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里宠坏了,就是一根筋,但其实没有坏心眼儿的。”
薛壮闷头不吭声,给隆叔把膝盖上的淤血揉开之后,扯过一张丝帕擦干净手上的药酒,低声道:“我知道殷颢是真把我当大哥来看,但他只看重我一个人,对于我尊重并给重视的人,却三番五次地轻贱蔑视。
“我也是个男人,受不得这个,即便是我兄弟也不行,不然对不起跟我从贫贱一路走过来的女人。
“其实若是与我不相干的旁人,他们怎么想怎么说,我反倒没那么在意,偏偏是我最看重的兄弟……
“隆叔,对不住,这个坎儿我过不去。”
隆叔自以为是明白薛壮的想法,本来想劝他尽量多想想年少时一起长大的情谊,谁成想倒起了反作用。
想来也是,最亲近的人捅在身上的刀子才最疼。
尤其是这几年分开,谁也不知道薛壮究竟都经历过什么。
隆叔扶着床栏站起身,对薛壮道:“承少爷放心,老奴会把二爷劝走,不让你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