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下,却良久没有人搭腔。
气氛不免有些尴尬。
须发皆白的老者或许不忍看他如此尴尬,便开口道“你们无需担心,国师大人要找寻这二人,不是有罚,反而是有赏。”
“毕竟,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之人才是我们杏林馆一直寻求的人才。”
老者叭叭叭说了一大通,却依旧没有人开口承认。
这下子老者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了。
明月如垂下头,虚握着拳头,抵在嘴边低声咳嗽了一声。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好不客气了。”
他猛地抬起手,飞出两枚飞镖。
这两枚飞镖一个奔着苏辞冰去了,一个袭向了之前那两人中的一个。
艾小岫没有去看苏辞冰是怎么化解这枚飞镖攻势的,她的视线全都落在了那个消瘦又阴沉的男人身上。
男人穿了一件灰扑扑的长衫,侧头一避,躲开了飞来的飞镖。
却不想那只飞镖竟然是一支回旋飞镖,飞到一定距离后,转动一圈,竟又重新飞回,奔着男人的后脑而去。
就在飞镖快要砸到男人后脑的时候,他突然起手,一阵“嗡鸣”后,那枚飞镖彻底落到了他的手中。
明月如开口称赞道“两位好身手。”
艾小岫的视线在男人的指尖儿一触即离,她回头去看身旁的苏辞冰,就见苏辞冰神色不爽地将两指间夹着的飞镖抛着,他指尖隐隐冒着绿光。
“两位原来都是绿品,嗯,十分不错了。”
明月如“不知道二位如何称呼”
灰衣人没有开口。
苏辞冰挑眉道“国师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吧居然直接用暗器逼着我们使出功夫,难道这就是一国国师的所作所为吗”
明月如看向苏辞冰低笑一声,“只要能达成目的,何必拘于小节”
“更何况”他微微仰起头,“我比你们武功厉害,又比你们地位高,自然有制定规则和咄咄逼人的资格,若是你们能够到达我这个位置,亦或是比我更厉害,那自然也有反过来逼我的能力。”
艾小岫卧槽,这是什么狗国师啊
而且,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啊
明月如坦然一笑,“如果觉得愤怒那就努力提升自己来挑战我吧,我可是一直站在这里。”
老者点头道“国师说的对,你们也都好好听着,这是国师对你们的教导,你们要感谢国师。”
感谢个毛线啊,这个老者真是个老舔狗了
苏辞冰低着头,指尖玩弄着那枚暗器,冷笑一声。
另一边的灰衣男人缓缓开口道“国师的意思是要我们的地位超过你可我能想到超过国师地位的就是成为峦国的皇帝了,莫非国师是在鼓动我等谋权篡位”
明月如盯着他,尚未说话,一旁的老者率先跳出来,怒吼道“大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来啊,把他拖下下去。”
“且慢。”明月如拦住了侍卫的动作。
他打量着灰衣男人,笑道“口气倒还不小,只可惜是眼高手低,志大才疏,你这种人想必就算放你进来,你恐怕也无法赢到最后,我又何必做个坏人”
他转过身,对老者道“放他们进来考试吧。”
老者立刻应是。
灰衣男人拂了拂衣袖,神色寡淡。
男人经过老者身旁时,老者还喋喋不休道“你要记得感激国师大人的大恩大德。”
灰衣男人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的同伴是个穿白衣的男人,那个男人倒是对老者笑了笑,“好的,我们全家老小都会感激国师大人的恩德的,感激他八辈子。”
灰衣男人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艾小岫看罢这场好戏,回过神来,见苏辞冰已经不理她,自顾自往前走了。
艾小岫站起身,带着羊往前走。
“哎,说你呢,杏林馆里是何等神圣的地方,如何能让畜生进来,牵出去,快牵出去”
艾小岫看着老者,“哦可我这只羊也不是一般的羊啊。”
老者一脸鄙夷,“哪里不一般难道这只羊还能认字吗”
艾小岫微笑“不仅能认字,我这只羊还能写字呢”
老者不信。
艾小岫摊手道“要不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老者“我活了这么多年就从没见羊能写字的,你这个狂生倒是让你的羊写啊,若是你的羊真有此本事,我就信了你们魔教。”
艾小岫“”
她开口解释“不是啊,我根本不是魔教的。”
老者一脸嘲讽道“我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们魔教以羊作为圣物,好养羊,好白衣,教中多俊男美女,这是天下都知道的事情。”
艾小岫“”
老者“更何况这国都中也有不少模仿你们教主穿着打扮的男男女女,你也不必隐瞒,连我们国师都对羊教推崇备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