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刻薄,他还记得当时白情给了他何等的惊艳,让他惊奇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空灵绝美之人,只需回眸一眼,就足以让人痴想一生。
早知后来会如此情深,他就绝不会跟雷泽许下赌注,谁能先把白情追到谁就是最大的赢家。
最后在感情试探中迷失了自己,他就该卯足了劲去追,也不该出轨,只是一时的贪恋女人馨香的,就被白情有了厌弃的理由,彻底将他推开。
一切都是错,一步错,步步错,悔不当初。
可是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眼看着白情的呼吸渐渐稀薄起来,他只能掐掉烟头,重新收拾起自己狼狈的情绪,动用自己的势力为白情的病四处奔波,甚至低三下四地去求人。
季海衡被困在这个疾病缠身的身体里,但他还是有意识的,虽然只能简单地微微睁开眼睛或者是动动手指,不过没关系,靠着意识系统他依然能自由掌握外界的动向。
他快死了这个事实,提前就熟读剧本的他自然知道,而那两个男人在外面为他到处奔走的事情他
也清楚,不过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别指望他会产生那种矫情性的感动。
他不止要让那两个男人为他的事情奔波,还要他们用后半生时时刻刻来记着他、想着他,这样才能为原主报仇。
就在季海衡思索的时候,病房门开了,除了医疗仪器冰冷的操作声,还有一串极为清晰的脚步声。
声音不重,一听就知道来者是个身体轻盈、年纪不大的女性。
少女的面容极为秀美,跟白情有三四分的相像,穿着一袭长及脚踝的白色纱裙时,也极容易令人为她的清丽脱俗出神,进来时还带着少女特有的清香。
少女的神色极为冰冷,那幽幽的眼神仿佛渗着毒意,她没有半点犹豫地靠近病房,伸手摘去了床上人的氧气罩,最后摁掉了正在运作的仪器,只留下一句,“哥哥,你走好。”然后那蹁跹的裙角从房门口一闪而过,一下子没了踪影。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超过五分钟,当真是心狠手辣。
也果真是恨他入骨,季海衡冷笑,不愧是白家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真是愚蠢透顶,留下那么多破绽,真想要他死,非得自己动手吗就算真想自己动手,也不换副手套,特地留下指纹的样子仿佛是个笑话。
季海衡当然知道来人是谁,正是原主白情同父异母的血缘妹妹白曼,对方摘去白情氧气罩,隔断维系白情呼吸的生命线,这是在上辈子的剧本也同样发生过的情节。
只是上辈子没有季海衡的横插一脚,雷周二人只是把白情当做一个讨白曼欢心的漂亮玩物,也没有娶妻生子,而白曼担心白情这个哥哥将两个大少爷的心思夺走,于是便拔除了原本还可以多活一段时日的白情氧气罩,好出一口恶气,便悄无声息地走了。
而白父白兴洲和雷周二人知情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一昧地纵容着白情娇气恶毒的行为,选择替她瞒下这笔弑兄的罪恶。
这辈子,白曼万万没想到,在她的怂恿下,那原本把她那私生子哥哥当玩物进行赌注的两个追求者,竟然真的对她哥哥上了心,连他
哥哥都快死了还一直为他劳心劳力,那憔悴的模样看得她心头暗恨。
横竖都是要死的人,那么尽心干什么而且当初口口声声说为她打抱不平,前去报复白情,结果最后却动了心,反而把她抛之脑后,追求起了她那个出身肮脏的哥哥,现在人家都快死了,还要想尽办法吊住对方那一口气。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便直接把她那人的氧气罩拔了。在氧气罩从那人脸上移开的时候,看着病床上那气若游丝的人,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心中仿佛吐出了一口恶气,她心想,看你死了,还怎么跟我争,之前跟我争家产,现在又跟我争男人果然是婊子生的野种,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一流,看你死了以后,尸体腐烂,一天比一天难看的样子,到时候哪个男人还敢爱你
如果白情死了,她就有翻盘的机会了,那两个男人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到处奔忙,连一点心神都不分给她。
想到雷周二人,少女的美眸里闪过一丝仇恨,贝齿下意识地咬着唇角,咬得唇上沁出血珠,那痛感都没有唤回她飘飞的神智,本来白情死了,跟白情有几分相像的她本来还有机会入主的,甚至因为有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在,她重新夺得雷泽和周致远的爱慕也只是时间问题。
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因为白情的事情闹大,雷周两家早已把白家列入黑名单,行事上处处打压白家不说,还断绝了跟白家的所有往来,还下令就算雷周二人要娶妻,也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娶白家的女儿,这个事实让白曼恨得要死。
雷泽和周致远从小到大就是她白曼身后最出色的追求者,大家都是同一个军区大院出来的,她早把这两个人当做自己的私有物,一向是只准那两个人围着她转,只准她从这两个人挑夫婿,不准别的女人进入她们的圈子,更不准其他女人插手。
抱着这样的心理,看着那两个出色的男人为白情奔忙,看着他们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