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世界的食用原则
1小攻貌美如花,傲娇善妒有心机,年下,刚出场的时候年龄小
2攻受差十岁,受宠攻,养成,顺便打天下
3架空古代
谢谢清韵小天使的地雷
大祁皇朝地处州陆中心,绵延国祚数百余年,他曾礼仪富盛,人物殷阜,南北互市,物畅其流。万里山河锦绣富丽,明川静波,壮伟秀丽。他的疆土版图难以用笔墨述尽描摹,他的辽阔北起蒙古唐努乌梁海,最西则至神秘的咸海葱岭,东抵日出万寿之国,南穷海远之赊。正所谓,日出日落之地,皆是国土。百国千城莫不欢附。万河千江,奔流到海,难以复还。
如今,他百病缠身、裹足不前,他的六朝金镶粉黛被异邦的马蹄碾压得粉碎,他的城池覆灭、国都沦陷,他的坍塌,让整个大祁民族的精神疆域也随之响起亡国哀音。
哪怕毁灭前夕,这个昏庸腐朽的王朝早已担负籍籍骂名,文人们竭尽全力的讽谏针砭、口伐笔诛。
可是当外敌入侵,冰冷铁骑无情践踏山河时,平日笔杆狠辣的辞客也红了眼眶,莫说是街头妇孺,一个个皆像是剜去心头血肉、失魂落魄。
山河无疆,千里哀哭。
“话说当年,群雄涌起,天下豪客,逐鹿中原,那血淋淋的长剑所指,正是那千秋万代的皇图霸业”随着说书人寥寥几句,唇齿之间便又拉开了曾经那场金戈铁马的乱世纷争。
“少年英杰谢氏族人谢君怀,,三岁能咏淮谷子”说书人还没讲完,底下便有懒洋洋的声音接话“五岁便能吟诗作赋,七岁拟五都作三曲,十岁过乡试,十四中三元,志学之年金榜题名,当年红衣状元郎,春风马蹄观城花,曾任左司马,参议军机大事,后大祁灭,以弱冠之年愤而弃笔投戎,行中郎将,随大将军朱窦率百万雄兵驱逐异族,围剿叛军,收拾旧山河,重建大祁,人称九千岁。”
少年人口齿伶俐,口中仿若绽莲,与台上时不时拍板停顿、饮茶润喉的说书人所言几乎一字不差。
少年人名唤姬影,正百无聊
赖地托着自己的腮帮子。
十年了,酒楼里的说书人总是嚼不烂谢君怀的事迹,明明已经讲不出新花样来了,依旧不厌其烦,就跟馒头里头会有馅一样,恨不得揉碎了继续讲。为了吸引楼中人的注意力,还口若悬河地穿插了对方“七步成诗”、“少年便有鸿鹄志”的神勇事迹,顺便再杂糅一些对方在战场上“以少胜多”的著名战役,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差不多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啧,真是没意思。
哪有人会完美到那种地步,甚至在万千兵士将领拥其为王,强行要黄袍加身的时候义正言辞的拒绝,真是虚伪。怕是那些将领跪倒在地,多磕几个头,多求几次就顺理成章答应了。
此时不答应,怕也是为了怕落人口实,好堵天下悠悠之口。
毕竟国不可以一日无君,这谢君怀想的恐是从长计较罢了。反正他虽无名头,实际却早已包揽帝王之权,一切朝政大事皆由他掌权,所以世人才称其为“九千岁”,就因他不是天子,却已胜似天子。
生杀大权在手,自然不急着称帝。
所谓的,在民间寻找遗落的明珠太子,怕也不过是一句浅薄的戏言,假若真找到人,怕先动手把人解决掉的就是谢君怀吧。少年不怀恶意地想,末了又泄气地支着下巴,继续听说书人拍板。
他不听也不行啊,谁让距离楚楼最近的就只有这个茶馆,这里人多口杂,方便偷懒。
说起楚楼,皇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然是皇城脚下最大的花楼。只是楼里挂牌迎客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一群风情万种、花枝招展的男人。每到夜晚,楚楼的门就为全皇城的宾客敞开,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在这里迎来的人间极乐。
他自幼无父无母,长于市井,五岁的时候被人卖到楚楼,因为长得还有几番姿色,颇得老板的赏识,从小便将他做下任花魁培养。
如今,他十四了,明儿就满十五,也就是他的挂牌之日,而他的初夜价已经拍到了百两黄金。
他并不恨楚楼的老板,毕竟要不是对方栽培他,他早就因为一口馒头而饿死了,尤其是对方还舍得花大
力气栽培他,虽然充其量也是为了他这副令人惊艳的皮囊,但总比没有好。要知道,早在他七八岁还在楚楼做端茶倒水的侍童时,就有满脸肥油的老男人想提前买他,要不是有老板罩着,他恐怕早已尸骨无存了。
同样是十五的年纪,有人金榜题名、蟾宫折桂,一袭红衣劲装当真是少年风流,而有人却在妓院勾栏这种地方,身披华衣,端起个笑脸,不得不阿谀谄媚,迎来送往。
当年五岁的他,还因为没饭吃,拿着个馊馒头在路边掉眼泪,而那鲜衣怒马的状元郎却骑着那匹御赐的骏马,从他身旁踏马而过,名动皇城,从头到尾连一点眼神都没有给过路边那个瘦骨嶙峋的小乞丐。
同样是人,一个皎如天上月,一个却贱如泥中土,真