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云曦也是惊叹,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庸人,看,这保皇派和宗室在匆忙之间不就将太后的底线拿捏的稳稳的。
往日里,以为太后的强势和皇上的服从,只要不是什么需要祭祀的重大场合,太后的仪仗走在皇上车架之前,发生过好多次了。
皇上心态的变化,这会要是非要强调皇上的独尊和威仪,让仪仗赶过去超过太后,怕是要惹太后不快、更甚至是打压,现在他们能做的,只能是让龙辇和凤驾并驾齐驱,一步步慢慢来。
像是云曦等人这种身份的诰命,随太后出行同样是有车架的,就在太后凤辇后面不远处。
应该是朝廷故意放任了消息,车架在京都的街道上,两边围观了不少的百姓。
等出了北城门,又向前走了差不多一里之后,车架停了下来,想来,会见禁军统领的地方就被安排在了这里。
云曦的车架刚刚站稳,太后身边的宫人就过来了。
“参加王妃,太后娘娘请王妃去前边。”宫人说道。
云曦点了点头,不一会,她看见伏夫人、庆国侯夫人等人也向前走去,显然也得到了太后的召唤。
等云曦到了太后身边时,再次发现,北禁军众位高层的家眷已经在太后跟前候着了,相较于云曦抱着看戏的态度过来,禁军统领的家眷们则是满脸的惶恐。
或许她们也知道,北禁军在先皇驾崩、皇位突然更迭之后,久久徘徊在北方迟迟不归京,本就有罪责在身,而今突然归来,不知道皇上和太后下一步的动作,可以说是前途未卜,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太后和皇上斗法的牺牲品。
北禁军虽然说一直在北方徘徊,但若说他们对京都的形势一点也不清楚,稍微有点智商的人绝对不会相信。
从皇位更迭之后北禁军迟迟不归,就能知道,北禁军对京都的局势,清楚着呢
只是不知,这个时候北禁军突然归京,是看到了什么机会不成。
皇室出行,讲究众多,那怕是寒冬腊月,宫人们也早有准备,人墙、依仗、华盖,将这个漏风的地方围的虽不如室内温暖,但也不像是野外般寒冷。
云曦离府时穿了侍棋等人用心做的保暖背心,又穿上了厚厚的大衣裳,此刻站在太后身后,也不显冷。
太后和皇上只见,竟是一句话都没有,就那样沉默的并列而站,望向北方。
十来分钟之后,众人的视线所集,终于看到了一行人。
先是蚂蚁般大小的几个点点,然后越来越大,到能看清楚人形,再到能听到马蹄声。
还看不清身形时,凭着感觉,云曦便准确的找到了滇南王。
为首骑着大马的两人,一人正是滇南王,另一人应当是禁军统领朱恒正了,他们身后还跟随着五六百人的骑兵。
“来了”有人道。
骑兵以极快的速度骑行奔来,行至离着皇上车架还有二百米时,几百骑兵突然勒紧了缰绳,控制马留在了原地。
滇南王和禁军统领朱恒正以及两个副统领继续前行,等离着皇上还有五十米时,勒紧缰绳,马双脚高高扬起,来了个急刹车。
四人干脆利落的下马,步行至仪仗前。
所有人睁大了眼睛看向禁军统领朱恒正,看他在太后和皇上之间如何平衡,再或者,朱恒正会不会露出偏向太后或者是皇上的倾向。
只见朱恒正带着人满脸激动的望了过来,在离着皇上等人还有好几米时,突然举动惊人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行至皇上面前。
“罪臣朱恒正。”
“罪臣许则品。”
“罪臣吴达。”
“恭请圣上安,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满脸惭愧的跪下,以头磕地。
得,这下子不用猜测这三人在皇上和太后之间的偏向了,他们三这举动,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他们认新皇为主。
真是够干脆利落的
就见随着三人的动作,皇上满脸惊喜,激动的伸手去扶三人起身,而太后的面色,则有些黑了。
不管皇上和太后之间如何斗法,从这一行人出现的那一刻,她的视线就在滇南王身上了。
远远的,云曦也能感觉到,滇南王看过来的视线。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皇上心气不是很高的说道。
“臣等有罪”朱恒正羞愧的低下了头。
“知罪就好”太后的声音突然传来,强势中带着威仪。
“先皇派尔等去北方公干,不想正好遇上先皇驾崩,我身为太子,奉旨登基,然尔等竟留恋北方迟迟不肯归京,究竟是何居心”太后不悦的说道。
太后的问责一点也不含糊,拿捏的死死的,可能是太后从几人的动作看了出来,这三人竟是打算做单纯的保皇派,一点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