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棋哥儿早,你怎么也起的这般早”赵奕然一边打水洗漱一边还有些疑惑的问。
“爹叫哥的时候,我也醒了,就一道起了。”棋哥儿端着碗,“呼噜噜”一阵声响,他已经把碗里剩下的粥喝了个干净。
赵怡然也很快吃完早饭,等到她把锅碗洗干净,赵振兴那边东西也装上了车。
李氏和张李氏两人一道进了灶间,“今儿这天好,没那大风大雪的,不然这一路上可要遭罪了。”
“谁说不是,这还真是老天爷赏咱们碗饭吃。”李氏说着已经解下身上的围裙,拿过一旁的一个篮子,“你身上的这个也解了搁这儿,等会儿到了那地儿,我这边有现成围裙给你。”
“哎。”张李氏应声。
李氏见赵怡然已经把东西收拾好,拿过温在里面一口锅里的几只水葫芦,一道搁在篮子里,招呼两人,“好了,咱们出去吧,早些动身咱们也能早些到地儿,到时候找个好地儿摆摊。”
那边赵振兴赶得骡车上只装了一些装着串串的箩筐篓子之类的,大部分的家伙什和一些装着汤水的坛子等物都装在陈义明赶得那辆骡车上。
赵家的这辆骡车的前面早已经空开一块地方,被李氏铺上厚厚的褥子,再拿上两床旧被子,几人就围坐在前面,后面堆了差不多半人高的篓子等物,这样倒也正好挡了些风。
李氏把还在熟睡的二丫抱了半倚在她的怀里。
那边赵振兴和陈义明两人把火把插在骡车上,一行人赶着车,踏着夜色就下了南坡。
好在朱家镇是个大镇,去得这一路都是官道,虽说外面还一片漆黑,因着有火把照亮,倒也不影响一行人赶路。
“驾”赵振兴挥了下鞭子,赶着车跑在前面,陈义明赶着骡车紧跟在后。
一路上除了马蹄的踢踏声,再也没有了其它声响,除了李氏和张李氏还偶尔交谈一声,几个孩子上了车不过一会儿功夫,就相继睡了过去。
直至赵怡然感觉有丝光亮照在眼睛上,她忍不住伸手遮住眼,刚想翻个身,就摸到身边的陈黒丫,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手按住底下的褥子,坐起了身来。
“醒了”李氏带笑的声音传来,赵怡然抬头,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红彤彤的太阳已经升了起来了,刚刚照在她眼睛上的那丝光亮应该就是太阳的光线。
“嗯,醒了,娘你和菊花婶子怎么没睡会儿”赵怡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李氏把依偎在她胸前的二丫轻轻地放到褥子上,自己也直了直身,“我们也打了个盹儿,这不,马上就要进镇子了,这才醒过来。”
赵怡然这才注意到,官道两旁的房屋已经渐渐密集起来,路上的行人也越发多了,这些房屋除了一些是住家的外,还有不少的店铺也夹杂在其中。
这会儿也不过才是早上卯时中左右的光景,这路上已是叫卖声此起彼伏,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一点也不比一个小县城的县郊差到那里去。
这朱家镇还没到镇上,就已经隐有繁荣之像,赵怡然看了也不由得暗生感慨。
这朱家镇的事迹,赵怡然先前也听赵振兴提了几句。
据说,这朱家镇原名并不叫朱家镇,原先就是个稍微富裕些的小镇,因为地处几个府城的交界处,一般往来经商的倒也习惯了在朱家镇落脚,来往的人多了,这边做生意的商家也就越来越多,跟着整个朱家镇就渐渐比这附近的镇子要富足些。
太祖皇帝起事后没几年,就征战到此,时逢冬至前一场暴风雪,太祖就被困在离朱家镇不过十来里的一处山坳处,那时候正是元末战乱之时,各地枭雄纷纷揭竿而起。
太祖不过刚起事两三年,名声虽响,倒也没谁说准了他就是一定会是坐上皇位的那一个。
那时太祖身边不过只余几十名亲信,一行人原本就是急行军,轻车简从,带在身上的干粮等物原本就不多,这被暴风雪困住之后,很快一行人就没了吃喝。
等到太祖派出的几名亲信寻到朱家镇的镇长,要求买些粮食时。
朱家镇的镇长一得来这个消息,就召集了镇上有名几位乡绅富商,众人在镇长的鼓动下,决定对太祖一行人施以援手。
由于朱家镇这边派出的人多,又熟悉地形,很快跟太祖一行人联络上,有了朱家镇人的救助,太祖一行人很快就脱困,并且迎来了后面的大批人马,太祖索性就直接在镇子外面安营扎寨,也不叨扰本地的平民百姓。
那朱家镇的老镇长是个眼光独到之人,他见太祖行事进退有度,很有章法,后面跟着的亲信又个个有勇有谋,他再次召集了先前参与救助的一群人,提出给太祖捐钱捐物之事,大家想着先前已经示好,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
几人归家后,呼朋招友,很快就募集了一批不小的财物,一些略有眼光的老百姓闻到风声,也纷纷从家里拿出粮食等物,最后由老镇长领着全镇的老百姓,把这些财物资送到太祖手上。
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