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真是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
每天夜里,不等到他回家,根本就睡不着觉。
若是哪天他彻夜未归,我就也只能睁着眼直到天亮。
好不容易熬了大半辈子,以为他终于可以兑现当初的承诺,带着我们一家人找个能安稳过日子的地方,谁知道临要走了,他最后还是失言了……”
魏夫人说到这里,抬手将已经不冰的帕子拿下来,长长地叹了口气,又道:“这样也好,我以后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用担心他在哪来,有没有遇到危险了。
等我什么时候也到地下找他去,我俩就能过上安稳消停的日子了……”
“魏夫人,您别这么说……”夏月初越听眼泪越是止不住地掉,“底下还有那么多孩子们,他们还都指望着您来定心呢!”
“都没人给我定心了,我还能定谁的心啊!”魏夫人的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下来,她反手抓住夏月初,“月初啊,不是我跟你说丧气话,像咱们这样,嫁给这种男人,就得认命。
你还是早点要孩子,把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为好。
可千万不要学我,把所有心思都系在男人身上,到最后,就只有受伤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