻身和移动。
“混账,你想干什么你想要就这么无凭无据的把老子杀掉”章丘怒骂道。
“是又如何不是你说要杀要剐都随便的吗”李太乙冷笑一声,冰冷的剑锋在章丘的脖子上微微摩擦,留下了一道正在流血的伤痕。
这突如其来的冰冷的伤痛,让章丘冷静了下来,生死之间的大恐怖让章丘暂时停下了怒火。
“别,别动手啊,我求你了,我做什么都好,求求你别杀我。”章丘哭喊道。
“晚了我没那个耐心了”李太乙冷笑道。“早干嘛去了真当我李太乙好欺负,一个个都来欺负我”
说罢,李太乙一剑刺穿了章丘的心脏。
这是致命伤,但并不会马上就死,章丘拼命的扭动和挣扎着,并且拼命的呼唤何学圣的名字,想要把对方叫来治疗。
不过可惜的是,一直到死为止,都没有人来救他。
所有人都畏惧于李太乙,因为李太乙说杀人就杀人,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也不是在伯爵统治下被逼无奈,而是在能够宽恕的时候就杀死了一个所有人眼中的自己人。
这让学员们眼里的李太乙变得犹如恶魔般可怕,在心里脑补了各种各样的反乌托邦,而那些牧民们也不领李太乙的情,认为领主老爷杀了骑士老爷,绝不是因为对他们牧民好,而是脑子出了问题。
哦,在对比一下之前烧掉了地契和欠条,这么贵重的可以说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一样说烧就烧,看来领主老爷还真是一个疯子。得了,看来以后的生活危险了。
这场审判,简直就是一场虎头蛇尾般的闹剧,李太乙和陈青高高兴兴踌躇满志的入场,结果退场的时候骂骂咧咧。
李太乙和陈青都很不满意,因为最后不仅没有达到目的,反倒多出了一堆反对者。
而学员这方面同样很不满意,因为他们发现李太乙不是一个合适的领导者,他和陈青不会照顾学员的利益。
而牧民们则觉得李太乙是个疯子,领主老爷杀骑士老爷,那不是疯子是什么心里对李太乙又拾起了鄙夷的印象,认为异教徒就是异教徒,居然想要破坏规矩。
“林宗,你和我过来一下。”李太乙说道。
“奎因,你先稍微等我一下,过一会我就来找你。”林宗和奎因告别后,便单独和李太乙一起走了。
李太乙、陈青、林宗,三人一起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三个人就好像当初在牛棚里一样孤立无援。
“李太乙你做的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么做”刚刚一过来,陈青就如此说道。“你没有审判,也没有人愿意支持你,你这么做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你正是在自己破坏自己建立的秩序,要是有人有样学样,像你一样认为拳头大就是真理,那你又该怎么做”
李太乙不屑的说道“他认为拳头大就是真理,那好,让他过来和我比划比划,看看他的拳头有没有我大。”
陈青指了指李太乙,想要说些什么,却最后又放了下来。
“哎,你还是太年轻气盛,不知道什么是退让和妥协。”陈青说道。“你那根本就是弱肉强食的秩序,靠着你个人的威望来去维系,一旦你失败了一次,他们就会像是野狗一样的去撕咬你。”
李太乙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毕竟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是没有失败过。
世界上没有不败的将军,李太乙也不是没有失败过,自己像是伯爵一样压迫着学员们,用恐怖逼着他们往前走,终究不是好事。也许有一天,会有一根人像是自己一样把李太乙这个压迫者推翻,但是那个时候的人,是一个讲道德的人吗他真的是正义的吗他会为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